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浓站在花洒下,思绪离,昏昏睡。 沐浴着温热的水,疲倦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将自己清洗过一遍,阮青浓没有急着离开,只是曲肘撑着墙壁上的瓷砖。 她软着身子倚上墙壁,脸颊枕在手臂之上,彻底合上双眼,便是要拥抱倦意,就此睡去了。 水溅洒在后背之上,浇着脊背和后,发尾也顺着水蜿蜒,裹着身体曲线,如墨如烟地淌而下。 阮青浓稍稍启,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 她蓦地回忆起曾经有过的情事。 那人应该是第一次,做起来很生涩,教了许多次才彻底放开,动地跪在她面前,顺着她的腿往上吻,最后舔进她腿间。 第一次做的年轻姑娘,逮住那个姿势便做上许久,她在对方生涩又鲁莽的舔舐里高了两次,有些站不稳,便把人带起来,牵着对方的手,教她入自己。 对方找不到点,也不懂怎么施力,只知道直进直出地,快和不适此起彼伏。 阮青浓却懒得再多教她,把握住那些快,就任由对方做了。 年轻的女孩很痴怔,咬着她的耳朵不停地叫她姐姐,热切又鲁莽,恨不得要把她吃了似的。 再然后呢……?阮青浓懒懒地睁开眼。 眸底有雾气转。 她被对方按在瓷砖上,塌着,分开腿,和现在差不多的姿态,是后入的姿势……对方摸着她的,沿着摸下去。 被力旺盛的年轻孩子后入了许久。 温水以始终不变的速和力道落在后背,阮青浓眉头颤了颤,她拨过长发,倦懒地站起身。 倒也不算太糟糕的体验,只是她连那个少女的面容,都记不起来了。 * 阮青浓抬手关闭花洒,水声戛然而止。 赤脚走过浴室隔间,越过不曾使用的浴缸,顺手取过挂在门后的浴袍。 滴滴答答,阮青浓系着间的系带,她身姿窈窕,娉婷袅娜地走出浴室。 她忍不住回忆着那些情事,那一张张模糊的面容,用以安抚这几天都未有情事而尤空虚的身躯。 回忆了许多场,没头没尾的,阮青浓隐隐意识到,她在刻意避免去翻找有关某一个人的记忆。 那个少女。 前不久才做过,她却万万不敢多去回想。 因为什么阮青浓倒不愿深想,她一面不许自己去回想那场情事、去回忆那张脸,一面却又无比清楚地知晓那人是谁。 许?未?晚 * 「徐非眠,你在做什么呀?」少女迈着轻俏的步子,推开那扇房门。 那扇让她每每走近,便忍不住呼加速,心如鹿撞的房间就此打开。 盛光,花香浓到溢出来,好似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生长在那间房中。 随着房门打开,整颗心也彻底融化,阮青浓放轻手脚,走进房间,动作轻缓地将门合上。 那少女端坐在钢琴前,身形格外清瘦,一头墨发披散在后背。窗外花树摇曳,蝶影翩跹,她坐在窗户侧前方,光尽心尽力地亲吻着她。 使得她宛若会被光浸透、而后飘然消散的仙子。 阮青浓先是一怔,而后将动作放得更轻,以更温柔的语气,唤出对方的名字。 「徐非眠。」 徐非眠比她大上快四岁,她本该叫对方一声姐姐,非眠姐姐、徐姐姐、还是姐姐,无论哪一个都好。 但她那时太年轻,是少年心,好似为了证明什么,总是连名带姓一字不差地叫出这个名字。 徐非眠美丽得近乎虚幻,不起任何风霜,阮青浓面对她时总会怀着千万分的小心。她走向徐非眠时轻缓而谨慎,生怕将她撞碎似的。 一旦离了徐非眠所处的那部分空间,她又放松下来,大咧咧地便往徐非眠上扑。 「你来了。」徐非眠包容她的无礼,只是含笑颔首,清冷的眉眼里沁着温柔。 那人侧过头来,浅浅瞧她一眼,阮青浓还没来得及瞧清她的容貌,徐非眠又偏过头去,以至于阮青浓被光了眼。 光盛大,更是瞧不清徐非眠了。 但她并不在意,心里想着,只要在徐非眠身边待着,只要还能看见她在自己眼前,那怎样都是好的。 因为要来见徐非眠,身上的衣裙刚刚换过,此时赖在徐非眠上,心里也没有太别扭,阮青浓踢掉脚上的拖鞋,伸手捞过一旁的抱枕。 ——这个抱枕是她所送,没想到一直被徐非眠放在头。 想至此,阮青浓抱着抱枕,下巴陷进柔软的棉织物中,不喜地弯起眼。 隐约还能闻见徐非眠身上的香气…… 阮青浓知晓这个举动太狎昵,她没有特意去闻,只维持着这个姿势,抱着抱枕,靠在头和徐非眠聊天。 那是如梦似幻、美好得叫她无数次回想的过往。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