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梅说着,又把手举起,一副想要给胡小竹甩巴掌的模样。 这下,老顾家两个男人都看不过去。 顾大爷直接开口:“梅梅,衣服洗坏了就算了。我这里刚好有几张布票,你拿去买布做一身新衣服。” 而顾立强则是站起来,握住了胡梅梅高举的手:“行了行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爸都说让你买新的,别再骂了。” 这些天胡梅梅一直在家里打骂胡小竹,顾家两男人都看不过去了。 只是这胡小竹的名声是真不好。再有一个,她是个姑娘。他们爷两更不好靠近。 也是这次胡梅梅当着两人的面要打人,他们这才出言阻止。 胡梅梅见家里两个男人出声,这才恨恨放下手:“以后你要小心点。”说完,接过公爹递过来的布票,胡梅梅乐呵呵地进了自己屋里。看那样子,是准备待会儿就去百货商店买布去。 而留在堂屋的胡小竹,忽然对着顾家父子两人跪了下来。 “谢谢顾大爷跟姐夫的帮忙。要不是你们,我……我……” 顾家两个男人被她这阵仗吓了一跳。两人连忙起身就往后退。 “你就别跪了。你姐姐不是故意的。” “我这是太伤心了。现在名声没了,姐姐又讨厌我,我都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顾家两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准备先离开堂屋。 最近庞家的事情可是给大院的男人敲响了警钟。得跟女同志保持距离。 跪着的胡小竹见两人都没有动静,也不生气。 她这会儿也没有那种什么心思,只是想装可怜,让这家里两个赚钱的人看到后。可怜自己,给自己点钱票或者给自己介绍对象。 而装可怜是她唯一最拿得出来的。 不过,她这可怜还没装多久。 一直在堂屋地上坐着玩玩具的顾金宝看她跪在那,身又伏低的样子。立刻不客气就从地上跳上了胡小竹的背。双手拉着她的头发,口中就喊道:“驾驾驾……” 顾家爷俩见状,只能一个哄着孩子叫他放手。一个跑出堂屋去隔壁屋子,喊胡梅梅回来收拾烂摊子。 最后,这事儿怎样顾家爷俩是不知道的。 两人看到胡梅梅过来后,就麻溜儿去了隔壁花家。去凑凑这即将办喜事的热闹。 胡梅梅过来后,把儿子抱走,冷哼道:“你以为随便跪跪,男人就会可怜你吗?哼……” 家里这爷俩的格,她一清二楚。 被丢在原地的胡小竹,听着外头热闹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好可怜。 特别是人家 28岁就要结婚,自己却名声都坏掉了。 这个时候胡小竹不会想,其实她刚来的时候,徐大妈对她还是有点上心的。只是当时她自己看不上花宝安,又一直吊着徐大妈。这才错过了一段算是靠谱的姻缘。 —— 老顾家发生的小曲,完全不会影响大院邻居的好心情。 这是时隔大半年,大院再一次办喜事。 而起结婚双方还是大院长大的孩子,就没有一个人不高兴的。 白棠家上午就来了客人。 婆婆石香叶带着一家人上门吃饭联络情。 饭后,两个男人被留在家里洗碗看家。两个女人带着自家的孩子,一起去了后院看热闹。 这时候布置新房没啥讲究。但人多就热闹。 后院这里,前几天来的时候大家是气愤不已。现在高婶子灰溜溜搬走了。大家再看到那半间屋子,觉都不一样了。 白棠看着李天林很有叔叔样儿,带着团子跟圆子朝孩子堆跑过去。 就笑着跟婆婆说道:“妈,这天林现在真有当叔叔的样儿。” “嘿,他这是还小呢!等再大一点,怕是嫌弃我们让他带孩子。” 婆媳两人说笑间,就进了那间正在布置的屋子。 高婶子搬走的时候,把自家的东西都搬走了。白棠进去的时候,觉得这就是一间空屋子。就连点破碗破家具,那都是没有的。 “好家伙,这看着像被蝗虫过了一遍那般。” “嘿,你别说。那天她搬走的时候,就连梁上的瓦片都想拆走。要不是我眼睛尖看到后,告诉她男人。这会儿这屋子怕是就剩个房梁了。” “哈哈哈……” 后院一个大妈见二院的人那副惊讶的样子,立刻说起了高婶子那天搬家的奇葩事儿。 白棠边听边看。 发现这高婶子还是有点好处的。就是搬家搬得太过彻底。屋里就连垃圾都没有。简直不用怎么打扫。 屋里另一头,徐大妈跟孙大妈已经商量着要啥。 家具要买、书桌、脸盆架、衣箱。窗户就连玻璃都给卸走了。于是,玻璃也得去玻璃厂割几块回来。 白棠见婆婆加入了聊天,就无聊地抬头四处看了看。