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嘴角忍不住开始,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周泰能够站在关平那边,为他一直辩护,更是吕蒙没想到的! 他们两个之间,可算得上是仇人了! 现在幼平他一个劲的为关平站台,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别忘了,他关平可是让你周幼平吃了十斤马粪! 反观关平一直站在军帐边缘,瞧着这帮人在争论。 吕蒙的反应倒是在情理之中,可周泰他的反应就有些不对劲了。 本来江东有些将军对于关平为大都督医治持有抵触心理。 可现在关平一来,便直接说不给治。 这话可就算是炸了窝! 你凭什么不给我们大都督治,能给大都督治病是你的荣幸。 开天窗的法子,倒是在这里起到了反作用。 只有吕蒙是坚定的拒绝关平为大都督医治,但是他发现在争论当中,他反倒成了“寡道”之人。 关平也是想笑,自己说不给周瑜治病,他们偶读应该会很开心的,可瞧着这帮人要吃人的眼光,为何一点都不见他们开心呢! 亏得自己方才这么善解人意! 关平眨了眨眼睛,倒是希望自己结亲后能够****,而不是在江东营寨这里善解人意。 “诸位无需争论,我对大都督受伤的事情深表遗憾,可中箭又中毒我也无能为力。 要不是黄公覆老将军和子敬先生求着我大伯父,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来看看大都督,我其实是不愿来的。 因为来了,你们也不信任我,不会让我为大都督瞧一瞧。 再说我顶多算是个兽医,能有什么治人病的本事?”关平随即搭在苏飞的肩膀上道: “苏将军他能够病好如初,完全是他自己个幸运的缘故,与我无关。” 苏飞嘴角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到底关平是不愿意为大都督治病的,而且人家也说的在理。 至于他所言的就是个兽医,把自己给治好了,苏飞则是自动过滤掉了。 他要是个兽医,那我不就成了兽人? “关小将军,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鲁肃面有些焦急,都这个时候了,子明缘何就如此不善于隐藏自己的表情呢。 怨不得关小将军会出言江东诸将不会信任他的,就子明这副神情,就差指着关平的鼻子让他滚了。 而吕蒙还未曾成长为一个老银币,懂得如何示弱呢! 更何况大都督周公瑾带领江东走向了胜利,正是他们一群人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会收敛一些呢! “就是,今你看的也得给我大家大都督看,不看也得给我家大都督看。”周泰紧接着吼了一句道: “若是你能把我家大都督医好了,我周泰便在吃上二十斤马粪,那又如何,关定国,你敢不敢接着?” 这番话当即让大帐内沉默了一会,随即就听见关平哈哈的大笑声: “周将军他又想骗吃骗喝了。” 对于周泰的话,黄盖则是认真瞧着关平,他倒是希望关平能够赌下,至少这说明关平他是认真的了。 吕蒙终究是张了张嘴,没言语。 幼平他终究是为大都督的伤势着急,才会放出此言,吕蒙想要反驳却也说不出话来。 甘宁攥了攥拳头,又松开,谁让关平有成功救治的先例呢! 当初他去求关平,也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可就是这万一之一的机会,大哥苏飞就被关平他给从东岳大帝那救回来了。 那可自己眼看着不行的,结果被人家给救回来了,现在说不信任他,那甘宁第一个不答应。 张仲景神医的徒弟进去半天了,也没个消息出来。 军中医者早就束手无策了。 如今关平便是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大都督的命万不能有失! 只是不知道关平他能不能解毒。 “你敢不敢?”周泰往前走了一步喝问道。 “算了吧,我关平也不是趁人之危之人,没意思。” 周泰闻言眼一暗,连这个条件都不能起关平的好胜心了。 莫不是大都督他当真没有什么机会了。 尤其是大都督他时不时的陷入昏当中,就算他骂了军中医者,那也没什么实质的作用。 甘宁走上前来,拱手道:“还望关小将军能够救治我家大都督,某不胜。” “还望关小将军能够救治我家大都督!”程普也是抱拳说了一句。 “还望关小将军能够救治我家大都督!” 紧接着江东众将也是抱拳,甚至连吕蒙都不得不跟着一块请求。 “关小将军,你但凡有手段,救一救我家大都督吧。” 鲁肃双眼含泪,更是躬身说了一句。、 吕蒙也是越想越气,当真是病急投医,关平他懂什么医术啊! 可架不住大家皆是如此,想要抓住一丝的救命稻草。 周公瑾是他们的神支柱,就算是说的有些过了,但是他们的领头羊,完全是可以的。 看着江东诸将如此的行为,关平往后撤了一步道:“我要说我无能为力,你们会不会砍了我!” “呵呵,关家小子说笑了。”黄盖的身子有些佝偻:“此事本就是强人所难。” 当初在刘皇叔那里,关家小子就说自己救不了,可他还是求着刘皇叔让他来一趟。 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大都督英年早逝,他希望大都督能继续带领着他们前进,为江东的壮大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诸位,不是我不愿意救治大都督,若是让我救治创伤,我还兴许有些把握。 可是大都督他中毒了,中毒了,你们清不清楚? 我不知毒,如何能解毒! 我看你们就是在难为我胖虎!” 甘宁颓然的放下双手,是啊,大都督他不是普通的创伤,而是中毒了。 “曹仁狗贼,我定要杀他!”