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裕火急火燎赶到南院,原想自己会看到如关岭口中所说的尸体,连悲伤的情绪都已酝酿好,走到西厢房时,刚好碰见脸苍白,被黑衣人刺杀,新娘跑了,气不打一处来的关家老爷。 “大哥如此匆忙,脸瞧上去也不太好.....” 关长裕瞧着大哥形匆匆,特意询问一二,以待在他口中证实关珩是否身亡的事实。 “昨夜差点没命,旧病复发,今缓了缓,担心珩儿特意来看看。”关长青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整张脸拉耸下来,“他二叔是听说昨夜之事赶来的?” “昨夜吃了酒,我就去寻那个不孝子了,”关长裕立马也一副哀愁的表情,回应:“刚回府,我就听说有贼人混入府……” “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关长青回想昨的种种叹气,又恼怒不已,“这天煞之女嫁入关府,定是没好事,直接活埋了多好!如今还让关家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 自始至终,他都认为所有的不幸,都是败沈悦所赐。 “大哥别动怒,身体要紧些,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了?” 关长裕昨吃了一些酒便离开,带着小厮去寻关岭了,确实不知发生了什么,若不是关岭刚刚说出来,他差点错过了好戏。 “别提了,贼人凶悍,五姨娘跑了,我还差点死在那贼人的手里!”关长青面深沉,气地胡子都在抖,“若不是黎箫及时出现,恐是现在你就要为我收尸了!” “可恨至极!”关长裕仿佛同身受般恼怒,“若让我抓住他们,定五马分尸!” “罢了罢了……” 关长青胆小怕事的摇了摇头,摆手示意作罢回避。 “这怎可作罢?”关长裕煽风点火,却一副维护大哥的表情,“已经欺负到咱关家的头上了。” “那贼人间挂着的是令牌……”关长青稍显紧张地贴近关长裕,小声嘀咕:“我也就奇怪,我一向谨言慎行,到底是中谁要除掉我?” 关长裕没再作声。 —— 任务莫名其妙失败,系统已然没有给沈悦退路,既然回不去,她只好收拾好悲伤与无奈,搞清楚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再与男主继续抗争到底。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关珩带着沈悦从后门回府时,特意让李煜将郎中请来,在不远处的小巷,隔着马车帘给她把把脉。 “干嘛?” 沈悦被这突如其来的把脉吓了一跳,毕竟,这一幕,大多都是剧里女怀孩子才会出现的画面。 关珩角微弯:“让郎中给你把把脉!” “不用!我身强力壮的!” 说着,沈悦还特意给关珩展示展示双臂鼓不起来的肌。 明知道在卖玄虚,她轻哼一声,将两手相互叉揣进袖口里藏的严严实实,戏谑道:“你又不喜女的,我也不可能一夜就怀上隔壁老王的孩子吧……” 不喜女的? 这信息顿时让在一旁保持安静的灵儿瞪大眼睛,也让马车外的李煜与郎中惊住了。 “我若不喜女的,我何苦娶夫人?” 众目睽睽下,关珩极具侵略地朝沈悦过去,呼声浓厚,沈悦屏息凝神,往后靠了靠。 只见,关珩顺势控制住她,将她的手强行拉拽出,从马车帘子的隙中伸出去。 沈悦脸一僵,回眸可怜巴巴地求助灵儿也无用。 郎中为沈悦诊脉,确定她中了一种西域的毒,这种毒很罕见,混入酒/水中无无味,喝下之后会让人神志不清,甚至会出现幻觉。 然而,整个灵州城,很少有人与西域的人来往,除了几家出海西域的丝绸商户,其中,就包括沈父。 听闻,郎中说辞,沈悦心中一颤,赶忙解释:“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傻到给自己下毒呢?” 沈悦无辜地看着关珩。 关珩神情复杂地看着沈悦。 紧接着,关珩眼神里传递出不可思议,好似认定沈悦下毒,趁着夜清美,着自己与她圆房。 “说我中毒,我怎么一点觉都没有?”沈悦不愿承认,以理据争,对郎中的诊断质疑:“你说说,中毒有何什么症状?” “服了这药,意识不清醒,难以回想当时的情景。” 郎中吐吐地半天也说出一个字儿,委婉道来:“具体的症状,大概小爷应该最清楚,毕竟夫人毒发之时,是与小爷房花烛夜……” “……” 房花烛夜? 有一种不好的预,沈悦表情瞬间冷淡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对关珩对视,只是,缓缓摇头,看向身旁的灵儿。 灵儿自然是知自家小姐的/情,小脸也发烫,微微垂着眉眼,靠近她,小声在耳畔说着:“小姐,府里之前传的沸沸扬扬,听说那毒一旦服下女人就会……”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很快地,沈悦从她的表情中也读懂了信息,深一口气,抬手扶额,双目紧闭,到现在也还没搞明白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又扣上一个跳下黄河也洗不清的帽子? 难不成,昨晚刺杀关珩真的是幻觉? “回府吧。”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下毒的真凶也巧妙的指向沈悦,关珩便很意的起身马车。 李煜站在马车外唤了一声,声线多为不悦:“少夫人,下车吧!” 沈悦开车帘,厉声呵斥:“李侍卫,你这什么语气?” 心里正一股气没处撒呢,就算回不去吧,再怎么说也是关家少夫人,这侍卫是不是仗着关家小爷喜他,老是针对她,有点肆无忌惮了? 内宅斗争就要开始了? “您昨晚若是安分,我定以礼相待……” 听后,沈悦哼笑一声,下马车后拍了拍李煜的肩膀,出抑制不住的笑容,一语双关:“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你家公子的。” “.…..” 不知怎么的,木讷的李煜,在她说出那句话时,也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 刚从后门回房,小厮便前来通报,说是关家老爷与关二叔在前厅等候。 这新娘子还未去请安,关家长辈倒是心急火燎的往院里赶,看来,昨夜发生的事情,还是惊动了他们。 关珩先去前厅见他们,让灵儿守着沈悦,没有他的命令,绝不能放任她离开婚房半步。 沈悦在房间里又一次不安地来/来/回/回走位,无能怎样也回想不起,昨夜除了跳舞和刺杀发生的事情,到底为何就任务失败? 灵儿抱怨一通:“小姐,你晃的我头晕。” “对了,你肯定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沈悦回头看着灵儿,从别家的棺材里将她带回关府的人,不仅是关珩,还有灵儿,于是,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灵儿,“癔症,是你们编来哄骗别人的吧?” “小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装傻充愣,这可是沈家小姐特有的本事。 沈悦一脸真诚:“我真不记得了……” 灵儿神秘兮兮地观察了四周,随后,关好门窗,才娓娓道来:“我听说,昨晚有刺客混入关府,关家老爷还差点死在他们手里,五姨娘也被带走了,最重要的是,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不料,他们还杀了一个回马,要杀关家小爷……” 话还未说完,灵儿面难地叹了叹气,“奈何关家小爷手受了伤,寡不敌众,不是他们的对手……” “然后呢?”沈悦跟着她的叙述,也紧张起来。 “然后多亏小姐你呀,”灵儿忽地又眉飞舞地说道:“是你义无反顾的扑向小爷,护着他,还威胁刺客,若敢动小爷一下,你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什么?” 沈悦对这样的剧情反转哭笑不得,竟然冒出一句方言:“我脑子瓦塔了,儿子才会护那条傻狗!” 苍天啊!作孽啊!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