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后院的屋子里。 看着跟她家没啥区别,就是天花板更高了。 白棠甚至还看了几眼那房梁。跟自家的房梁做了对比。心中想着这里的房梁会不会也有那种暗格。 “让一让,让一让……” 她这头刚想着,那头见看到花家兄弟搬了个木梯子过来。 “这是干啥呢?” “房梁看着脏得很,先把上头的蜘蛛网扫扫……” 其他大妈看到花家兄弟的动作,纷纷夸他们细心。 事情到了这里本来也没啥。因为人多热闹,笑声也大。让靠近后院的正房那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人里,就有心中充愤怒不的胡小竹。以及对这座大杂院无比嫌弃的苏玲玲。 两人这会儿都打开对着后院的窗户,听着那的热闹。 后院跟二院中间是有一道院墙阻隔的。他们倒是看不到后院的情况。但是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后院那,白棠见到花宝安手脚麻利地窜上了房梁。心中还想着对方会不会像何天成那样,很快就发现房梁的不同寻常。 后来又想,这应该不太可能。毕竟这房梁里头的机关,何天成可是特意去找老木匠打听的。 不过,事情就是那么巧。 这后院的房梁论理应该是十分结实的。 但花宝安也没干啥,就忽然哎呀一声。 白棠这会儿正抬头盯着他干活呢。忽然来这么一句,不少人都跟着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花宝安手中拿着一块类似木板的东西。但是上头有着腐朽的痕迹。 “这房梁咋就朽了。不过,哎。里头居然有个小。” 大妈们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于是,一个个兴趣盎然地问道:“宝安,宝安,你是说着房梁是中空的吗?好家伙。那这屋子还能住人不?” 房梁上的花宝安这会儿可没想那么多。他把手朝发现的那个口伸了伸,很快就到底。其实也就几公分的高度。 “没事,没事。这可能是当时做房梁的时候,那木头没处理好……” 大家一听没事,就有嘻嘻哈哈笑起来。 白棠作为知道内情的人,倒是提了好大一口气。接着又轻轻呼了出来。 不怕,她家的房梁里头藏着的东西,全都已经转移了位置。就是这房梁里头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也没啥。 说是这样说,但白棠听到不少大妈走的时候,笑哈哈地说着这事儿。还说这大户人家盖的屋子,房梁居然这么不结实。白棠听了都有点担心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玲玲坐在屋里,听到后院的房梁上,居然有一个小的时候。一直糊的脑筋瞬间就如同被擦亮一般。 只见她面红润,在原地四处转悠。最后抱起睡中的女儿狠狠亲了一口。 那何家倒座房的秘密,可能就在房梁上! 当然,这个时候白棠也就是担心房梁的事情暴。回到家后,偷偷跟何天成提了两句。 之后,大家继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般。 子就这样过去好几天。期间大院倒是风平浪静起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就是纺织厂也要盖集资楼的消息传了过来。 不过,这跟他们罐头厂没什么关系。大家听听也就算了。 要说大院有啥热闹事情,就是牛家跟许家两家的女人,都在这几天把嫁妆如同水一般搬进了大杂院。 两家都要嫁女儿,婚期是许家在前,牛家在后。 这样的喜事,这些天大院的人就没有不高兴。 当然,除了胡家姐妹跟苏玲玲。 前者就是嫉妒,后者则是鄙夷。 无论旁人的想法怎样,转眼间许家跟花家的喜事就在新的一个周末举办了。 —— “东西放这里就可以。对,菜待会儿就上。大家就随意啊!” 结婚的这一天,整座大院都动了起来。 大家都是一副高兴的样子,如同自家办喜事那样。 一大早,白棠也过来二院这里帮忙。 刷刷碗筷,洗洗青菜啥的,很多活儿干。 这两家办喜事办的很低调,也就是请大院的人一起吃一顿。最厉害的是掌勺的人请的居然是梁大有的亲爹梁师傅。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