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里面有大局,那院子里的尸骨,扮演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 训练有素,坚韧顽强,被人追杀……看起来可不像是这个局的朋友。 祁言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皱眉:“可甘四娘知道的有限啊,你我挚哥都问过话,她看起来离这事远啊……” “不可能只是看起来,不了解,就是找到的线索不够。” 随着这句话,赵挚走了进来。 祁言腾的跳起来:“挚哥你回来了!我同你说,我找到新线索了,非常要命!” 赵挚眼角平直:“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他看向温元思,“不仅桑正有异,曾德庸也也不对吧?” “是,”温元思点了点头,“卢光宗案里出现的机关小盒子,他手里也有。” 祁言差点又跳了:“什么!!他也跟这有关系 !!” “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赵挚阻止了祁言的动,把消息卷宗放到桌上,“十八年前,北青山剿匪,很多人都在。” “除了上一案里的左修文,蔺飞舟寻找的人——甘四娘,曾德庸,桑正,卫氏,秋文康,这五个人都在。” 话毕,整室寂静。 祁言吓得都不会说话了,一个劲挠头:“这……这……都在?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当夜不是剿匪么?怎么连卫氏这种内宅女眷都在!” 第260章 就是他 从命案一开始, 就总有隐隐约约的过去隐现,赵挚心内生疑,着人专门调查了这几个案件相关人的过往,尤其几个重要的时间节点, 几人行踪。 比如本次案发时间,比如五年前,疑似景言身亡的的时间点,又比如十八年前,把蔺飞舟要找的人和景言串连起来的夜晚…… 没想到,竟然收获颇丰。 赵挚拿到消息卷宗的时候,都想冷笑了。 原来绕来绕去, 都是一帮人! 十八年前, 秋文康还没有到太子府做长史,还在基层苦哈哈的打磨, 好不容易混进这次剿匪队伍,想立个功;甘四娘貌美,是当时匪寨里抓的俘虏,匪首最干这事,上一案里的谷氏, 不就是这么被糟蹋的? 至于曾德庸和卫氏, 当时说是不知道这茬, 相携出来游玩, 偶然遇到这件事怕的不行, 曾德庸还吓的了子, 疯魔了似的,连最喜的美人老婆都没顾上,自己跑的了路,最后还是被官兵救下,送回的安乐伯府。 卫氏运气就比较好了,一路没靠近危险地方,在近山脚一处野庙安安生生过了一晚,还巧合的救下了当时还是个少年的桑正。 桑正是自己采药,去的北青山,也没往危险地方跑,只是入夜难行,他脚一滑滚下了山坡,若无卫氏相救,一条命就待了。 所以也因这份‘救命之恩’,有了之后的诸多来往。 不用赵挚说,温元思和祁言看一看消息卷宗,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个夜晚很,闹的事很大,谁在谁不在,一查就能清楚,众多官兵眼睛不是瞎的,但也因为到处太,太杂,一定意义上提供了掩护,这些人在是在,分别做了什么……旁人就不一定知道了。 卷宗上这么写,一定就是事实么? 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还有一件事,此时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赵挚掀袍坐下,看向温元思:“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二月,栾泽天华寺,云念瑶的案子?” “自是记得。” 温元思点点头,那是一个颇为棘手的案子,贵女案和小偷内讧杀人案混在一起,线索错综复杂,着实难以辨清,若非有宋采唐帮忙,那两桩人命案怕是难破。 这云念瑶,就是当时的贵女。 “这事我也知道!” 祁言登时举手。 他当时没在栾泽,不知道这个案子底细,但云念瑶是汴梁贵女,死讯传回,动静闹得很大,他又对这些八卦颇兴趣,就听了几耳朵。 “有人以秘信攻讦云念瑶祖父通敌卖国,还甩了出证据,云老爷子自尽留书,以示清白,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后来渐渐的没人提……” 话虽如此,赵挚的表情并不像忘了。 这件事,自有人记挂。 “我大安朝堂,的确存在一叛国通敌之人,此人颇有权势,心计甚深,至今没有出任何把柄,时人不知,但绝对不是云老爷子。” 赵挚剑眉星目,神情冷冽,透着说不出的严肃:“此为机密,不可与外人道,但本案案情特殊,你们应该也猜到了。” 祁言很上道,立刻小啄米似的点头:“挚哥放心,规矩我们都懂,知道了也不会向外说的!” 温元思却立即想到,赵挚观察使的由来,也许就是因为这桩事! 皇上在秘令他查! 才不是什么人们嘴里的失了宠,被夺了兵权,王爵也着不给,没前途没前路,赵挚其实才是最被皇上信任,可以付重任的人! 同时,温元思心中隐隐有另一思虑闪过。 机缘巧合,他进了这个局,几桩案子都有过参与,也知道了这么多事,只要继续认真办案,将来定有一份功劳! 办好了,仕途何惧! 办不好……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