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楚少侠当面,老朽久疏江湖,近来……又颇为,多有得罪,还望见谅。”绿竹翁这时也从曲非烟这里,得知了楚鹿人的身份。 “最近绿竹先生是有什么仇家上门?”楚鹿人随口问了一句。 不过一提起此事,绿竹翁顿时神一凛道:“老江湖难免有老仇家,不妨事、不妨事。” 楚鹿人不知其中就里,本来也没想替绿竹翁出头,听对方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追问。 “你也是的,如果是来找我,在竹林里就吹一曲《笑傲江湖》,我不就出来找你了……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和圣姑在这儿?”曲非烟岔开话题。 “我是听说绿竹翁前辈在这里隐居,又听说绿竹翁前辈是前代任教主的徒孙辈,所以合计来看看,你是不是在这儿。”楚鹿人说的,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实话。 只是绿竹翁闻言,却面凝重道:“江湖上……知道此事的人竟这么多!” 原本是暗线消息,有厉害对头因为其他事情来了洛,绿竹翁心里合计对方也未必来找自己,然而现在……绿竹翁心里越发没底。 “算你还有良心,知道来看看我,你的‘笑傲江湖’练的怎么样了?”曲非烟问道。 …… 绿竹翁有些难受,虽说自己偶尔也找音道好友,来绿竹巷共享丝竹之乐,但今天是第一次,绿竹林中响彻唢呐的声音! 吹的还……怪好听的? 绿竹翁看了看正吹唢呐的楚鹿人,还有正在听的曲非烟,一咬牙先移动脚步,回了竹林更深处的绿竹居,这里也依旧能隐约听到楚鹿人高亢的唢呐声。 隔着纱帘,绿竹翁有些急切的说道:“姑姑,连这楚鹿人都能找到这里,那人恐怕也已经知道……” “不用急,那人本就不会动我,否则也不会等到今天,你何必这时多想?”任盈盈的声音传出。 此时因为没有外人,任盈盈没有遮掩自己年轻、甚至是年少的容颜,不过嗓音却已经有些习惯拿捏得御姐一些。 “可是……毕竟姑姑你刚刚和向右使密谋,这时他就巧合来了洛……”绿竹翁有些慌神,全然没有原作中的从容,可见来者对他的震动之大。 “慎言!”任盈盈没好气的制止道。 绿竹翁闻言也一阵羞赧,自己也是被吓住,过于慌,幸好没人听见…… 然而就在这时,任盈盈却一阵沉默,绿竹翁本能的觉到不妙,有些心虚的问道:“姑姑可是想到了什么?” “曲调不对。”任盈盈说完一阵沉默。 绿竹翁被任盈盈凝重的态度,吓得一时没敢详问,不过之后任盈盈主动解释道:“他吹奏的曲调,在你说话时了一下……是吧?楚公子。” 绿竹翁闻言,立刻戒备的向楚鹿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楚鹿人也很无奈,自己只是为了音效,发动了“音魂不散”,而其中“传音搜魂”的效果也被动的发动了。 原本这距离,唢呐声都是勉强传过来,按说楚鹿人不可能听到任盈盈说话。 明玉功第八重的邀月,在原作中能够清晰的听到“百丈之内,落叶飞花”,然而那是第八重明玉功的妙用,加之邀月的内力何其深厚,楚鹿人与之没有可比。 因此任盈盈说话时,也没有刻意降下语音,否则楚鹿人的“音魂不散”虽然能够知到自身散发的音波内,所有干扰的音波,但度其实很差,小声些就无法获悉反馈。 之所以吹错了两个音,是因为楚鹿人有些意外——按照任盈盈和绿竹翁的语气,那个“不敢提姓名”的人,应该就是“东方不败”吧? 那位现在不是应该“只知深闺秀花鸟”吗?为什么会来洛? 想到这么一位道宗师,就在洛城中,楚鹿人也忍不住心中惊诧,不过……这就很冤枉! 任盈盈和向问天要救任我行的事情,明明楚鹿人不用“偷听”。 巧合听到不应该听到的就算了,居然还是自己早就知道的……还有比这更冤枉的事情吗? 只是本身就通音律,并且从曲非烟处,得到了“笑傲江湖”乐谱的任盈盈,听出了楚鹿人的走调,也就推测出了……他在“偷听”的事实。 楚鹿人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停下了唢呐——当做巧合不承认的话,反而显得自己心虚。 “恩?怎么了?”曲非烟疑惑的看着楚鹿人。 “不小心……听到些事情。”楚鹿人无奈道。 没过一会儿,绿竹翁折返回来,神僵硬的请楚鹿人往绿竹居一叙。 曲非烟也察觉到气氛的凝重,路上小声问道:“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好像有什么高手来了洛……”楚鹿人捡不重要的说,非非再怎么聪明,也年纪还小,或许也不知道太多。 来到绿竹居,任盈盈依旧隔着纱帘面对楚鹿人,毕竟刚刚也没有提到她的年龄,在任盈盈的印象里,还可以再遮掩一二。 “想不到大半年前一别,楚少侠进境竟如此神速,怕是已经臻于当世顶尖高手之境了吧?当初将向右使自己摸索的《星入地小法》传给你时候,本还以为你自己练不出什么名堂的。”任盈盈直接说道。 楚鹿人从这话里,听出了圣姑这是单刀直入的强调,相比于东方不败,自己应该与她更“亲近”! “多亏圣姑传功。”楚鹿人也跟着客气一句,心里也还有一句:有正版《星大法》就更好了。 “不,这是你救了非非的报偿,不需要再谢我。”任盈盈进一步要实锤与楚鹿人关系。 楚鹿人也不知道,她是从桃谷六仙那得知自己的实力,还是情报网真的极其庞大,已经知道几天前自己与嵩山太保手的事情。 总之任盈盈肯定也明白,“灭口”没什么希望。 “非非是曲前辈托我照顾的,应该是我谢你才对。”楚鹿人看似推辞,其实也是告诉任盈盈放心,自己肯定和她这一系更亲近。 “楚少侠觉得,如今的月神教如何?”任盈盈突如起来的直球,令楚鹿人也急呛了一下。 “咳咳,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楚鹿人发出了细琢磨有些道理,但一听就令人倍不的声音。 毕竟……“亲近”归亲近,楚鹿人可不想真卷入月神教的内之中,东方不败岂是好惹的? 任盈盈自然也能听出,如此直接的推辞之意。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