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秦偃月蹙眉,“够了?你愿意告诉我东方璃的下落了?” “秦姑娘愿意多陪我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白临渊依旧轻轻地笑着。 窄窄的巷子里,他就那么站在她跟前。 修长的手臂抬起,手抵住她耳边的墙壁,低下头。 巷子里的灯光不甚明亮。 明灭之中,他的表情也飘忽不定。 “秦姑娘,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我。”白临渊道,“我很欣。” 秦偃月吓得全身的汗都竖竖起来。 “白临渊!你,你在说什么?你想干什么?” 她想逃开时,却猛地发现身体无法动弹。 那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般。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 中毒? 这怎么可能!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我,我怎么会中毒?” 在这条毒蛇身边行动,她一直小心翼翼。 若是白临渊下毒,她一定能发现。 除非……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袖口,“你的袖口,有毒。” “不愧是秦姑娘,冰雪聪明。”白临渊笑道。 “你个卑鄙小人。”秦偃月呵斥。 “秦姑娘冤枉我了。”白临渊的头愈加往下,“我好歹也有个毒圣的名号,毒圣身上无毒,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何况,是秦姑娘主动抓住了我的袖子,是你送上门来的,这不该怪我吧?” 秦偃月无言以对。 “你,想做什么?”她咬了咬牙,“你要是敢做过分的事,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白临渊轻笑。 他俯身,越靠越近。 秦偃月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这个男人的架势,是要俯身过来! 他,想吻她? 这条毒蛇,真的喜她。 她能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奇怪气息。 那气息,她很悉。 如果放任不管,这条毒蛇肯定会吻下来。 她必须得逃。 现在有两条路径。 一条是集中力去往医药大楼。 缺点是,她的秘密会被白临渊发现。 这条路太过危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另一条路是拖延时间,然后在医药大楼里找到合适的解药,再攻其不备。 她来不及多思考,只能选了第二条。 “你为什么喜我?”秦偃月突然开口。 白临渊愣了一下,“喜?” 他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往下俯的身体也停了下来。 “你不喜我,为什么要做这些?”秦偃月没料到白临渊会是这样的反应,“你的目标难道不是我?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甚至,你现在的动作……你知道不知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意味着什么?” 白临渊的表情有些茫。 他的眉头紧皱起,“我,喜你?” “你在问我?”秦偃月觉得有些可笑,“你的行动,你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冲着我来的,如果不是喜我,那你纯粹闲的?别告诉我这都是我的错觉。” 白临渊如果想用这种方法捉她,也太恶劣,太恶心了。 “我不知道。”白临渊难得认真起来。 “你不知道?”秦偃月冷笑,“你不知的意思就是不喜我,那最好不过了,我谢谢你放过我之恩,能请你离我稍微远一点吗?” “什么叫喜?”白临渊认真地看着她。 “你让我给你解释喜的定义?”秦偃月看着他。 “我不明白。”白临渊皱眉。 “你不明白?” “完全不明白。”白临渊问,“什么是喜?” “……”秦偃月无语,“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对东方璃下手?” “他太碍事。” “他为什么会碍事?” “我想与你赏花灯,有他在,你必定不会陪我。” “呵,拜你所赐,今夜的花灯我完全没心情欣赏。”秦偃月道,“追求你的女子那么多,你若是勾勾手指,有多少女子送上门来。你费尽心思支开东方璃,胁迫我陪你,难道只是因为你格变态?” 白临渊的表情更加复杂。 在秦偃月提出“喜”这个词之前,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喜…… 生平第一次,他听人说起这两个字。 他对她,是喜? 喜一个人,是这种滋味?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觉,也无法分辨出来这是不是喜。 他甚至从没想过,像他这样的人,也会跟小姬君一样喜上一个女人? 可,到底什么是喜? 他依然完全搞不懂。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我多想了。”秦偃月看着他茫的模样,反而有些放心了。 变态不喜她才好。 若白临渊只是偶尔心血来,这事倒是好说了。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简单了,白临渊,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能看见相同风景的人,只有你。”白临渊打断她的话。 “除了你,其他女人在我眼里不过是母猪,与母猪在一起赏花灯看风景,只是想想便觉得无趣。所以,能陪我看风景的人,只有你。” “我想,大概,这就是喜吧。” “你搞错了喜的定义!”秦偃月道。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跟白临渊探讨喜不喜这种话题,她真是蠢。 这个变态,怕是本不会有这种情。 “总之,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况且,我已经嫁人,以后你不要再做这种事。”秦偃月说,“白临渊,给我解药,放开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白临渊仔细想了想,“你嫁人不嫁人跟我喜不喜你没关系。” “秦姑娘,谢谢你点透了我。” “我一直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情愫,经你指点,我有些明了自己的心意。” “我想,这种觉应该是喜。” “……”秦偃月嘴角了几下。 白临渊不懂情为何物,她错差点透了他? 这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那你可知道,喜一个人的话,就不能伤害她?”她继续说道,“你既然喜我,那就不要强迫我做我不喜的事。” “为何?”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秦偃月无语,“如果真心喜一个人,定会处处为她着想,而不是用胁迫、迫这种卑鄙手段迫她做什么。” “那不叫喜,那只是猥琐变态卑鄙无。” 白临渊仔细想了想,点头,慢慢地放开她。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