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桑的你别我!” “呵,胆小鲁莽的无知懦夫才害怕将法!” “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你就说啊!你说!” “说就说!” “你有种就认一个给我瞧瞧!” “老子不知今天有种,老子天天都有种,比你这没卵蛋的玩意儿强!老子就说了怎么着?没错,甘四娘就是我杀的!谁叫她看到了你和卫氏的丑事!老子这会还要脸,还不到杀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时候,当然要给你们遮羞!又看到你想杀她,当然要坐把顺风车,不一你,你怎么甘心!” 最后这句话,曾德庸是喊出来的。 急赤白脸,罪认得无比英勇,无比坚定。 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曾德庸顿了一拍,好像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说错话了,有些不该说的出了口……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的,唾沫钉子砸在地上,别人又是有备而来,还带着各种物证,这事本就不存在回旋的余地,曾德庸怔一瞬后,狠狠瞪了桑正一眼,自嘲的笑了下,面狠:“老子就是认了,怎么样!” 赵挚微微眯眼,把茶盏放到了桌子上。 宋采唐略有些意外,事实来的这般快。 祁言则很兴奋,招了招了,这混蛋终于招了!他高兴的直拉温元思袖子。 温元思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干脆直接问出:“曾德庸,你自认是杀害甘四娘的凶手,对否?” 曾德庸:“对!” 温元思:“接下来可会如实讲述详细经过?” “自是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曾德庸说着话,眯着眼,拿下巴指了指厅内众人:“家丑不可外扬,好歹也牵连着我的家事,郡王爷是官,听了没什么,这些没关系的,可否请出去?” 他重点指陆语雪,卫和安,甘志轩几个人。 赵挚也明白,这桩案子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牵扯着五年前,甚至十八年前的往事,很有些机密,不好同外人道,当下就点了头:“可以。来人——” 曾德庸指着卫氏:“这个东西,也给老子架出去。” 卫氏紧紧咬,眼眶通红:“我现在……连这里的家事,都不能听了么?” “没错!”曾德庸十分心狠,一点都不顾念旧情,“我曾家,我安乐伯府,没有你这样|的主母!” 今遭受打击太多,卫氏心绪浮动,之前还吐了一口血,早就撑不住了,现在听到这样的话,直接一闭眼,晕了过去。 她这样,倒还省得难受了,赵挚叫丫鬟仆妇过来,把她抬了下去。 甘志轩很乖,或者说很怂,再推亲娘的死气愤有疑,也不敢说话,听到曾德庸和赵挚联合吩咐,他捏着拳头,低着头,什么都没敢说,走出了门。 剩下的两个,陆语雪和卫和安,再好奇,再想看戏也没有办法,形势不允,只得出去。 陆语雪眉间紧蹙,走的速度很慢,卫和安笑了一声:“怎么,陆姑娘还想让你那位表哥开一开尊口,留你下来?” 陆语雪走的是贵女路线,一向清高,男人除非是表哥赵挚,其他的,想不理就不理。看都没看卫和安一眼,她扶着丫鬟的手,直直离开。 也是靠着这份傲气,她才成为汴梁公子哥们心中的女神。 卫和安全然不在意,视线从陆语雪背影,滑到厅中那抹袅袅婷婷的身影—— 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 赵挚指节敲着桌子:“人都走了,说吧。” “证据你们都找到了,撒起谎来没意思,说就说!”曾德庸一派大气,全然忘了刚才那个百般抵赖的人是谁,“那甘四娘,就是我杀的。” 桑正磨牙:“你想杀她,什么时候不成,为什么一定要选在那?” 曾德庸眼皮薄挑,颇为气:“这要问你,问卫氏了,什么时候行动不好,偏捡在那动手?” “行了,别吵了。” 赵挚指甲划过茶盏,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目光严厉的提醒曾德庸:“说吧,为什么要杀甘四娘?” 曾德庸哼了一声,方才说道:“她水杨花,不守妇道,勾三搭四,看上小白脸不说,还要勾搭太子府那个长史——她看到了桑正和卫氏私通,握有我安乐伯府的把柄,又变了心意,不肯从我,我如何能容得她?” 宋采唐几人齐齐一顿。 所以这曾德庸说来说去,竟然都是个人情仇,跟旁的事没关系? 那机关盒和机关图呢?桑正的秘密金银通道呢?上峰又是谁? 赵挚眯眼:“你说的小白脸……可是五年前在青县的人?” “没错——”点完头,曾德庸突然警惕,“你怎么知道?” 片刻,他就反应了过来。 今天这么大阵仗,又是对峙,又是给证据,对方目的不要太明显。 他长声嗤笑:“我知道了,你又在诈我,想说别的案子是不是?你们胜券在握,拿到了足够的证据,却什么都不说,非得等我踩到陷阱,谎撒的漏百出,圆都圆不过来,不得不照实待……我偏不随你们的意,反正认都认了,不怕多少这一条——没错,当时有个小白脸,长的不错,好像叫景言,勾搭甘四娘,我看不惯,把他杀了!”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