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我哥,快登机了,你别告诉他。” 他拧了一下眉,“不想让他过来看你?” 余歌不想让哥哥担心,新嫂子现在肯定心情很差,他们最后一个受卵没了,以后都不会有孩子。 他还是早点回去陪嫂子好。 既然她这么说,东里只好也不和东里夫人说了。 大概是十五分钟,医院那边来人了,相对来说这个用时是的确够快了。 “东里先生!”医生还着气儿。 他带着人往卧室走。 医生也没时间顾上那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俗节,赶紧到了边。 余歌是醒着的,就是没力气,睁不开眼,所以也没看医生,只觉得额头上敷了一只手。 ☆、44、怀疑他是神经质 隐约听到医生说:“有点烧,回来后一直这样?” 东里被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愣了,因为他竟然,好像并没有注意这样的细节。 甚至出了院就,就和她去换了离婚证,之后这两天也并不太平,折腾她的。 医生见她没答上来,只好不问了,转头看向上的病人,“余医生,能听见我说话么?” 她想点头来的,但是一动就晕的要命,只好费劲的“嗯”了一声。 医生大概也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觉了,“我问你,你要是回答否就点一下手指,肯定的就不用回答了。” 她出院的时间医生也知道,只是那时候她并没有表示哪里不舒服,检查结果也很好,所以才同意让她出院回家休息。 现在一看这情况,觉没那么简单。 “这种头晕的状况,出院之后是第一次出现么?”医生问。 她动了动手指。 果然,医生蹙起眉,“出院的时候就出现过?” 她沉默着,那就是默认了。 “那这是第二次?”医生又问。 她没动静。 医生拧眉,“第三次?” 这么短的时间出现三次,那情况不算是很乐观的,这也太大意了! 东里站在一旁听着,他竟然是一次都不知道,甚至出院当天,她本就没说不舒服,否则不该出院的。 医生问了这么些问题,建议带她回医院再做仔细的检查。 东里原本是答应了她不去医院的,但是现在心情可不好,没生气已经很不错了,加上自责,必定是要带她去医院的。 余歌又没法顺畅的自己表达,只能皱着眉,被他抱出家,然后上车,一路去医院。 她那会儿的觉说不上难受,虚虚幻幻的,路上好像还昏睡了一会儿,他把她拍醒的。 稍微握着她的脸,轻轻拍着,“别睡了。” 其实害怕她直接这么睡过去了。 这么晚,医院里却人手齐全,东里把人送过去之后就一路顺利的跟着看检查结果。 中途以为年迈些的医生走出来就问了一句:“没休息好吧?” 他蹙起眉,“休息好了就没事么?” 医生瞅了他一眼,“哪那么容易?休息好只是基本的,要控制水的摄入量,要控制血的,别动不动就让生气。” 说完还自己嘀咕了一句:“男人就是大条,也不懂珍惜,光气人,还能做什么?” 对此,东里默默受着,因为这是医院老医生了,能这么晚跑过来都算他荣幸。 快进病房的时候,医生提醒他,“你们要是刚吵完架,你还是别进去的好。” 东里微蹙眉,显然是不行的。 医生进去之后对着余歌道:“药就先不吃了,现在还算稳定,尽量控制血,别出什么意外,晚上渴了也忍一忍,每天少喝点水。” 走的时候,医生想了想,又把东里叫了出去,问:“她最近没有出现记忆力下降的情况吧?” 脑水肿最明显的就是影响记忆力,还会昏,会嗜睡。 东里摇头,“没有。” “那就好!”医生松了一口气,确定是不严重了,这才走了。 总的来说,她会忽然这样,就是因为气得血飙升了。 东里坐在边,看着她安安静静躺着,饶是生气她出院当天没有实话实说自己不舒服,他也不可能这会儿指责她。 只是道:“给你嫂子的香水,我会另外买了给送过去,我给你哥回过短信了,他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 余歌闭着眼,检查一通下来,她现在是真的困了,倒没什么不舒服。 