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么多做什么!少将军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那什么侍郎府的二公子先放到一边。你们就没发现少将军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子吗?看少将军着急的模样,看来那小男子了不得呀。” “那会不会是咱们少君?不是说少将军已经成亲了吗?” “好了!” 领头的将士见身后议论不休的模样,适时的喊了一声,沉声道:“少将军的命令你们也敢懈怠?是不是训练的太少了!”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面严肃正经了起来。 她们可不想再经受那地狱般的训练了! 鹿清骑着马出了红梅林后,连一个时辰都没到便回到了定远侯府。 她停在府门口,将身上的玄大氅扯了下来直接裹到了时洺的身上。 随后从马上一跃而下,托起时洺的肢和双腿将他抱了下来。 时洺还没站稳脚跟,鹿清却突然将他拦抱起,抱着他大步朝府内走去。 “主…” 时洺有些发懵的窝在她的怀中,被她一系列的动作的有些磕巴,“我,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走的太慢了。” 鹿清声音淡淡的回了一句,手掌牢牢的握着他的肢和腿弯。 直接抱着时洺去了府医居住的院落。 也没有让人说一声便直接闯了进去。 两人进来的时候,抬眼便见府医正毫无防备的坐在躺椅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医书,左腿搭在右腿上抖擞着。 与她往在外人面前时的老成持重截然不同。 三个人一时大眼瞪小眼。 府医看到鹿清后,连忙手忙脚的从躺椅上站起身来。 大冷天的,慌的脸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世,世女……” 鹿清扫了她一眼嗯了一声,随后越过她朝屋内走去。丢下一句:“来给正君看看他的伤。” “是。” 府医抬起衣袖擦了擦额间冒出来的汗,立马跟了上去。 鹿清抱着时洺进到屋内便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苦涩中带了些清香。 她淡淡扫视了一圈,随即将时洺放到了软榻上。 府医也正好走了进来,立马找出药箱走了过来。 看着时洺问道:“正君伤在何处了?” 闻言,时洺抬头先是看了旁边的鹿清一眼,随即缓缓低头下身上的大氅,出了被鲜血浸染的手臂。 府医凑近看了几眼,习惯的拧了下眉头,“这是被野兽的利爪所伤?” 时洺立马点了点头,“是被老虎所伤的。” “那我为正君先消毒,再上药包扎。” 府医低头打开了药箱,将里面的工具一一摆放出来,朝时洺又说了一句:“可能会有些疼,正君忍着些。” 刺的药酒冲洗着胳膊上的伤口,时洺脸瞬间白了下来,左手不自觉的抓住身下的垫子。额头上的冷汗也刷的一下冒了出来。 “正君再坚持坚持。”府医手上一边动作着,一边温声安抚道。 时洺握着垫子的手掌越握越紧,甚至连嘴都不自觉的咬了起来。隐隐有血丝冒了出来。 突然,他两侧脸颊被一只手掌捏了起来。 鹿清弯凑近他几分,伸出手掌捏在了他的脸上,阻止了他这自残般的行为。 时洺被迫张开嘴巴,抬眸呆愣愣的看向她。 此刻,甚至连胳膊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鹿清面容平静,眼眸深邃的看着他,“嘴破了。” 说着,似乎是怕时洺不信,她还伸出另一只手用拇指蹭了下他的瓣,让他看了看她指腹上的血渍。 时洺被她这动作的浑身一颤,只觉得一抹温凉的触在他薄上划过,有点热又有点。令他脸红心跳的。藏在黑发下的耳尖忍不住悄悄的红了起来。 他眼睫轻颤了下。因为被捏着嘴巴,语音含糊不清有些羞怯:“你,你憋糊碰……” 鹿清嗯了一声,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下意识又问了一遍:“什么?” 时洺:“………” 他已经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了。 因此,鹿清只看到他的小脸越发红润了起来,眼神闪躲着不敢与她对视。 “好了。” 恰好此时府医也包扎好了伤口,站直身说了一句。 鹿清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时洺。而是松开他,朝府医询问起注意事项。 府医声音低缓的说道:“这段时最好不要使用受伤的手臂。也切莫用辛辣油腻之物。” 府医一一叮嘱完后。 鹿清将大氅披到了时洺的身上,又抱着他离开了。 她将他送到了怡景院,轻轻将他放到了榻上。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记住不要用你这只受伤的胳膊。吃饭也不行。有事就让阿朝阿启去做,知道了吗?” 时洺听到她这话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她起身,忍不住问道:“主这就要回军营了吗?” 清润的杏眸中藏了抹不易察觉的紧张。 鹿清并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挽留,淡淡的嗯了一声,“等到他们二人回来后,我便回军营。” 闻言,时洺杏眸有些黯淡了下来,轻哦了一声。 “那你先休息吧,我去外间坐着。” 见他不再说话,鹿清转身朝外边走去。 时洺见她消失在屏风后的身影,薄忍不住轻抿了起来。 他目光在她背影上停留了许久,这才收回视线躺在了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似乎又开始飘起零零星星的碎雪。 时洺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呼绵密悠长。 鹿清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进来,站在边目光深沉的看着他。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停驻了许久,随后微微弯伸出食指按在他眉间。 直到时洺紧蹙的眉头松展开来,角也轻轻勾了起来。 她这才收回手掌,转身朝外边走去。 阿朝和阿启此时已经回来,见鹿清走出来后,立马恭敬的垂下了眸。 鹿清脚步不停的朝门外走去,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淡声叮嘱了一句:“照顾好他。” 随后便迅速离开了怡景院。 时洺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黑了。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糊的喊了一声:“主……” “正君您醒来?” 阿朝和阿启听到里间传来的动静后,立马走了进来。 没听到预料中的声音,时洺本有些蒙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见阿朝阿启站在边,他神微怔:“她走了?” 阿朝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瞥到时洺脸上的低落后,这才反应过来。 觑着他的脸小声道:“世女她已经回军营了。” 闻言,时洺眼神黯淡,一时沉默了下来。 直到许久,才声音轻轻的低喃道:“这样啊……” 他撑着胳膊想要坐起身。 阿朝阿启见此立马急忙上前去扶他,嘴上边说道:“正君慢些。世女说了这些时不能让您动这只受伤的胳膊。让奴们好好的看着你呢。” “没事。” 时洺嘴上虽这么说着,不过也没有拒绝他们的搀扶。缓缓的下了榻。 随后披上披风慢慢踱步到了窗下朝外边望去。 窗外的风依旧很急,零碎细雪不知何时变成大片大片的雪花往下飘落。在地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时洺拢了下身上的披风,出神的说了一句:“外边的雪真大啊。” 这边,鹿清骑着黑马一路疾驰着朝军营驶去。 身上的玄大氅被冷风吹的呼呼作响。头上和肩上落了冰雪。 夜降临之前,终于赶到了东魏营。 她刚翻身下了马,脚跟都还没有站稳,行芷行兰便了上来。 看着她焦急道:“主子您可算回来了。萧琦将军有急事找您。” “什么事?” 鹿清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一旁的将士。抬步朝军营内走去。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