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咽下心中苦楚,忍着骨子里的惧怕,再睁眼只剩媚眼如丝。 抬手揽着他的脖子,娇声道: “陛下,从嫁你那起,臣妾心里只有你……还能想着谁……” 她本天生媚骨,平为了够端庄,用老成厚重的妆容着,现今华服褪去,粉黛未着,她又故意为之,一举一动尽显媚态。 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清眸水光潋滟,朱微启,皓齿如玉。 冰肌玉骨,媚态横生。 施恒喉结滚动,心跳有些急促,剑眉紧皱哑声道:“朕竟不知姜家女如此放。” 姜芙十手指死死抓着锦被,紧咬下忍下快要冲出喉咙的喊声,美目含泪掉不掉,粉面含似似恨,她知道,施恒最看她这副模样。 上辈子她每每出这副表情,施恒的心跳就会失控,就像现在,离得那么远她都能听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 天光渐亮,姜芙最终累的昏死过去,朦胧中她数了数,那个疯子竟叫了七次水。 第二,午时,夏当空,炎炎酷暑。 姜芙是被热醒的,身旁已经没人,红勾起自嘲的笑了笑,那个人薄情的很,从不在妃子殿中留宿,昨夜怕是他在后中待的时间最长的吧。 一夜到天亮,他也不怕肾亏。 动了动身子,黏腻的很不舒服,她一把掀开锦被,哑着声喊: “来人,水。” “娘娘醒了?”殿门被推开,一身穿淡紫装的女脸兴奋的跑来。 “呵呵,奴婢恭贺娘娘重获恩宠。” “奴婢就知道,以我家娘娘的美貌,皇上怎么会不喜呢。” “这次看那些人还怎么敢贬低咱们,哼!” 女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一边利索为姜芙更衣,一边为她梳洗。 “知~”姜芙轻唤。 眼眶微微泛红,上辈子她沦落冷,楚贵妃不许人为她送吃的,这丫头见她饿的难受,自己明明怕的要死却还是偷偷去了御膳房,再回来便成了一具尸体,手里仍死死抓着染了血的馒头。 傻知,馒头哪有命重要,让你到死也不愿放手的是她啊。 不过现在她回来了,今后绝不会让人再欺辱咱们。 她要让知风光大嫁,荣享一生! 第2章 凤钗 “娘娘眼睛怎么红了?”知心疼的跺脚,“是不是还没睡够?娘娘再休息会儿吧。” 说着就要扶她上榻。 姜芙忙拉住,摇头笑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急躁,谁说本困了?” “接着为本梳妆吧,等会儿有硬仗要打呢。” 楚贵妃,哦不,应该是楚妃,现在的她还不是贵妃呢。 当年她可是踩着自己才登上贵妃之位的。 那个女人仗着是皇上表妹,平里嚣张跋扈惯了,昨夜应该气坏了吧。 “知,这枝金凤本许久未戴了,今就戴它吧。” 凤钗是施恒大婚之送的,不知用他刺入他口他会是什么表情。 后悔?亦或是懊恼? 姜芙红微扬,眸底闪过一抹疯狂,施恒若是死了,她是不是就自由了? 对镜自照,接过知手中黛笔,“本自己来。” 随意在眉尾处描了两笔,又将眼线往上挑了挑。 镜中人便从木头美人变成了媚态倾城。 “娘娘,您……好美……” 知看傻了眼。 她家娘娘怎么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姜芙勾,美吗,可这还不够。施恒从不是贪恋美的人,想勾他的心,让他放下戒备,只有美貌是远远不够的。 那个人心冷的像块石头,捂不热的,她唯有一点一点的徐徐图之。 “知,把本那件大红落纱裙拿来。” “啊?纱裙?娘娘您不是从不穿那种裙子么?”知虽然疑惑,手上动作却不停。 她家娘娘以前总说,身为皇后定要守礼,遵法,不得放不羁。结果搞得自己花一样的年岁过得如同庙堂里的老姑子,真真是枯燥乏味的很。 娘娘和楚妃一同入的,一年了,皇上来栖风殿的次数寥寥可数,也不知娘娘同皇上说了什么,每次两人都是不而散,看的她们这些做奴婢的简直急死了。 不过,今皇上走的时候没有发怒,昨晚上又叫了那么多次水,想来是娘娘想开了。 这么一想,知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了。 要她说,她家娘娘就是太随了,入了哪有不争宠的。 “娘娘,找到了,您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姜芙接过,白的玉手在大红薄纱裙下若隐若现,颇有几分惑人的味道。 “收好了,今晚本要用。” 现在是白天,她还要做个端庄的皇后,有些事夜里才适合做。 “传膳吧,本饿了。” 换上明黄皇后服,她端庄坐在桌旁,执筷,进食,无一丝声响发出,礼仪规矩完美的没有丝毫错漏。 快要吃时,殿外的奴婢太监忽然跪了一地,殿处一道拔的身影正疾步走来。 他头戴嵌宝紫金冠,身穿明黄绣龙龙袍,轮廓分明的脸紧绷着,身上气势骇人。 姜芙没有理他,仍旧自顾自的吃着,娘说过男人都是犯的,不能一味纵着,该远的远,该近时就要近。就像放风筝那样,绳子拉太紧会断的。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