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舌香夜微微垂头,意味不明,半晌他才扯了扯嘴角,粉的长发里一张脸愈发漂亮,他姿态如奖赏抚摸起坠的后颅,“观慈音么?” “对呀。”坠欣喜地蹭动羊舌香夜的大腿,如一只妄图得到主人怜的猫,“我本来想剥下他的皮自己用,结果他太狠了,没办法呀,我为了自保,只能把扇子捅进他的喉咙,又用弯刀把他的喉咙从里面割开了,你知道吗?就那样子了,他竟然还硬撑着要杀了我呢,最后我活下来了哦,为了活着见你,香夜,你怎么不夸奖——” 坠忽然无法讲话,他的后颅传来骨骼破碎的声音,他眼珠猛地一缩,听到了羊舌香夜把手指捅进他脑袋里搅动的声音,手指如在弹奏一首古老的钢琴乐曲,他听到羊舌香夜似笑非笑的声音。 “坠,你不乖。” 坠的头发被羊舌香夜攥住,羊舌香夜把人拽了起来,坠跪在他脚边,后颅还在血。 “不、我很乖,很乖……香夜,不要这样。”他握住羊舌香夜的手指,吻了吻,“继续我,继续我。” 羊舌香夜睥睨着他,他的粉卷发落了坠的血,他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将血珠蹭去后,他再抬头,发现坠竟脸颊病态泛起红,“好疼,好,香夜,你可以对我的脑袋做更坏的事,只要你开心。” 他直起身子,指腹摸着羊舌香夜的脸颊,如珍宝般窥探起来,“香夜,这么久了,你忘掉他吧,我也可以变成他的,别陷太深,主人会不高兴的。” 羊舌香夜望着坠,含情眼里没有喜怒,“了。” 坠脸苍白,而后他眼珠慌转了转,终于明白了什么,他低下头,再抬起脸,那张他引以为傲的美丽皮囊变得平庸极了,雪白的皮肤变成经风霜的小麦,躯体健壮高大,上半身是伤疤,哪哪都平平无奇,坠顶着这个男人的皮囊爬到羊舌香夜的大腿上,他把身下那件绸缎黑裙下,他跨坐着低下脖子,学着男人的声音,木讷又低哑道,“香夜,再给我一个孩子吧。” 羊舌香夜抱住他,吻上他的。 坠讨厌这个男人的脸,与羊舌香夜的脸如天上地下,在同一个地方都显得是种亵渎,可就是这样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的皮囊却让羊舌香夜永远沉沦着。 坠被吻得快要溺毙了,可这时,他听到羊舌香夜一声似梦非梦的轻叹。 “观策,我好想你啊。” —— 最后到了地面再到了窗户,观慈音被在玻璃面上,他十指发白紧攥,隐忍不发。 阎玫咬住观慈音的后颈,金瞳警惕透过玻璃面看着观慈音的脸。 “还没看够么?”观慈音声线沙哑。 “那么漂亮,怎么看得够?”阎玫眉眼不餍足,兮兮地笑了笑,对观慈音说:“我恨不得把手永远留在里边。” 观慈音去洗澡的时候阎玫已经睡了,他跪坐在水里,水冰冷洒在他身上,乌发变为银蓝,毒蛇的鳞片铺后背,把痕迹都遮挡起来,他捂住嘴,脸愈发瓷白,宝蓝眼珠麻木抬起,望着墙面上的瓷砖,映出一张丽媚态得,令人窒息的美人面孔,原本的清醒理然无存,他仿佛浪烂了,变得好不堪。 “你真难看。”观慈音喃喃自语。 出来后,观慈音推开阎玫的门,他足踝剧痛,无声轻晃着下了楼,他蜷缩在沙发上睡了以后,半梦半醒觉得有个人将他抱了起来,手指又了进去,他的嘴被身后人捂住,什么都说不出,刚洗完澡的后背又开始因为疼痛冒汗,脖子都发红了,白玉般被红脏,他的长发被身后人勾住,在指尖玩了起来。 三天后,阎玫才离开家去了政府大楼。 阎玫以狂城的名义召开了一场政府会议,会议上他用自己手上所掌握的观音城近六成军权死死挑衅观音城城主,又令所有人胆寒臣服,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手段,狂城和观音城的战争命脉近在他手,旁人无法干涉威胁。 不止如此,他踢掉观音城部分政客换上自己心腹,彻底垄断监察处,使监察处完全离城主控制,观慈音以后想做什么,哪怕是审讯最高级别官员,都无需得到任何一位城主允许,他给了观慈音完美的保障,并以观慈音的名义亲自对羊舌香夜下达缉查令。 一场会议开完,所有人除了阎玫,都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吓得大气都不敢,阎玫出来后几个官员也出来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喝酒。 “我先问问我老婆。”阎玫不假思索,他意有所指,“我在家,可是很听老婆的话的。” 我都听话了,你们这群地位比我低的垃圾,要更听他的话才对啊。 阎玫抛下众人,上了越野后双腿搭起,没个正形陷进座椅,他单手解开西装领带,脖子上遍布细长的指痕,是忍耐至极也没有失态而抓出来的指痕。 他给观慈音视频通话时观慈音似乎刚醒过来,眼下泛红,乌发散落披在雪白肩侧。 在阎玫眼里,如今的观慈音比以往更加漂亮,他有了子的成风韵,眉眼细细含,声音细而柔,阎玫脑海里是观慈音那三天里隐忍的息,痛苦的脸,颤抖的哭腔,那都让阎玫血脉偾张,他明白了,只要给观慈音一点利益,观慈音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原来,这样简单就可以控观慈音。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