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不高兴了,“你这怎么说话的?我父亲还不到花甲之年,当然活着。” “还活着?”秦偃月以为云妃父亲将戒指托付给云妃,是临死之前的托付。 “不可以?”云妃蹙眉。 “对不起。”秦偃月忙道歉,“有些突然,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也有很多事想问,一时情急。” 她迫切想知道这第二枚戒指是从何而来。 与她的戒指一模一样,还莫名其妙落到她手里,巧合得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一样。 “云妃娘娘,我,可不可以去见见外公?我有很多事想问。”秦偃月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来。 爷爷曾说过,单制作一枚戒指就耗费了十个顶级科学家半生功夫,科学家们还不得善终。 这第二枚戒指凭空出现,实在来得怪异。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不一定能见到他。”云妃道,“我无法出,只能让老七陪你去,老七与他外公之间有些误会。我父亲比我还执拗,见你们的可能不大。” “误会?” 云妃似不想提这事,她眯着眼睛看着被解开的盒子,“这盒子是父亲留给嫂嫂的,嫂嫂哥哥早逝,他老人家也隐居了,很少见外客。不过,你能打开盒子,说明你就是那个有缘人,我想,父亲兴许会见你。” “等你能出了,我会给你地址。”她道,“最好不要带着老七去。” 秦偃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里有些。 好容易接受了那枚奇异戒指的设定,突然又多了一枚一模一样的。 戒指很神奇,又很危险。 她不知道是福是祸,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 云妃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将冲泡好的花茶递给她跟前来,“别苦恼这些事了,已经发生的事,苦恼也没用,不如顺其自然,我自采自制的花茶,尝尝?” “谢谢。”秦偃月抿了一口。 浓郁的茉莉花香充斥,口极好。 喝下去之后,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好喝。” 云妃看着她不拘小节的喝茶方式,弯起眼睛,“跟我说说吧,重华为什么让你来这里?” 秦偃月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重华是皇帝的名讳。 后里的女子只会尊称皇上,很少能够直呼名字,云妃娘娘是个例外。 她沉默了半晌,才将太仪发生的事悉数讲给云妃听。 云妃听得眉梢轻挑,她打量着秦偃月,叹。 秦偃月被她盯得不自在。 “将老三太监掉,在太仪门前打淑妃耳光,还在太仪大殿里将粪桶到老三嘴里,你跟老七还敢在重华跟前提和离和舍弃王爷称号,重华只是罚你来我这里闭门思过已是奇迹。”云妃叹道。 秦偃月想起这个就觉得郁闷。 她的确做错了事,可,若不反击,她的下场会更惨。 老三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她也算为民除害,是有功劳的。 可父皇还是罚了她。 “你在怪重华罚你?”云妃问。 “我哪敢?父皇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秦偃月道。 “言不由衷,你要真这么听话,重华就不用费尽心机了。”云妃淡淡地说,她抿了一口茶,又道,“重华是在保护你们。” “保护我们?” 秦偃月还想多问几句时,恰好茶姑端着菜肴进来。 “到了用饭的点,茶姑手艺极好,尝尝?”云妃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 秦偃月有很多话想问,却见云妃点到为止。 她不好再追问,洗净手漱口后,坐在餐桌前。 菜肴还算丰盛,荤素搭配,泽人。 秦偃月瞧着那红烧喜人,又饿了许久,想也没想就夹了一一筷子。 想大口吃时,蓦然想起这是在里,又放下来,矜持着一点点吃。 “这不是别处,别装了。”云妃夹起一块酥放到她碗里,“好生用餐,等会去面壁思过。” 顿了顿,她又说,“你可要记得,你不是来玩的,我比重华可严格多了,快吃。” 秦偃月这才放开吃。 茶姑的手艺极好,每一道菜都恰到好处,已经饿了许久的她吃了不少。 茶姑看着逐渐被吃光的盘子,眉眼间的笑意在扩大。 里浪费成风,像七王妃这等养尊处优的人如此不拘小节,果真跟其他的大家小姐不一样。 “茶姑,你的素太真了。”吃完后,秦偃月才赞叹道。 茶姑挑眉,“你,竟尝出来了?” 她做的一手好素宴,做出来的素食口泽甚至形状与食相差无几,就连品遍了美味佳肴的皇上也时常混。 第一次品尝的七王妃竟能一口道破。 “口上相差无几,味道上有些差别。”秦偃月竖起大拇指。 若不是她嗅觉异于常人,定不能察觉到。 茶姑不仅有刀子嘴,还有好手艺。 “你倒是厉害。”云妃笑着,漱口。 她用过饭之后,面苍白得厉害,手无意识地按住腹部,额间渗出些许冷汗来。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茶姑,将东厢房收拾出来。”云妃说着,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茶姑忙去搀扶她。 云妃捂住肚子,脚步缓慢地回到房间里。 秦偃月微微蹙眉。 云妃娘娘皮肤雪白,隐隐有些苍白,是营养不良的表现。 她的动作也极缓慢。 最开始看这慢动作觉得养眼,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云妃不是故意变得缓慢的,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偃月正想着,伺候云妃娘娘睡下的茶姑走出来。 “七王妃。”茶姑在她身边坐下,“进门时多有得罪,娘娘不喜闲杂人等来这里,新来这里的,需要过我这关。” “没,茶姑的格我喜的。” “我年轻时嘴如刀子,你别介意。年纪大了之后,心态也平和了不少,若不是想逗逗七王妃,我是不会轻易暴的。”茶姑笑着。 秦偃月也跟着笑。 这一说笑,两个人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茶姑,有件事我想问问,母妃她一直用过饭就休息?” 茶姑叹了口气,“云妃在多年前受过很多苦,也落下了不少病,这都十几年了,病症还没消,吃了多少药,看过多少大夫都不管用,煎熬得很。” 秦偃月微微一愣,“什么病?”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