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悦而言,呆在哪里都很危险,相比较而言,暗牢可能月仙子不会那么快找到,于是,她只让七公主帮忙带话给云狸,让他不必担忧她的处境,那狗皇帝定不敢伤她分毫,倒是希望他在三之内找到月仙子,否则小命难保。 七公主听完她那一席话,就觉着她是异想天开,看来,她还真把自己当琳妃的女儿,把当令箭了。 父皇是如何厚此薄皮的对待三哥的,七公主又不是没见识过,要不是母后处处护着,三哥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七公主离开后,李宏远便带着几个小太监端着御膳房心烹制的美食进人暗牢,见侍卫纷纷被晕,吓地直拍大腿,喊了一声:“糟了,定是跑了!” 小太监们一个个跟在李公公身后跑,手里的菜肴也差点摔了,直到看到沈悦坐在暗牢的草席上,悠然自得地哼歌,悬着的心一下落了地:“吓死奴婢了。” “李公公是怕我跑了,圣上会杀你的头?”沈悦打趣道,“刚刚是有个大侠要救我出去,可被我拒绝了。” 李公公打开牢门,让小太监们把食物放在桌上,便打发他们赶紧离开,且还警告不准对外透半字,否则格杀勿论。 小太监们一离开,李公公便对沈悦那般说辞,起了兴趣:“姑娘为何要拒绝?” “你转告皇帝,暗牢今后要加强戒备,还要多派一些高手来,我可不想下次再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轻轻松松被人救出去,这要传出去,皇帝的颜面不得扫地?其他敌国不也得轻看咱灵州国的实力?连一个女子都关不住?” 沈悦强词夺理还真说的一套是一套,连李公公都不得不为此惊叹,眼前这个女子,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女子,与她母亲简直一模一样。 “是,奴婢定会转告圣上,”李公公点头应和,又说,“”姑娘还未回答到奴婢的问题。” “我拒绝他,是因为狗.......皇帝花了万两黄金请月仙子寻我,有人也花了万两黄金请月仙子杀我,这事儿其中的奥妙,李公公会不清楚?” 沈悦见他如此兴趣,原本只是想从他的口中套出一些与分析剧情有利的事情,可她话一出,李公公便沉着一张脸,好似完全不知情,面难地说着:“请月仙子寻姑娘这事儿是有目共睹的,可寻你是为何,奴婢不知,奴婢哪敢去揣度圣上的心思,至于又有谁想要杀你,奴婢也不清楚。” “那一桌子好菜是什么意思?”沈悦见李公公这般谨慎,想必也套不出什么话来,指着那一桌菜肴,不免失望,“怎么?这么快就要送我上路了?” 李公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出太监标准的诡异地笑容:“那是圣上吩咐奴婢让御膳房给姑娘准备的菜肴,也不知你喜什么,就各式各样的都做了一点。” 沈悦轻咳一声,笑道:“这算什么,给一巴掌,又给一颗糖哄着?” “传圣上口谕,姑娘什么时候忘记自己公主的身份,什么时候才放你出去。” 什么意思? 关在这里,是为了面壁思过? “你先让狗皇帝担心担心,三后我还能不能活命再说吧。” 沈悦哭笑不得,这狗皇帝的脑回路还真是堪比山路十八弯。 —— 关府这边因为关长青突然离世,府里上上下下也在筹备丧事,关长青的几房姨娘太太们,却在得知老爷去世的消息时,各自在房中盘算自己身上的银钱,还够不够离开关府后的吃穿用度。 唯独,只有四姨娘从关长青尸体拉回关府,便冲到棺材前哭丧的人,她扒拉着棺材,哭地上气不接下气,有几次心口搐到快要不能呼,嘴里还一直嚷嚷自己多么后悔,前些子没能伺候他,还一度冷落他。 可她越是这样,在关珩眼里便越反常。 她如若与其他姨娘一般回房中盘算银钱,好似才是符合常理的行为,前些子,打着少夫人教她如何利用情故纵的把戏,获得男人的关注,故意疏远老爷,实际她的把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关珩见她如此伤心,也不得不假意上前劝阻:“四姨娘,不必太伤心。父亲是突发疾病而去,郎中也无力回天。” “珩儿,这关家今后可得靠你了,你爹说了,关家不能散啊。” 四姨娘哭地像个泪儿,好似受了打击,神恍惚,不断地念叨着关长青生前常说的那句话。 “散不了,四姨娘也不必太担忧。”关珩安几句后,便故意贴近她耳边,以最信任的人身份与她耳语道,“不过,我得告诉你有关关家存亡的大事儿,官窑那边出了状况,我爹在临走前给我代了一些,但他话未说完就撒手人寰了,这事儿还很棘手,所以,你要等我调查清楚,在圣上面前呈上证物,才能彻底让关家离危机。” 闻言,四姨娘脸一度更白了些,不过,很快她又调整过来,以关家四姨娘的身份关心地询问了一二:“珩儿这是查到什么了?” 关珩懊恼地摇了摇头:“还未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那你可得抓紧时间,那二房,你二叔,他那个老狐狸可没那么好对付。”很聪明,四姨娘又将矛头直接指向关家二叔,“他惦记咱大房那点家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爷念及兄弟之情,假装不知他那点野心,可咱们几个姨娘都是看在眼里的。” “是,姨娘提点的很对,二叔那点小心思,早就暴了。”关珩跟着附和一二。 陆崴脚趁着府中一团糟,开始一一排查各个姨娘与夫人,大家为了自保,各个都想要拿钱走人,只有西院那边,关家二叔得知关长青去世的消息,正马不停蹄地从西院赶来,与四姨娘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绝。 正当此时,关家二叔冲进了灵堂,也像是故意演给周遭的人看,哭嚷着对已逝之人的哀悼之情。 “大哥啊,你为何就突染疾病而去?你让二弟我该如何是好啊。” 关家二叔,显然就是个心机够不上野心的人,相比四姨娘要傻的多,这关长青从官窑回到关府时,关珩未曾向任何人透他的死因,只在刚才故意透给四姨娘他死于疾病,而关家二叔就正好撞在口上。 “二叔,你是怎么判断出我爹是突染疾病而去?”关珩装出一脸惊讶地表情,看着二叔,“我刚也才听送父亲回来官兵说,他是被人暗杀而死的。” 关家二叔一下愣住,瞳孔放大,上嘴与下嘴不断碰撞,紧张地了唾沫:“什么?暗杀?是谁吃了豹子胆?” “是暗杀,可具体是谁杀的,我还得查。”关珩说,“若要我找到杀害父亲之人,我必定用他的项上人头为他祭坟。” 关珩那话说的咬牙切齿,那个为父报仇的度,把握的非常好,以至于关家二叔立马劝解道:“珩儿身体也欠佳,不必为这事儿劳。你放心,二叔我定会为你父亲讨回公道,还咱关家一个公道。” 话说到此,关珩立马捂住口,一副劳心劳力后身体扛不住的样子:“二叔,你也知道珩儿从小身子弱,为父亲这事儿也吓地七魂只剩六魄,那这件事就有劳二叔了。” 关家二叔信誓旦旦地拍脯保证:“珩儿,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爹一个代。” “好,那劳烦二叔了。我就在家持父亲的丧礼。”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放心。” 四姨娘:“.......” 你小子可真有能耐,就这么一下就唬住你二叔去查凶手了?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