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我哪有那么蠢!” 叶念凝忙不迭的打断白盏, 被拐骗的回忆实在太过痛苦。 她是再也不想回忆起来了。 “小姐, 时辰不早了, 咱们赶紧回吧。”白盏扶着叶念凝, 劝着她回自家的马车上,早点回去。 叶念凝念念不舍的嘟囔着:“我还没玩够呢!刚刚说了再吃一碗元宵的!” “小姐,回去我做给您吃吧,我又学了一门新做法, 夫人尝过味道还不错的。” 白盏一刻也不敢陪着叶念凝在这西大街多留。 生怕秦公子突然又从哪出现, 一眼识破她的谎言。 幸好叶念凝眼睛一亮,对白盏做的元宵很兴趣。 心情愉悦的跟着白盏回去了。 又在家待了几。 叶念凝依旧没去找太子或是沈卿卿叙旧。 终于到了长平侯府老夫人的六十寿辰。 也正好是叶茂山进述职的同一天。 叶茂山又寻了个好理由,不必去长平侯府。 长袖一甩, 坐上马车,消失得彻彻底底。 周氏无奈的看着自己相公离去的背影, 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 都这么大的人了,女儿也已经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了。 怎的还像个记仇的小孩似的,对当年之事念念不忘。 叶念凝牵着周氏的手。 抬头看向周氏。 “娘亲, 你今帮我打扮得漂亮一点儿~” 周氏好奇的看向叶念凝,脸温柔。 “念念怎的了?难道娘亲以前给你打扮得不好看吗?” 叶念凝摇摇头:“以前也好看,但是今要格外好看!” 周氏心下一突。 突然想起大房的人说起过,今秦季珣会来,要相看彤姐儿。 不会念念是吃醋了, 才格外上心吧? 这两年多,周氏和叶茂山不止一次的旁敲侧击过,愣是撬不开叶念凝的嘴,不知那晚在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周氏和叶茂山确定,秦季珣也没禽|兽到那等地步。 况且叶念凝也尚未开窍,对秦季珣并无几分情意。 他们才放下心来。 如果那并未发生什么,也无其他人知晓,那也不必非让秦季珣负责。 毕竟叶茂山实在是看太子太傅秦正远不顺眼。 若以后做了亲家,只怕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 所以叶茂山和周氏也决定,若秦季珣不再提那次之事,他们也不提。 给念念再另择个如意郎君。 只是周氏现在看着叶念凝格外认真上心的神,心底又有些打鼓。 莫非女儿心底多少还是有秦季珣几分的? 叶念凝的小手捏了捏周氏的掌心。 “娘亲,我不想你被大房的那些姑姑婶婶笑话,我今要打扮得好看点,选个愿意入赘到我家的郎君,以后咱们四个人开开心心过子。” 周氏忍俊不,差点没仪态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敢情自家女儿是把今的寿宴当成相亲宴,打算好好挑选一番呢。 周氏不忍心告诉叶念凝,今去寿宴的皆是些权贵人家的贵公子,不会有人愿意入赘的。 她只能忍笑抚摸着叶念凝的小脑袋:“好,娘亲今给你好好打扮,我家念念最好看了。” 叶念凝也跟着笑,笑得眉眼弯弯,一派天真纯洁,不染俗世纷扰。 周氏很欣。 自家女儿的心底还是没有秦季珣的。 她瞧着秦季珣也不好,既总看顾不好女儿让她被拐骗或是摔跤,又生得太好看且才华瞩目,惹了乾京城那么多女子的芳心。 周氏希望叶念凝和她一样。 嫁个真正宠她她敬她的相公,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秦季珣那样的翩翩贵公子,如此风华绝代,惊才绝,不是自家女儿这样天真娇憨的小姑娘能驾驭得了。 只怕以后他的后宅是争奇斗,也不是自家女儿斗得过的。 周氏看明白了,心也就平和了。 纤纤素手温柔的替叶念凝梳着乌黑柔顺的长发。 “念念,娘亲也会帮你好好挑夫婿,定要给你挑选个一心一意对你,不招蜂引蝶的才是。” 叶念凝郑重的点点头。 娘亲说得都对。 === 太子太傅府。 秦季珣刚从自家母亲的院里出来。 信步悠然,云淡风轻。 小山走在秦季珣身后。 扁着嘴。 言又止好多次,最后还是垂着头,沮丧地跟在秦季珣的身后。 出了角门,翠幄清油车在门口候着。 小山终于是憋不住了。 他多嘴问了一句:“少爷,你今为何要去长平侯府……” 小山好生气。 夫人今摆明了告诉少爷,今去给长平侯府的老夫人贺寿,是为了相看长平侯府大房的姑娘。 想要说上这门亲事。 少爷以往明明都是一口回绝的,没成想今应了去长平侯府。 现在便要动身了。 难道他忘记叶姑娘了吗? 小山面容清秀,炯炯有神的眼眸带了点儿怒火。 不敢对秦季珣倾泻,只好自己咬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秦季珣淡淡瞥了小山一眼。 起衣摆上了马车。 “自然是为了去给老夫人贺寿。” 小山斗胆拦住车夫。 站在车儿板子的前头,义正言辞地告诉秦季珣。 “少爷,我想起这月给叶姑娘还未买零嘴,我这就去东大街买零嘴去。” 秦季珣子好,从不责罚打骂下人。 对小山更是亲厚,像看待府里的庶弟一般,从不颐指气使。 是以小山也壮着胆子发了一回脾气。 他才不想看见少爷和那位周小姐眉来眼去,定下婚姻大事。 他只喜叶姑娘。 他现在就给叶姑娘买点心去,就让少爷一个人去那劳什子长平侯府吧! 小山是家生子。 他爹便是太子太傅府的管家,正巧也在门口给夫人打点出行的马车。 看到小山竟头也不回的冲着走了,连忙急得在后头喊。 “小山你个小兔崽子!快回来!你怎能把少爷一个人撇在这里!” 秦季珣摆摆手:“方管家,无妨,正巧我也要打点他去买些零嘴呢。” 好久未见那小白眼,若不些点心进她嘴里,她哪能记得他的好。 秦季珣抿了抿嘴,脑海里闪过那粉妆玉砌的身影,瞳眸中闪过温暖的笑意。 吩咐车夫这就驾车起行。 因秦季珣还顺路去西大街办了个事儿,所以到长平侯府门口的时候,他的母亲何氏虽比他起程晚,但也正好在门口遇见他的马车。 何氏一袭珠暗紫妆缎狐腋大氅,端的是雍容华贵,大气端庄。 脸上的妆容也十分细致,眉黛轻描,胭脂轻抹。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