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野收紧手,将她紧紧扣住,温热的怀抱仿佛要将她融化进骨里。 在这一刻,桑梨所有一切的恐惧,胆怯,顾虑因为他全部破碎。 她掉下泪来,心脏只因他而强烈跳动。 她抬眸看他,轻声哽咽: “邝野,谢谢你,礼物我很喜……” 邝野抬手抹掉她的眼泪,炽热的目光熨烫着她,角弧度挑起: “喜礼物,那送礼物的人呢?” 桑梨没回答,下一刻轻揪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左耳。 女生红柔软,却瞬间烧起周围耳热度。 邝野耳渐渐变红,心底被搅动,嗓音沉哑:“什么意思?” 桑梨弯眉,再度垫起脚尖,在他左耳轻轻言: “喜。” 她话音刚落的瞬间,肢就被圈住,她被抵在落地窗上,邝野看向她,眼底炽热翻滚: “我听到了。” 她心脏狂跳,他视线落向她,嗓音沉哑: “你再说一遍。” 桑梨鼻尖泛酸,眼尾落下泪来,如水的杏眸单单注视着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邝野,我说,我也喜你。” 第六十章 桑梨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上了他。 或许是当初他在班里为她出头、在校门口挡在她身前的那刻, 或许是在运动会上看到他的优秀的时候,还是他带心情不好的她去看海边落的那天,亦或是后来给她找补习、装修舞蹈室, 还是陪她回老家照顾连雨珠的时候。 这些桩桩件件点点滴滴累积,让她在没察觉到的时候越来越对他动心, 再无法用理智克制。 她越来越明白。 她喜他, 非常喜他。 哪怕她看到他们之间差距那么大,哪怕她心底觉得自卑, 她在这一刻还是想勇敢告诉他,她最真实的心意。 邝野听到她清晰而坚定的话,心口被热意包裹, 腔里怦怦跳动,他对上她的目光,勾拖腔带调问: “再说一遍?” “……” 桑梨被他逗得羞恼:“不说了。” 这人还没完没了…… 他眼底晕开笑意, 握住她的手: “给你戴手链。” 他拿出手链, 抬起她的手, 手链戴在纤细白皙的手腕上,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桑梨抬眸无声看向他,眉眼柔软泛着水光。 他帮她戴好,仍旧抓住她的手,“所以这算正式答应了?” 她呆了呆,有点没反应过来: “答应什么……” “你说呢?高考考完了,刚才话也说了,又装傻?” 桑梨明白他的意思, 面砰得一热。 他把她重新拉进怀中, 寸头下的滚烫黑眸对上她的视线,角弧度明显: “我追到了, 再也别想赖账。” 桑梨闻言,心口泛开酥麻意,眼里心里全被他占有。 而后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吃蛋糕?” “嗯……” 他长腿微敞,把她拉到中间坐下,桑梨面颊被燎起一片绯红。 随后他帮她切了一块蛋糕,用叉子舀了口,送进她嘴里,“怎么样?” 油在齿间融化开,加深心底的甜。 她点点头,“好吃。” 邝野不喜吃蛋糕,就喂她吃着。 邝大少爷向来对女生都冷淡到骨子里,这一幕要是让学校的人看到,估计都要炸了。 他的很多面,只有桑梨能够看到。 桑梨看向手链,想到什么,抿起角:“其实以前我很不喜我的名字,觉得我名字很难听。” “为什么?” “桑梨,丧离,寓意多不好的两个字,大家也说很不吉利。” 邝野闻言,笑了:“哪个傻子说不吉利?沧海桑田,永不分离,这寓意不好么?” 沧海桑田,永不分离……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解释,旋即弯起眉眼,“你这么说完,好像变得特别好了。” 他深沉看向她:“桑梨——这是我最喜的两个字。” 是唯一会让他心动的两个字。 桑梨对上他的眼,心间柔软塌陷。 他继续喂她吃蛋糕,桑梨鼻息间氤氲着他身上的薄荷气息,被他亲昵的动作得耳热度一直未退,半晌她看向他,转移话题: “你今晚来找我,宋阿姨应该知道吧?” “知道。” “你怎么和她讲的……” “能怎么讲,说想给你过生,她还能不同意?”他笑,“而且毕业了,我想做什么她能管?” 他向来任妄为…… 她脸红吃着蛋糕,就听到他问:“十八岁生许了什么愿望。” 她弯眉,“你猜猜?” “高考考好,考上想要的大学,还是以后能成为个舞者,要不然就是外婆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这些确实都是我想要的,但是刚才我脑子只冒出一个。” 她朝她笑:“我希望以后的每年生,你都可以陪着我过。” 邝野闻言眼底炽热,指腹抹掉她瓣上的油,勾起角,灼灼看她: “好,我听到了,这个愿望准了。” 以后的每一年,他都陪她。 吃完蛋糕,临近十一点,想到明早他们还得赶飞机,他舍不得也得放她回去睡觉:“送你回去。” 她点点头。 邝野送她到长廊另一头她的房间,她打开门进去,男生跟着进去拿书包。 拿完东西,她送到门口,邝野攥住她的手,她站在门口,被他困在墙壁和他之间。 四周安静的氛围下,空气都染上暧昧。 受到他迫极强的气场,她面颊微红,小声咕哝:“早点睡觉,晚安。” 看她害羞到不敢抬头,他无声笑了,她的头,“晚安。” 邝野走后,桑梨走进房间。 她坐到边,低头再度看向她那串手链,又想到今晚他说的那些印刻入她心底的话,心脏再度灼烧起来。 她突然想到之前她生气他那么笃定骄傲地说一定能追到她,如今竟然这么戏剧化。 主要是,这么好的他,她怎么能忍住不动心。 桑梨末了握住手链上的梨子,抿起红。 勇敢冒险一次吧。 不看他们之间的差距,她要和他在一起。 - 晚上太过兴奋,桑梨很迟才睡着。 第二天大清早,闹钟没叫醒她,是邝野的电话把她叫醒:“桑梨,你不想赶飞机了是吧。” “唔……” 她意识渐渐清晰,随后听到敲门声响起,她爬下去开门,就看到邝野再度出现在眼前。 男生提着行李,一身无袖灰短t牛仔,薄薄的皮肤勾勒出利落的下颌线,五官鼻梁格外高,眼尾藏匿笑意: “我不叫你是不是能睡到中午。” 她忍着羞意和困意转身去洗漱,十五分钟后,她把自己收拾好,走出浴室,看向坐在沙发上等她的邝野,“你怎么这么有神,不困吗?” 他懒洋洋道:“我昨晚没睡。”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