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瀚在心里给自己催眠:这都是为了五十万! 他小心翼翼的给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避免产生一些尴尬的接触。不过被子里就这么大的地方,他就算是想躲也没有什么空间让他躲。 乔瀚努力保持清醒,不过昨晚通宵了的他并没能抵抗的住困意的袭来。 被子上有晒过太的味道,而身后是江总带着灼人温度的膛。 理智终究是没能抵得住本能,他糊糊中就睡了过去。 这个回笼觉是他少有的好眠。 这次的梦里没有债的父母,没有巨大的生活力,也没有现实中的一地。他头一次受到了无忧无虑的快乐,这是他懂事之后的第一次。 不过老天爷就像是不想让他这么快乐一般,黑甜的睡眠被一阵巨大的摔门声截断。 他瞬间惊醒,意识还没有恢复,心脏砰砰地跳,几乎要跳出膛。 乔瀚还在蒙圈的状态,江总却很清醒。 江之歌昨夜好眠,虽然强迫自己跟着乔瀚一起睡,也不过一个小时就醒过来了。 他睡醒没有发出声音,甚至姿势都没有改变一下。 乔瀚睡着之后特别放飞自我,无意识的从背对江总变成了脸对着他的膛。 从小缺的他,无意识的时候像八爪鱼一样,把自己贴在江之歌的身上,四肢,茸茸的脑袋在江总的胳膊上。 他的呼很轻,如同小猫伸出软趴趴的垫一样。 江之歌看见他就觉得心里很暖,原本失忆之后应该有的恐慌和疑虑一点都没有出现,似乎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那失去的记忆就没有什么影响。 所以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他就这么搂着乔瀚,就连医生过来打针,都没让她叫醒还睡着的小孩儿。 因此当一个打扮致,身上香水味极浓的男人冲进来,看到他们相拥而眠的场景之后狠狠摔门的时候,江总头一次在失忆之后生气了。 江之歌低头把明显被吓到的乔瀚又往怀里带了带,被乔瀚着的手臂抬起安抚的轻拍了拍他的头。 江总皱眉看向闯入者,抬起另一只还在打着点滴的手按响了呼叫铃。 男人一看他们相拥眼圈就红了,他脸上带着浅浅的妆,红了眼眶的时候还有那么几分动人。 他一手捂着口,质问道:“你果然是喜男人,那为什么不选我做你的未婚!我哪里比不上这么个玩意?” 江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江之歌!你有没有心,我谭昕这么喜你,为了你进娱乐圈,为了你去整容,你之前要联姻,行,我忍,现在呢?未婚换成了这么个玩意,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小瘪三,你也要?你捡垃圾的吗?”他越说越动,冲到病前,就要撕扯乔瀚。 乔瀚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了,被惊醒的起气正没地方发。 “是,我高中没毕业,我也没碍着谁吧?您看看你的样子,和村口打架拽头发的大妈有什么区别?”他身,从江之歌的怀里坐起来。 谭昕还要回嘴,医生已经赶过来了,西装大哥守在门外,见势不好也上前把人拽开。 乔瀚气的眼圈红了,他是没读完高中,也是没能上大学,但是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他辍学之前在全年级都是稳定的前十。 进入社会之后他无数次梦到自己参加了高考,考上了大学。梦醒后心里空唠唠的觉都没人能说。 乔瀚越想越气,翻身就要下找他理论。 江总看他情绪不对,果断拦住他,把气炸了的小乔按在怀里,摆手让西装大哥赶紧把人架出去。 乔瀚的鼻尖撞在江之歌的口,红了一片还很酸。 他默不作声的掉眼泪,江总最开始还没发现,后来察觉整片衣襟都透,才捏着乔瀚的下巴,他抬头:“哭什么?” 乔瀚自觉丢人,他从小就没掉过眼泪。他的赌爸曾经喝醉了回家逮到谁打谁的时候,他被揍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没哭,辍学的时候没哭,老师找到他劝他继续读书的时候没哭。 但是他现在真的忍不住。 乔瀚抬手,囫囵地擦了把脸。闷声:“谁哭了,我才没哭。” 哭过的桃花眼还没肿,眼圈红的仿佛上了红的眼影一般。乔瀚本来俊朗的长相,哭完倒是加了几分。 江总被他勾的心,偏还得努力坐怀不:“好,你没哭,小狗哭的。” 乔瀚猛的站起身:“我去找保姆阿姨拿饭,都中午了,饿了。” 江总看他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也没继续逗他,按了铃把西装大哥叫了进来。 “刚刚闯进来的是什么人?” 西装大哥如实相告:“是您之前的慕者,在一次酒会见到您之后,就一直死烂打,您并没有接受他。” 江之歌若有所思,又问道:“小乔的学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读书。” 西装大哥懵了,这个问题他们之前并没有对过答案,给乔瀚准备的人设中也没有写,他又不敢擅作主张,只能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您自己问乔瀚吧。我不太清楚。” 江之歌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西装大哥脑门上都要冒汗了。他觉得他的薪水配不上的这份心。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