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初赛结果的子里,汪沛觉得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以往的节奏。 图书馆、教学楼和寝室的叁点一线,整理不完的笔记和新课重点,特别是,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期末,如果进了决赛,期末复习的时间也会被比赛缩掉不少。 唯一提醒着汪沛与以前不同的是,每晚图书馆的闭馆的《回家》响起时,她心里清楚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回家。 有一天,到了闭馆的时间,一道题还差最后几步,汪沛干脆咬了咬牙打算把题写完再走。 专注起来时间仿佛都是静止的。等汪沛终于写下最后的答案,抬起头准备抓紧收拾东西,才看到梁见殊着耳机侧身站在自己的桌边。汪沛环顾四周,图书馆这层只剩下他们两人。 “有人在等你”,这句话像是有魔法,汪沛每每想起梁见殊站在她的座位旁等她时侧脸的线条,想起他在挑选蔬菜、帮自己盛饭时的专注,心总是止不住狂跳。 但每当心中甜抑制不住的疯狂蔓延时,汪沛又不得不提醒自己,自己和梁见殊只是单纯的体关系。 这种只因一句话心情仿佛坐上过山车般的起起落落,让汪沛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情绪化。 一周的时间在汪沛逃避般的做题与学习中度过了。 周五早上,汪沛醒得很早。在一周起起落落的折磨下,她第一次如此希望周五的晚上能慢点到来。 直到中午,在食堂排队时看到程晓冬发来的恭喜,汪沛才意识到,今天是出“银行杯”复赛晋级名单的子。 虽然原本就没有太多悬念,但看到“陪你见世界”几个大字赫然在列,汪沛还是觉得,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下了一半。 视线继续往后,是两人并列的名字,“小组成员:汪沛?梁见殊”。 汪沛是队长,所以排在梁见殊之前。 眼神抚过已在心中重复过千百遍的名字,汪沛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截图,又慌忙打开相册把截图删掉,连已删除的备用垃圾箱都不放过。 梁见殊大概也在一直关注着复赛消息,难得在此时主动给汪沛发消息,问她周六中午有没有想吃的菜,他提前在生鲜软件上订好,节省时间。 明明是非常具有梁见殊高效的个人风格的行为,但乍一看竟透着一股小夫柴米油盐的味道。 汪沛脸颊猛然一红,然后又飞快地唾弃了自己的思想,捏着手机放进口袋。 虽然没有立刻回复,但下午的一节选修明显整个人上的心不在焉。 周五晚的一贯安排两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不明白,如果只是单纯的酒伴侣,那这样明显过线的相处究竟算什么。 如果不是梁见殊,汪沛实在想不通,只是体的关系,两人待在一起除了做还能做什么。 经过了两堂课的斟酌,汪沛还是犹犹豫豫地在对话框中打下了“上次的番茄鱼片真的很好吃......” 汪沛花费将近两个小时给自己找的借口是,她和梁见殊并不是典型炮友。除去这层皮关系外,他们还是师兄妹,又或许还能算得上是朋友。 更何况,是自己先上他的。想到这里,汪沛总觉得自己输了点底气。 梁见殊没有立刻回复,大概是手头上在忙。但也没让她等太久,对话框中多了一条“好”。 纵使自己在心中思索了千千万万遍,晚上要以怎样自然的姿态去面对他,到了路上单独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汪沛还是觉得自己要比以往更加紧张。 梁见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如常态练地开门,换鞋。倒是汪沛把包放在椅子上的动作显得拘谨又局促。 确实,有的开关一旦打开就回不去了。 有的念头冒出来,好像真的再怎么样都很难装作无事发生。 汪沛甚至不记得,在之前的无数个周五的夜晚,他们是怎么样自然而然地从进门直接过渡到正题上的。 虽然知道这样大概会很奇怪,但身为炮友的职业道德让汪沛不自觉地承担起了这份责任,把气氛往正题上牵引。 “这周,我们要不要玩点不一样的?” 话刚出口,汪沛就后悔了。 明明是想认真严肃地讨论一些生活形式的话题,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着都有股奇怪又暧昧的气息。 正在烧热水的梁见殊明显一顿,手上动作没停,过了两秒才稍稍正到:“你是说,玩点什么?” “就是,一些新的花样?”汪沛连忙解释道:“比如说,嗯......我可以含着一口热水帮你......这样会比较刺一点?” 梁见殊显然是被惊到的表情,随即不动声地恢复了往的处事不惊,似笑非笑地朝着汪沛这边走来:“这么多花样,都是跟谁学的?” 汪沛忽然没来由地心虚。但转念一想,作为炮友,这样的聊天内容不应该是很正常的吗。 于是如实回到:“高中的时候不小心在当时男朋友的浏览器记录里看到的。”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汪沛说得面不改心不跳。 *** 小汪很危险啊 另外,正如题目,“前奏”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