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夏。 hk浦台岛以东海面。 夜深沉,海风呼啸,浪花急涌。 伴着单调的哗哗水声,一艘二十米长的渔船随着海浪不断沉浮。 马达停了,驾驶室顶部旳灯也没有开,远远看去像一艘幽灵船。 这幅画面静止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北方亮起红的灯光,一短两长闪烁几次,渔船驾驶室顶部的灯打开,作为回应给了三短一长的信号。 又过去差不多两分钟,马达声传来,一艘白快艇迅速接近海面停泊的渔船,在后面上留下一片迅速扩散的白。 很快,快艇在渔船右舷停住,四个人来到渔船甲板。 驾驶室前面早有人等着,如果把站在船尾望风的也算上,同样四个人,为首的穿一件花衬衫,口的兜里了一副墨镜,大背头梳得颇有几分发哥范儿。 从快艇上来的四个人里中间矮个子留着平头,不知道是刻意染的,还是用脑过渡,白发不少,扎眼的。 看得出来双方是老人了,一见面,大背头和矮个子就来了一个深情地拥抱。 “龙哥久等了。” “没有啦,倒是小北哥比上次见面又发福了。” “吃得好嘛,你知道,北面来了一批靓妹,想要补一补的,结果长了一身肥膘,再想减就难咯。” “听说北边搞得不错。” “是啊,有没有兴趣在hk呆两天?我带你去那边看看,趟趟水啦。” “做完这单我还要回槟城,以后再说吧。”龙哥回头瞄了一眼,做个手势,这时一名小弟拎着提包走过来,他接在手里拍了拍递出去:“都是好货。” 小北哥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袋货,用刀子挑开,擓了一点白粉抹在舌尖尝了尝,点点头:“好货。” 话音一落,小北哥身后一人上前,把手提箱送出去。 咔~ 两边卡扣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成沓的美金。 龙哥拿起一沓用手拨了拨,完事扔回去,手提箱盖子一扣:“没问题,成。” 双方默契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这个时候,忽闻水下异响,渔船一震,众人立足不稳,不由晃了晃身。 龙哥看向船尾,厉喝道:“怎么回事?” 望风的告诉他船舱好像进水了,在往下沉。 “你个王八蛋,敢算计我?” 话罢快速后退,同时掏出了别在后上的手。 渔船进水快艇没事,他想当然地认为这事儿是小北哥做的,毕竟做这种生意被兄弟出卖都很正常,更不要说合作伙伴了,天知道对方是不是跟想要取代他的人合谋。 小北哥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眼下不是解释的时候,赶紧抓着装货的提包,扒住船舷往下一跳,落到自己的快艇上,也不管小弟能不能跟上,是死是活,将马达一抬一推,撞开渔船往北逃亡。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讲,小弟没了可以再招,钱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龙哥抱着手提箱跑到驾驶室后面,吩咐望风的赶紧放下救生艇,一面朝前方击。 嘭嘭嘭~ 子弹在前甲板飞,船头一人应声而倒,口涌出的鲜血把缆绳染红。 “你聋了吗?让你把救生艇放下去。” 渔船已经开始侧倾,必须用手抓住可抓握的东西才能维持平衡,可是身后小弟迟迟没有动静,龙哥急了,回头一瞧并未看到望风小弟的身影。 “你是在找刚才的左撇子吗?” 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在侧方响起。 龙哥心头一颤,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上船的,又是如何接近他的,而且听上面那句话的意思,望风小弟似乎被干掉了。 他急转头看去,可是没等调转口,一团黑影砸下,觉脑瓜子一闷,下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躲在掩体后方击的人完全没有察觉身后发生的一幕,连重物落水的声音都被子弹出膛的声音掩盖。 渔船一点一点下沉。 当声停止那一刻,战的幸存者发现救生艇已经不能用了,而他们的老大晕倒在船尾,因为有绳子拴着,方才没有沉入水中。 二十分钟后,当hk水警的快艇把即将沉没的渔船团团围住,探照灯下,龙哥和他的小弟穿着救生衣呆在冰冷的海水里,已经冻得面无人。 与此同时。 在距离事发地不到10海里的一块礁石上,林跃把衣服下来拧了拧,扭头看了一眼远方刺破夜空的灯光。 帮hk警方抓到毒贩拿点赏金没问题吧。 嗯,应该没事的。 反正不是第一次干。 之前告诉郑娟买四合院的钱是他做中间人赚的差价,那都是为了安媳妇儿的心,反正以她的见识也难以堪破这则谎言,真实情况是那些钱是他黑吃黑来的,毕竟78年定价机制还没改革呢,从hk往内地倒腾东西也都是不成气候的小打小闹,要做中间人也没机会啊。 hk这边呢,78年,港英政府治下黄赌毒泛滥成灾,把干非法生意的黑帮分子当成提款机,他是一点心理力都没有。 “79年了……” 林跃由系统空间取出一支烟,点燃后放在嘴边了一口。 吉市那边,吉膳堂已经正式开业,暂时由丁叔的侄女经营打理,工程队的人也招了不少,丁叔为了尽可能地把徒弟带出来,一些活儿就算赚不到什么钱也接。 hk这边已经找好合作伙伴,开办了投资公司,接下来只等一年后特区建立,就可以全面推进了。 完一支烟,他把烟蒂丢掉,完事一头扎进水里,往浦台岛的方向游去。 …… 3个月后。 广州。 一栋大楼最左侧的房间里。 骆士宾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高脚杯走到水自对面的沙发坐下,搂着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年轻女孩儿狠狠地亲了一口:“今天我得好好劳劳你,来,法国波尔多的红酒,一般人水哥可不给喝啊。” 说着往高脚杯咕嘟咕嘟倒了半杯红酒。 “宾子,货怎么样了?” “你说呢?”骆士宾抬头打量水自一眼:“二十台三洋808,四箱邓丽君磁带,明天一早进港。” “嚯,这次这么多呢。”水自一听这话很开心。 “那是,这一单可多亏了萌萌。”骆士宾搂着女孩儿的肩膀晃了晃:“她路子野,脑子活,我喜。我打算把她给娶了,你觉得怎么样。” 萌萌一脸不,埋怨道:“你在家不是这么说的。” 骆士宾哈哈大笑:“哦,对对对,我说错了,是她打算把我给娶了。” 萌萌这才变了表情,看着他微微一笑。 “来,水哥,喝酒,为了这单,不……为了我跟萌萌的婚事,干杯。” 三人举杯轻轻一碰,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水。 骆士宾发现水自情绪有点不高。 “水哥,你怎么了?瞧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对我跟萌萌的婚事有意见吗?” “不是。” 水自说道:“强子的消息,我打听到了,他又进去了,这一次判了14年。” “啊?”骆士宾一瞪眼:“我还想着把他接来一起过好子呢,怎么又进去了?” “说是去北京找郑娟,跟周秉昆打起来了,影响很恶劣,给判了重刑。” “难怪他一直没给我们回信呢。”骆士宾狠狠地锤了一下沙发扶手:“这个周秉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萌萌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周秉昆是谁?” 水自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另一边,环市西路花宾馆。 林跃拿着一个黑皮包从上面下来,往前走了没两步停下来,看着大厅沙发上坐得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说道:“怎么不上去找我?” 女人听到身后传来的问话回过头去,看到他的脸后笑了:“上去的时候看见两个本人进了你的房间,想着肯定是有生意要谈,就没去打扰你。”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