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陈肆川和梁如夏从青海赶回来参加于森的婚礼。 每隔一段时间自驾去一趟外地是他们的共识。 除了是去旅游外,两人更想做的是帮助当地的贫困儿童。 婚礼开始前,谢翊和方悦涵还有徐莹早早就来到了,几个人紧靠着聊天。 见梁如夏和陈肆川来了,他们站起来招呼着手:“这里!” 坐下后,一桌人先是聊聊近况。但因为平时都有联系,所以没聊多久就结束了。 “谁能想到最先结婚的是万年单身的于森?”谢翊啧啧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大好子,说点好听的吧你。”方悦涵作势要掐他。 “成成成。”谢翊连忙说。 一旁的徐莹没忍住笑出声来:“你俩怎么还和当初上高中一样,打打闹闹的。” “这多好,永葆青。”谢翊吊儿郎当地说。 “那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徐莹八卦地问起,“你俩也谈了两三年了吧。” 闻言,谢翊指指身旁的人:“她说了算。” 方悦涵喝一口茶,随口说:“再等两年吧,我还不是那么想结婚。” 徐莹了然,又问起姗姗来迟的陈肆川和梁如夏。 “你们俩呢?” 梁如夏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俩好像还没谈过这方面的事情。 正准备说不确定,就听见身边的男人说:“快了。” 快了? 她怎么不知道快了。 转头看向他,他一脸从容模样。 “行,回头有期的时候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怕到时候我赶不回来,”徐莹嘱咐完,忽而侧过身望向四周,“不过,孙艺溪和江淮是不来了吗?” 说起这个,桌上陷入一阵沉默。 他们都知道,徐莹口中的那两个人几个月就前分了手,一个出了国,一个去了香港。 而自从分手后,再也没有与他们几个人有过联系。 “应该是不来了,”方悦涵叹一口气,“他们俩都是很要强的子。” 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司仪宣布婚礼马上开始。 于是只能将话咽下去,先庆祝于森的婚礼。 新娘是很御姐的长相,美得很张扬。 台上,于森说着誓词就开始掉眼泪。 台下的一桌,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由得一笑。 “真是没出息。” 谢翊看不下去说了句,却在于森说完带头鼓起了掌。 鼓完掌的梁如夏将手放下,忽而有些分神。 这么一看,时间过得可真快。 曾经坐在她斜后桌和她对着答案的男生,如今都结婚了。 曾经在新年前夕跑去小渔岛打雪仗的少年少女,如今都已长成大人模样,在各自的领域奋斗着。 十七岁到二十六岁,当初坐在座位上时看着窗外,想着时间能不能过得再快一点的她,如今却格外期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谁都没立刻离开海城,而是找了个地方玩了一天,熬了个通宵。 离开海城的前一天,陈肆川来到了梁如夏的家。 楼下,来接人的梁如夏看着车的后备箱,眨了眨眼:“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多吗?”陈肆川不觉有什么地说,“于森说他当时是买了一后备箱的东西,我不能输给他。” “……” 梁如夏无奈一笑:“我们小区是楼梯,没有电梯。” “不在话下。” 他神闲散,语气一贯的臭。 “哈哈哈哈哈哈,”梁如夏向前一步亲了他一口,“紧不紧张?” “还行。” “真的?” 陈肆川低咳一声,不自然地说:“有一点儿。” “没事,”梁如夏安他,“之前不是一起吃过饭?我妈妈也知道你的情况,而且她很喜学习好的男生。” 陈肆川稍微放下心来:“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学习好还多优点的。” 梁如夏又笑起来:“别嘴贫啦,上去吧。” 客厅里,秦莉和梁如夏坐在长沙发上,陈肆川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公司最近忙不忙?”秦莉主动问起。 “还可以,能顾得过来。” “平时你们都是怎么吃饭?” “我做饭,有时候会出去吃。” ……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秦莉还算意,但还是有些问题。 “夏夏,你王婶刚才给我打电话,让你去她家帮她捣鼓一下手机。” 梁如夏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看向陈肆川。 男人朝她点头。 “好。” 于是起身离开。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秦莉这才问起重点话题:“夏夏和我提起过,我也了解你的家庭。她不在意,我也不在意。” “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现在是房和车都有吗?或者说以后会有吗?” “有,”陈肆川如实回,“房子正在按她喜的风格装修中,但是还没告诉她。” “那就行,这方面我不想让她受委屈,”秦莉知晓年轻人喜做些惊喜,又说,“名字是?” “写的她的。” “想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依她来,”陈肆川回完,思索两秒后接着开口,“其实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做,这事需要麻烦一下阿姨您。” 秦莉听他说完,同意了。 “阿姨,回头房子装修好了,您愿不愿意过来和我们一起住?”陈肆川语气诚恳,“您自己在这住,我和夏夏都不太放心。” 秦莉一听,笑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并不打算过去,相比于北城我还是更喜海城,这里人多。而且我现在也不算老,能照顾好自己。” 陈肆川还想要说什么,就见秦莉继续开口:“你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以后如果有孩子了我倒可以去帮忙带。当然也不是催你们生孩子,你们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你们自己做决定。” “我更想说的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她。” 陈肆川一字一句认真说:“我会的阿姨。” - 八月三,这本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天,既不是梁如夏和陈肆川在一起的各种纪念,也不是双方任何一个人的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直到晚上。 “这个地方真的会有烟花秀吗?” 梁如夏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车窗外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 “当然了,不是有图为证?”陈肆川靠边停下车。 确实是有图为证,陈肆川昨天给她转发了一篇推文,说今晚上有盛大的烟花秀。 “但是我怎么看着不像呢?”梁如夏迟疑地说,“是不是由于什么原因所以取消了?要不我们去推文下面问问?” “没事儿,没有的话就当来散步了,”陈肆川安着她,“这边的景看着也不错。” “好。” 两个人下车后,牵着手往前走。 夏天的天黑得晚,太还没下山,天空被橙粉晚霞浸染着,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的美丽。 “陈肆川,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她在海城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来过,用手指着问道,“我看那边还有海呢。” “小时候来过一次。” “奥。” 两个人走了很长一段路,但一点不觉无聊,相反,是由内而发地开心。 即便过了很多年,他们依旧喜这样牵着手漫无目的地散步。 “陈肆川,我们下次去哪个地方呢?” “你想去哪里?” “西藏!”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