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对不起老人家。 “你把金城建设好了,比整里在二老面前游手好闲更能哄他们开心。” 道理长缨自然是明白的,可自己说给自己听有点神经。 经人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嗯,回头我让人准备点东西,给他们带回去。” “他们年纪大了天气也热不好带,回头等这边有飞机往上海那边去,我让人稍带些回去。这次少买点怎么样?” “听你的。”在这种事情上,娄越的确比她考虑周全。 “行了傅主任,我们来说点开心的事情,看看这次收了多少礼金。” 钱嘛,当然是开心的。 长缨笑了起来,“我肯定收的比你多。” “那可不一定。”娄越笑眯眯的拿出一张存折来,“猜猜多少。” 长缨没上钩,“谁给的?” “我妈他们。” 章秋凝并没有过来,原本倒是打算来的,不过那边儿媳妇小产,她放心不下。 人不来没关系,倒是准备了个大红包。 长缨想了想,“存折的话,两千块?” 娄越笑着把存折给她,“你小瞧她了,后面加个零。” 这倒是让长缨惊讶,尤其是看到开头竟然还不是2打头,她瞪大了眼睛,“怎么这么多,她……” “我外祖父家里有钱的,是当初的红资本家。” 长缨还真不知道,“你都没跟我说过。” “也没什么联系,回头你想知道我再跟你说。”他又陆陆续续的拿出一堆零钱。 五块的十块的,零零整整竟然有小一千。 “你这人缘不错嘛。” 娄越哭笑不得,“这说明我之前随出去了好多礼金。” 战友结婚,生孩子都随礼金。 自己只能收回一份来,多少有点亏。 “我们军长的那两瓶茅台也得算上。” “茅台又不贵。” “是不贵,但那可是内供的酒,物以稀为贵。” “那两瓶算你一百块好了。”长缨很大方,“那你现在是五万一千一百二十八元。” 她把自己收到的礼金拿出来,“看我的。” 欧兰帮她收的,全都在这小包袱里面。 “这是我爷爷给的,咿,我爸还给了,先看他的。”长缨这几年没少跟傅国胜维系父女情,倒是从他那里了不少钱。 两人凑到一起,看到那存折上竟然有一万块时,长缨还有点懵,“他到底多少钱?” 怎么觉傅国胜那么有钱的样子,他工资好像的确还可以。 娄越觉得这问题不太好回答,“可能比较节俭吧。” “怎么可能?他从不委屈自己,当初没少自己一个人下馆子吃饭。”连薛红梅和傅畅都不带,后来被闹腾了几次,又带上了那娘俩。 长缨还真没想到,傅国胜竟然这么大方。 实际上傅国胜也不想啊。 这丫头结个婚,自己四个存折出去大半辈子的积蓄都没了,这往后可咋过呀。 可是老头老太太说不能空手去,他能怎么办? 长缨不清楚其中内情,摸出了傅爷爷傅包的红包,看到那存折上的名字时她终于反应过来,“我爷爷这是抢大户呢。” 红纸里包着四个存折,三个写着傅国胜的名字。 一共八万块。 傅国胜出了八成。 长缨笑得肚子疼,“不知道回去后怎么吵吵呢。” 这么多钱,薛红梅要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不过管她呢,回头就把钱取出来存起来。 可惜她没办法做投资,不然倒是能钱生钱。 没得办法,谁让自己在这个位置呢,做投资很容易钱权易,说不清的。 长缨这边收到的礼金多了点,徐立川还带来了好几份礼金,其中不乏高建设与曹盼军随的礼。 再加上傅哥以及大湾村那边送来的礼物,她竟然倍杀娄越。 “不愧是傅主任。”娄越吹彩虹,把钱规整好,又是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小铁匣子,“这里面还有些,回头你都存上。” “你的小金库也给我?”长缨忽的发现结婚的好处,不仅能够宰大户,还能收缴小金库。 真不错。 娄越笑着了她的头,“不然呢。” “也是,总不能给欧兰。”长缨笑着打开铁匣子,看到里面一堆存折时,她有点懵,数了一下后才发现一件事,“你骗我。” 娄越心一紧,“什么?” “你说你比我大五岁。” 长缨后知后觉的发现,“明明是六岁。” 娄越认真强调,“我没说。” “说了,你那次去找我的时候,说你28岁,你不是46年生人吗?当时明明三十岁了!” 要不是小铁匣子里有关于娄越出生的信息,长缨还真以为他大自己五岁呢。 娄越轻咳了一声,“没骗你,当时我来部队,不让,给我了个假的生信息。” 长缨不太相信,“我怎么知道你骗没骗我?” “真没有,不信你现在打电话问我妈。”娄越瞧着她神松动连忙把小金库递上,“不看看有多少钱吗?” 娄越在部队十多年,从开始拿工资津贴开始,每年都会把剩余的钱存起来,后来出任务多,有任务津贴,存的钱也越发的多了。 长缨心算着二十多个折子上的钱,“娄团长,我觉得我更你了怎么办?” 对比她头些年工作一分钱没剩下来,娄越这攒钱能力简直超一。 竟然有七万多,这还不算最近花的呢。 娄越看着两眼放光的人,他到底是大意了,要是当初去平川就说人是你的,钱也是你的,或许他跟长缨早就结婚了。 又哪会蹉跎这些年。 把存折和钱都放到长缨的那个小布包里,娄越把鼓囊囊的包到长缨怀里,“都是你的。” “真的都给我,万一我携款潜逃怎么办?” 娄越看着紧紧抱着这笔巨款的人,“那我继续追傅主任呗,天涯海角都要追到你。” 男人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这一套套的,不过长缨倒也不厌烦,“我管不来账,回头你把钱存上就行。” 之前都是徐立川帮她管钱,长缨从来不心这个。 现在也没打算心。 “不怕我携款潜逃?” 长缨眨了眨眼,“你舍得吗?” 不舍得。 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人,怎么舍得丢下呢。 他刚要去拥长缨入怀,却是被人给推开了,“数了半天钱,手上都是细菌,我去洗澡。” 娄越哭笑不得,还是喝醉了的傅主任更好玩。 家里有酒,回头等哪天有空他们再喝两杯,看她在自己面前耍酒疯。 …… 新婚三天假期并不适用于长缨,周末休息了一天,到了工作她一大早就是来到办公室,看着送来的报纸,拿笔在上面圈圈画画。 每个周的前两天总是忙碌的,尤其是星期六下午她又拒了那边央属企业的扩建申请,还没等到下午,那边工厂就过来了人。 “我们郭厂长去学习还没回来,听说长缨同志你不同意我们扩大生产的事情,特意让我过来问问,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 当然是有的。 “刘扬没给你们说清楚吗?” 来这边问情况的林副厂长觉得这话问的自己心头发。 市革委会办公室的刘扬同志说,傅主任没有通过他们的申请,让他们再重新考虑。 然而在原厂基础上扩建这是工厂决定了的事情,不需要考虑什么。 加上郭厂长出去开会还没回来,厂里也没不可能讨论。 然而看这位傅主任的态度,她还真是来者不善。 “是这样的长缨同志,咱们是央属企业,隶属国`务`院,厂区扩建已经取得了上面的同意……” “既然这样那就不需要往我这里送文件了嘛。”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