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珉顾忌着吴慬的情况,没有多余的心思和吴翼拉扯,只是冷笑着“祝福他”。 黎朔珉从酒店里追出来,正好看见景澈开着车驶出停车场。他拦了一辆车租车追了上去。 天空一片灼蓝,黎朔珉只觉得刺眼。他试着拨通吴慬的号码,被对方挂断。正如昨晚他给她打的那通电话,接通后也没说话,他唤了她一声电话便被对方挂了。原本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想告诉她,明天他会赶到她身边,和她一起面对。 凉风从车窗的隙中钻了进来,像一只手轻抚他的额头,额前的头发被吹散。这种觉令他到舒服,却无法摆心神不宁带来的失落。见到景澈时,他便印证了昨天接电话的人是谁。 “该死。”他低嗓子,头撑着额头。司机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看着气质优雅矜贵的男人会说出这种话,但很快又收回视线。这世上表里不一的人多得是。 “抱歉。”他收起眼里又焦虑又冷淡的神情,侧过头去和司机道歉。 “先生这是,赶时间吗?”司机笑着说,并没有直接问对方为什么要追前面那辆昂贵的车。 “嗯。”应酬敷衍的声调。 出租车和非住户没办法进入小区的停车场,黎朔珉只能望着有些发黄的墙壁,他怎么也不相信这里是景澈住的地方,大概是吴慬生活过的地方。 “邻居么……”他轻笑一声,低着头摩挲着手指。 “吴慬她住在哪栋楼?”黎朔珉在小区里走了很久,给贾嘉打了个电话。 “你不知道她住哪?你们又闹别扭了?” “她状态不太好,不接我电话。”他了眉心。 “我想想啊,我之前陪她去过一次。具体哪一栋我不记得,我只知道楼下有一棵梧桐树。” “几楼?” “十层吧,还是十一层?我要忙了,挂了。” …… 吴慬不会在刘梅家。 她和景澈在一起。 黎朔珉想到这点情绪忽然变得动起来,但又立刻恢复笑容,他只是晚了一步,并不代表无可挽回。 白天景澈带她悄然离开而电话无人应答的情景却继续刺他的嫉妒心。在这一点上,嫉妒心与某些疾病相似:疾病的病灶和传染源不是某人,而是某个地点,某座房屋,嫉妒的对象似乎也不是吴慬本人,而是黎朔珉试图敲开吴慬的每扇门窗的那已逝往中的一天、一个时刻。可以说,只有那一天和那个时刻保留了吴慬往曾给过他的情中的最后残片,而他也只能在那里找到它们。 他的所、所想、所思令他的内心无比焦灼。头脑里又难以抑制地冒出另一个念头:这个为期大约半年的恋情对他而言的真正意义,不在于他在这里学到了什么,而在于和吴慬的亲密接触以及她对他的影响。照片变成了废纸,音乐变成了噪音。没有她的世界索然无味,而让他想到她和别人,几乎像恐惧一样,使他痛苦得难以忍受,无法呼,生命正一步步隐退向体内最幽深的地方。原本悉的觉和快乐都渐渐淡漠。 最后,他不知不觉找到了那棵梧桐树,回到了他该出发的地方,把她带走。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风很大,谢天谢地,可他不想离开。该怎么办呢?他问自己。他现在该怎么办啊,他站了一会,抑着破门而入的冲动。空气弥漫着苦涩的气息,路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指尖夹起落在肩上的叶子,远处传来汽车碾碎落叶的声音。他内心焦急得无法忍受。他的一只眼睛发疼,他的下巴发疼,他心口灼伤的地方发疼。 他大步上前,拉开门进去。 ——— 修罗场还是火葬场先预热下,我还在写车前预告(捂脸) 姐妹们为什么都不来评论区找我玩(捂脸)?是我写得太差劲了吗…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