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已经十一点了,没有吹风机只能等头发自然风干。 手机关机了,他翻出行李箱的充电器,在头上。 无聊点开群里的消息,99 ,全都在好奇他去了哪儿。 啧。 没劲透了。 把关机扔到一边,闭着眼睛,刚觉得有困意,就听见了几声蛙叫伴随着几声微弱的狗叫。 烦躁地干脆一拉被子蒙住脑袋,又被味儿冲得不行,探出脑袋。 脑海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一切,从许家,再到晃的火车,还有这小洋房,再到林凡。 睡着的最后一刻,脑里定格的是林凡那张脸。 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一夜好眠。 早上醒来,浑身上下酸痛赤着脚着地,结果又摔回上。 靠,跟个娘们儿似的。 他平躺在上,睁着酸涩的眼睛看着头顶天花板,有一只小蜘蛛在墙角里爬。 侧过头拿起枕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他已经好久没这么早起过了。 在江北过的是夜颠倒的生活,晚上泡吧到凌晨,白天睡大觉。 他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到楼下,“林嫂,我要吃....” 看着空无一人的陌生客厅,他才恍然这里不是许家,是云星镇。 皱了皱眉,抬手在脸上暴地两下,“想什么呢许秦烈,这不是许家。” 他走到厨房去,厨房是开放式的,就在客厅右侧,林凡把厨房打扫得很干净。 连盘子啥的都擦得铮亮,整齐地摆在水槽瓷砖台上晾干。 “明明是个男的,还贤惠。”他说。 这家具全是九成新,只是放的时间太久,有点泛黄泛黑点,把那些碗、盘子全放在架子上归位好。 然后坐在沙发上发愣,不知道干点啥好。 昨天的一楼的窗户没关,风吹了进来,带着热气。 他记得在家的时候,老妈经常半夜去房间给他偷摸关上窗。 邵女士和许国勋应该是他的,不然怎么任由他每天作天作地。 作的后果就是,被扔到这儿来受,这十几年来开的正中眉心了。 走之前许国勋有叮嘱他来这儿该干嘛, 什么来着,他忽然短路了。 哦,记起来了,当时许国勋是这么说的:云星镇是你爷爷的故乡,还有好几亩荒田在那里,都是自家的, 你把地里好好打理打理,种点果蔬啥的都行,总之我要看到你的改变。 改变什么啊艹,难不成下田种地就能回炉重造了,他爹真以为他是来变形的啊。 “许国勋,你没事儿吧?”许秦烈再也没忍住,对着沙发一顿捶,全身的愤怒汇集在了拳头上。 “嘭嘭嘭——” 他捶到脸涨红,出了一身汗之后才冷静下来。 门外突然响起门铃声,许秦烈垮着步子上前开门。 林凡看到门打开的那一刻,被吓了一大跳。 许秦烈像刚杀了人似的,脸上的表情究极可怕,额角上的青筋暴跳还举着拳头。 林凡吓得后退一步,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就跑。 许秦烈大喊:“哎,你他妈跑什么!” 林凡一阵害怕,脚步更快了,许秦烈三步作一步,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放开我,放开我!”他急得大喊大叫。 许秦烈用力拽着他的衣领,往回拖,“嘭”地一声摔上门。 把他扔到沙发上,林凡还没爬起来,他就弯下身子长腿踩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 “你跑什么?” 他是鬼吗,跟只兔子似的,拔腿就跑。 林凡声音弱气,“我不..不知道。” 直觉告诉他许秦烈很危险。 许秦烈抒了口气,点了烟坐在他旁边,“我没想把你怎么着。” 他就是没控制住发疯。 林凡明显不信,但情绪逐渐缓下来,就听到“咕咕咕”的声音。 “你没吃饭吗?” 许秦烈吐出一口烟,“嗯,刚起。” 林凡低着头,试探地问了句:“要不要一起去吃?” 他早上也没怎么吃,本是想尽快帮他打扫完,好拿工钱。 许秦烈叼着烟起身,“行,在这儿等我,我去换身衣服顺便刷个牙。” 林凡点头,乖乖地在沙发上坐着等他。 五分钟后许秦烈就换了身黑短袖套装下来,出修长笔直的腿,脚上穿着双黑白的球鞋。 头发大概是被他用水整理过,额前的发有点。 “走吧。”许秦烈走过去拿上手机和钥匙, 林凡跟在他后边。 出了门口,巷子里停着一辆电动车,纯白的,车把上还挂着个黄的小鸭子,车头的挂钩那里挂着两顶黑头盔。 “这车..是你的?”许秦烈转头问他。 “嗯。” 不用走路,也好的,“你会载人吧?” 林凡点头。 平时他就载去集市买菜。 “那你载我。”许秦烈走过去,手碰到车垫子被烫得缩回去。 林凡拿过挂钩上的头盔递给他,许秦烈没接,“不用了吧,这儿又没警...” 他固执地把头盔往他怀里一,“要的,安全。” 许秦烈动作利索地戴上,“行,为了安全。”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