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羌泽仁眼可见地愣了一下,继而颔首瘪着嘴角,突然缩进被窝,用脸庞蹭我肚皮,说:“我知道,我很善解人意的,肯定乖。” 他送我到梨花村寨门处,陪着我一起等联系好的司机师傅,来时行李带得并不多,现在里面装了吉羌泽仁买的零食和特产。 很快,车到了。 司机师傅准备拎过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吉羌泽仁却没松手,我拍了拍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骤然松开了手,继而又作势要拽回来。 我不由失笑,拉住他的手,轻轻在他手心挠了挠,表示放心,这个意思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只有我们彼此明白。 “时间还早,回去还能补个觉。”我坐上车,对上车窗外近在咫尺的,不舍的视线。 看得出来,他想抱我。 “睡不着。”吉羌泽仁突然探近身子,眼眶显而易见地红了,“让我送你到机场吧。” 我很想亲亲他,告诉他又不是不会再见了,等忙过一阵子,我就这边来。 但是人太多,我没那个勇气。 【作者有话说】 38.4摄氏度,发高烧了,内容初版会有些糙,见谅,会尽快好起来。 第50章 纵容又浑浊。 吉羌泽仁为难地说:“要不带我一起走吧?” 自私来说,我肯定也是希望能和他夜黏在一起,可是我有工作,他有学业,当下局面也不乐观,我自然不能任由他跟我离开,把好好的恋成私奔。 “你什么也没带,还穿着拖鞋就跟我走啊?别闹,家里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你小姨,一定要谨遵医嘱。”我说着不由得犯起职业病,开始念叨个不停,“有两个点需要格外注意,首先就是喂她吃东西的时候最好不要让她咳到,不然伤口会非常痛,还有就是据伤口恢复程度,可以试着下走动走动。” “还有你,不用总在你外婆面前提那件事,她老人家年龄大不起刺,有些话你顺着她说说,不用执拗。” “到你开学的时候也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又晕车,别忘了买晕车药,最后就是,你等会儿把邓尕泽旺的联系方式给我,到杭州我方便联系他,他人生地不的,我好方便看照他。”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是想来每一次,离开的那个人都是我,被留下的总是吉羌泽仁,每次都是。 吉羌泽仁嘴角绷得很直,一脸愁容地点了点头。 车子启动,我的手犹豫地按在安全带口处,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想要取下安全带下车再抱抱他,又或者有那么一刹那想要留下来,或者……带他走。 最终,我还是收回手,眼睁睁看着吉羌泽仁的身形在后视镜中快速倒退,最终缩为一个小点,突然一个弯道,我就彻底看不见他了。 谁知道后来,这次拒绝,竟成了我一生的心病。 因为吉羌泽仁,我看见了凌晨四点的农村,听见了清晨公的嘹鸣,他让我明白那些坏的,不过也就那样,久而久之,我以为,一切都会这么岁月静好,舆论会随着时间平息。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他们想要别人脆弱,然后坠落,最后捂住嘴,装作无辜地从尸体上踩过去。 不论在什么话题下,我和吉羌泽仁都会被拉出来说教一顿,但我的生活重心不再是别人的议论,我活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去医病救人,去争取吉羌泽仁。 我给陈列打去电话,想告诉他邓尕泽旺去找他的事情。 电话隔了一会儿才接了起来。 “喂,小乂同学。” 陈列的声音有些反常的沉,我虽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一心只想嘱咐,生怕误了时候。 “泽仁说邓尕泽旺那孩子去找你,我把他号码推你,等会儿你联系他,然后接应一下,别把人丢了。”我切屏微信,把吉羌泽仁发来的号码发了过去,“接到人跟我说一声。” “嗯哼—”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意味不明的闷哼,带着一丝痛苦的愉,我察觉到对面正在发生着什么,顿时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无奈。 身为彼此知知底的人,我自然不想看到他现在在情里的这种姿态,但我除了说他两句也别无他法。 “陈列,你又在胡来?” “成年人嘛。”陈列没有否认,不过,一经我揭发,他似乎也不再掩饰,动静越发大了起来。 很明显,和他做的那个人被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闷哼声,带着哭腔。 我已懒得去吐槽他的恶趣味,但是他这方面的所作所为让我实在无法放心把邓尕泽旺到他手上。 “接到人就等我回来,别带他跑,把他给你才是我疯了,还有,你最好别让他撞到你那些七八糟的事情。”我越想越头疼,可能是被气到了,车旁快速动的青山,都突然让人发晕起来。 可除了陈列,也没有更靠谱的人。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才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你有点分寸。”我实在是无法继续旁听下去,索挂断电话。 转手给邓尕泽旺打去电话,却是关机,可能是没电了吧,我不放心,又问吉羌泽仁,他说邓尕泽旺没带充电宝,充电线也拿错型号,刚刚发消息跟他们说了一声后,就关机了。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