凌统大骂一声,说着就要出帐去与曹军拼杀。 “拦住他。”程普大喝一声。 中军大帐又陷入了一片嘈杂当中。 “何处鼓噪呐喊?” 屏风后猛然出现一声大喝。 程普急忙入内,惊讶道:“公瑾,你总算是醒了。” 周瑜面有些苍白,只着内衬靠在凭几上问道:“程老将军,外面如何如此聒噪?” “乃是诸将请求关小将军为公瑾医治,故而声音大了些。” 程普如实说了一句。 “胡说,焉能欺瞒于我!”周瑜怒气冲冲的道: “我知道是曹军在营寨外叫战,程老将军既然已经接过军权,焉能坐视不理!” “外面乃是军中进行攻城演练,故而颇为喧哗。” “程老将军,还要瞒我?”周瑜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若真是我军演练,定然不会是在我昏的时候,你们怕扰了我休息,休要瞒我了。” 程普坐在榻一侧,叹息道: “实在是公瑾伤重,总是陷入昏当中,为稳妥起见,我军自然要据寨而守。 加之公瑾中了毒箭,医者言绝不能动怒,否则易让毒攻心,不利痊愈,待到公瑾伤势转好,再全力攻城。” 周瑜当即就坐不住了,大声道:“大丈夫既食君禄,当死于战场,自马革裹尸还。 岂能因我一人而费国家大事,来人,为我披甲!” 众将皆是骇然! “快拦住他,小心是回光返照!”关平大嚷一声。 回光返照? 一下子就让江东众将慌了,七手八脚直接把大都督给按在卧榻之上。 众人才刚刚被大都督的那番话振奋当中又带着一丝的畏惧,结果又被关平的话给吓到了! “我好得很!”周瑜大嚷道:“不是回光返照,放开我! 他才是回光返照,他全家都回光返照!” “别听他的,大都督他可能发热,就神志不清说胡话了。 安全起见,绝不能让他上战场,我咋着也算是个兽医,比他懂得多。” 不管如何,关平的话说的在理! 大夏天受了伤,很容易发热说胡话,这是常识,江东诸将征战沙场数十年,不可能不清楚。 而且他们也绝不会允许周瑜带伤上战场,尤其是他还没好利索呢。 就大都督这苍白如纸的脸,谁瞧着他的面,都会觉他要挂啊! “关平小儿,才是胡言语。” 周瑜被一双双大手死死的按在榻之上,脸上留下一丝热汗。 “大都督,勿要动怒,勿要动怒啊!”周泰带着哭腔大声嚷了一句。 关平眼瞅着吐沫都到了美周郎的脸上,也不知道大都督他有没有洁癖,是不是马粪口味的口水。 “取我的甲来!” 美周郎使劲的眨眼睛,想要挤掉脸上的吐沫。 “公瑾啊,勿要再给我使眼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你出战的。” 老将程普直接摇头拒绝。 其中吐沫星子更是颇为动的落到了大都督的脸上。 “都轻一些,勿要扯动公瑾的伤口。” 鲁肃脸颇为焦急,也就他在一帮武将面前,身后并不是显得那么捷。 关平抱着肩膀看着这出闹剧,江东大家庭,多么有的一幕,竟然被自己有幸看见了。 美周郎果然不是一般人。 周瑜毕竟伤势颇为严重,挣扎了几次,便没了力气,也就任由这么多双手按在自己的身上。 关平瞥了一眼旁边的医者:“可是张仲景神医的徒弟?” “回少将军的话,正是。” 他乃是张仲景的首徒,关平当初拜访临湘县的药铺,其中就是他在坐堂。 “大都督的病情如何?” “大都督的病情不怎么好,毒尚不知晓。 可若是大都督在如此易怒,怕是要毒攻心,再想要拔毒,怕是。” 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药丸! 大徒弟摸着胡须道:“而且大都督他需要静养,此处人太多了。” “俺也一样。”关平哼哧一笑,随即开口道: “诸位,没什么事的,该出去编练士卒就编练士卒,该出去与曹仁对骂的就出去对骂。 军中事务繁多,勿要皆是聚在此处,大都督他需要静养。” “对对对,大都督需要静养,诸位勿要皆是聚在此处。”张仲景的首徒也是开口说了一句。 “既然想要让大都督他快点好,就要听医者的话。” 关平指了指一旁的张仲景首徒:“连医嘱都不听了,就勿要指望着医者救人,这表明你们本就不信任医者。” “关小将军说的对,诸位将军皆是散了吧。” 鲁肃率先拍了拍几个围着大都督的将军,让他们都赶紧走,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按着美周郎的数双手慢慢消失了,皆是走了屏风外。 “子敬先生,让他们都出去,没有大都督召见,让他们少来这里,耽误治病,还会带来气。” 关平嘱咐了一句,至少给病人制造好点的环境。 程普则是捏着胡须道:“可行?” “少将军说的是对的。”张神医的首徒拱手道: “大都督的病需要静养,将军们在外面走来走去,着实会吵到大都督养病。 尤其大都督如今身体孱弱,容易外入体,而其他经常来探望的人就会带来气。 将军们身体健康,自然无恙,可大都督不同!” 关平也是点点头,细菌他们看不见,但可以归纳为气。 程普听完之后,当即站起身来道:“那就差子敬与子明在此守候,我等皆是退出去。” “如此最好,程老将军最好在自己的帐内办理军中大小事务。 若是大都督有事,自有子敬先生等人会告知程老将军的。” “如此,那公瑾的命就拜托给关小将军了。”程普郑重的抱拳道。 “程老将军言重了。”关平指了指身旁的两个医者道: “全靠他们两个,若是大都督发热,我兴许能治一治,若是毒发,我真的无能为力!” “不管如何,都是先谢过三位了。”程普行礼之后,便是率先带着人走出去了。 中军大帐果然清净了许多。 周瑜面苍白的躺在木榻之上,瞧着关平笑了笑:“你会治病?” “好叫大都督知晓,我是个兽医!” “呵呵,兽医?” 关平解开周瑜的内衬,仔细瞧了一眼包扎的伤口: “没想到我还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啊,大都督你这又冒血了,还隔这忍着呢?”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