“你所谓的天下太平,就是杀人?” 沈悦看着富丽堂皇的寝殿,再看看眼前装扮雍容华贵的皇后,甚至觉得她更像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可笑又可恨。 可笑的是,她认为所谓的广阔天地只不过是弹指一挥的假象。 可恨的是,她为了打造更好的牢笼,无辜让很多人陪葬。 皇后深一口气,扬起的手臂,在与沈悦对视的一霎那看到了琳妃的影子,手臂又一次不争气地收了回去:“你懂什么?很快,我就能完成自己的宏图大业。” “皇后的宏图大业是什么?说来与朕听听。” 正当皇后情绪动时,圣上突然大摇大摆的走进寝殿,像是往常来寝殿探望皇后那般自然,连语气都不曾有丝毫不妥,甚至让皇后也有一丝离,晃神几秒后,才将袖口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架在沈悦脖子上。 “这么久了,我以为圣上把臣妾忘了。” 皇后此刻手里的匕首微微晃动,眼神从圣上踏进寝殿就未从他身上移开,沈悦同为女人,似乎还有些怜悯她此刻的境遇。 不管她是不是云集国的细,也不管她意图做什么样的宏图大业,甚至她处心积虑呆在圣上身边,每走一步都像是预谋已久,每一次的真心也都被涂上一层影,可如今她看着心之人的眼神是真实的。 随着圣上踏入寝殿的还有三皇子,关珩,以及被风之影绑来的苏大人,关家二叔,关岭。 沈悦的目光是追随关珩的,看着他一袭白衣风采奕奕的出现,原本担忧他会有生命危险的她,心口那块石头也落了下来。 皇后看着他们都被绑来,也知晓事情败是在所难免,只是没想到,他们一点也不着急,似乎也不在乎沈悦在她手里的死活。 圣上从容淡定,并未因皇后拿着匕首对着沈悦脖子,就徒生出丝毫的慌张:“皇后可是说笑,朕怎可忘了皇后?” 这才是个狠角,连自己亲生女儿被人用刀抵住命脉,也毫不慌张。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立刻杀了她。”皇后对于他们的靠近,充了敌意,“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虚情假意了,出琉璃月,我留她一条小命。” “坊间传说,琉璃月是藏宝图,也有人说,琉璃月里有皇后与云集国通敌的信件,可皇后与我最清楚不过,那琉璃月其实就是开启云集国与灵州国的一把钥匙,这么多年以来两国纷争,战火纷扰,皇后的父亲与三个哥哥也都阵亡,你是想要结束这一切,让云集国的人来统领灵州?” “灵州国看上去国泰民安,实际是一滩烂泥,”听到圣上提起战死的父亲与哥哥们,皇后泣不成声,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更加可怖,“你若是明君为何当年不追封我父亲与哥哥们的灵位,他们已然为了灵州豁出命,你竟然听信琳妃的鬼话,认为他们当初投敌叛国,既然你如此相信,那我就代替他们完成使命。” 原来,她真心过,只是被自己所之人剥离的那种痛,估计只有她自己知晓。 “皇后可不要一错再错,若你放了她,一切我都可以一笔勾销。” “圣上说的倒是容易,一笔勾销可能你无法做到。”皇后张扬地笑了笑,似乎这是唯一一次在他面前笑而齿,如此不懂规矩,“你要知道,有关你一次次败给云集国,一次次割掉城池,那些消息都是我给云集国的,你可能会恨不得杀了我吧。” “不会。” 圣上说的轻描淡写,但那两个字却像是千金重的石头一般在皇后的后背上,不过气。 “为何不会?你的江山都是我出卖的,你的将士都是因我而死,你不会杀了我,那灵州城的百姓都会认为你昏庸无能,可笑至极!” “皇后说的没错,但我欠你父亲与三个哥哥的,我愿意以此偿还。” 圣上的话音一落,殿中的每个人的脸都变得复杂起来,皇后手里的匕首也开始不断晃,似乎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无法想象有朝一,圣上不怪罪于她,是因为承认父亲与哥哥们并非通敌叛国的罪人。 “皇后不是云集国的人,自然也是受了人蒙蔽才会如此,朕也不会追究。” “你少假惺惺,我不会相信你的。” “你不相信我,那应该相信苏大人的话吧。” 沈悦越听越懵,在狗皇帝看来,皇后也是被人挑唆才走上卖国这一步的,那挑唆皇后的人又是谁? 一向心狠手辣的皇后,怎么在这个时候就显得胆小,害怕? “苏大人,你是不是应该为此解释一下?”关珩看向苏父,此时的他也没有当初的盛气凌人,像极了一只丧家犬。 “我与皇后毫无干系,我对圣上忠心耿耿,解释什么?” 苏大人知晓沈家库房被烧,官窑也烧成灰烬的那刻,原本也不觉着有何不妥,官窑没了也就没了,但黑袍女子的出现,让他吓地连忙让下人收拾东西离开,可却被关珩拦下,直接送入中,期间苏家夫人又一次吓地昏过去。 “苏大人对圣上忠心耿耿,也只是接到密令,要将官窑通过海运运到云集国吧?”关珩憎恨的眼神拿捏的很到位,“而关家二叔与关岭只是你手中的棋子而已,他们负责从官窑里偷梁换柱,你又迫沈家老爷给你运出去,直到我父亲发现其中的端倪,准备去查时,就有黑袍女子出现,让四姨娘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 “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若要真有干系,也是你家二叔想要他死。” 苏大人还在嘴硬,似乎想要撇清所有的关系,但他没想到,关键时刻想拉关长裕垫背,他却出来咬了他一口:“苏大人,我手里可有你通敌叛国的证据,你还想狡辩?” 关家二叔让关岭查到月仙子将沈悦带进皇,刚开始还想要怎么设计将关珩沈悦瓮中捉,谁料,风之影突然出现将他们给绑来这里,还卷进了卖国的风波里,自然也是为了保命,先下手为强。 “关长裕,你手里的那些证据,只不过是与关长青来往官窑的账单,若要说通敌卖国,那也是你们兄弟二人密谋所致。” “你!!!” 关长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以为的证据,早就被苏大人掉包,现在柜子里锁着的只是他与关长青的来往账目。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将自己的摘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点尾巴也不。 云狸眼里一道凶光闪过,沉着一张脸问道:“苏大人可见过黑袍女子?” 苏父毫不避讳地回应,与先前摘清自己罪名的行为相反:“见过。” “苏大人既说与皇后毫无干系,那黑袍女子又是谁?”云狸问。 “黑袍女子是谁?你们不知?” 苏大人的目光沉沉地从沈悦身上扫过,摇了摇头,“圣上如此大费周章的布局,难道不知,黑袍女子正是眼前人?” 沈悦懵了,一脸惊恐,众目睽睽之下,她好端端地怎么又成为了黑袍女子? 那这样一来,她不是公主,她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