他又是陪她在病房待了一晚,早上醒来也没给家里人说这边的情况,免得东里夫人太担心,吵得她难受。 从上午到中午,他让医生查了两次,每次都是正常,但他还是没想让她出院,硬是拖到了傍晚,做了第三次检查。 总算是放心了一下,带她回家。 “去住我那儿,行么?”他转头看了她。 他的私人别墅周边设施比她的公寓齐全,万一再有情况也方便。 她不回答,他就一直等着。 但凡她不同意,他是不会强迫的,免得有把她惹了,血又出问题。 余歌困,所以不想回答,发现他一直盯着,只好低低的回应:“行……到了叫我。” 她一想睡,他就想到昏睡,皱起眉,“又不舒服?” “没有啊。”她再次看他,也靠回椅子。 东里顺手拿了他的大衣,“盖上。” 她闭上眼,模糊的嘀咕了一句:“也没见你这么好过。” 他抿,继续开车。 到他的别墅,家里打电话过来,“小智,你把熊盈盈放家里不管了?她确定是过来投靠你的?要住一年半载么?” 说亲不亲的关系,东里夫人倒也不是不,只是儿子和儿媳关系正紧张着呢,谁说得准这个小姑娘会不会喜上表哥,别巧成拙,她可就气死了。 东里语调不温不火的,看着余歌进了客厅往沙发上倒,微蹙眉跟过去,嗓音淡淡的,“她怎么您了?” “她没怎么我,但是她一直住着,小鱼能回来么?”东里夫人现在的状态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让我帮忙,你总得把人带家里我才能想办法吧?” 他还是淡淡的,“我知道了,再说吧。” 现在他可不敢惹她。 再说? 东里夫人觉得不对劲,但是刚要问,他说:“我这会儿忙,她想吃夜宵,先挂了。” “想吃夜宵,你给做呀……这么说你俩在一起呢?……好好,快去快去!” 总算把电话挂了,转头看了沙发上的人,“又困了?” 余歌怀里一只抱枕,抬头朝他看了一眼,“我确实饿了,而且还渴。” 他走过去顺势就把茶几上的水壶拿走了,道:“医生说了少喝水,夜宵我给你做,炒的。” “……”她已经够渴了,再吃炒的夜宵能受得了么? 他转身的时候,余歌才索一句:“我还是不吃了!” 但是东里跟没听见似的往厨房的方向走。 余歌无奈的坐着,听了会儿,觉得他在里边正做的热闹,微咬,放下抱枕往餐厅走。 走近了才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到了厨房门口瞄了一眼,然后稍微折回来两步,找着他刚刚拿了藏起来的水壶。 她快渴死了。 东里简单做个西红柿蛋,合上煮好的面炒出来,洒了一点点葱花,样貌是不错的。 端着面出去,打算给她送到客厅,但是刚到餐厅就看到了鬼鬼祟祟踮着脚尖走路的人。 “干什么?”他脸微变,一看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余歌背对着,手还没收回来。 闭了闭眼,然后转身回来,勉强笑着,“我来看看你做好没有。” 他把盘子放在桌上,薄一扯,“我在橱子里做夜宵的?” 她刚刚肯定把他藏红酒的橱子看了一遍。 反正也看穿了,余歌只得看着他,“我就喝一口行不行?渴得不行了,我总不能一会儿渴到水吧?” “医生说你就需要水治疗。”他冠冕堂皇的一句,颔首让她坐下,“凉掉之前吃完。” 她看了一眼,“吃不了。” “吃一半总行?”他不悦的蹙眉。 余歌谈条件似的看着他,“你要是让我喝两口水,我就吃一半。” 还以为他会变脸,谁知道他竟然很快的答应了,“行。” 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喜的等着他去拿水,可他却朝她走过来,忽然一手捧着她的脸就吻下来。 不是亲,是吻,彻底的绵了好几秒,而后低眉望着她,“还要么?”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