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那样的男子宠着护着,不是该开心吗? 姜芙眼神暗下,勾淡笑,“是啊,我该开心的。” 只是花娘不知,帝王恩宠无长时,若当她容颜不在,施恒还会像现在这样宠她吗? 怕是会丢的远远的了。 低头看着掌心红痣,心口忽然升起闷疼,柳眉紧蹙捂着心口倚靠在池边围栏上。 粉白的脸血褪尽,姜芙眼前发黑,上次那股钻心的疼再次袭来。 “拂晓。” 陷入黑暗前,她用尽全力喊出了声。 刚刚她想同花娘说些心里话,怕被旁人听到不好,便让拂晓守在外面。 还好拂晓会武,耳力极好,听到喊声猛的飞身奔来,在姜芙倒地前将她揽入怀里。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你别吓奴婢。” “你对我家娘娘做了什么?”拂晓怒瞪花娘,这个女人一脸狐媚相,娘娘只是跟她说了两句话,怎么忽然就出事了?定是她说了什么,刺到娘娘。 花娘无措摆手,“没有,我没有,不是我啊,她……她好好的忽然就这样了。” 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刚刚只有他们两人在场,皇后忽然出事,所有人只会先想到她,“哎呀,你相信我,真不是我做的,你现在瞪我有什么用,快喊大夫给娘娘瞧瞧啊!” 拂晓打横抱起姜芙,冷声道:“若真是你,陛下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残忍。” 说完,抱起姜芙飞身赶到顾太医所在客房,来不及喊,一脚踹开房门。 顾太医正美滋滋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猛地一声巨响,吓得他差点一颗花生米卡到喉咙眼。 猛地吐了口气,这才吐出来。 “拂晓啊,你这是干什么?吓死我了。”一代太医差点死于一颗花生米。 “别废话,快过来,娘娘出事了。”拂晓抱着姜芙径自进来,小心将她放在上,侧身让出位置。 顾太医脸大变,疾步上前,掰开她紧握的掌心,瞳孔一缩,“坏了,红鸾劫第二次发作,怎么会这么快,这才两啊。” 红鸾劫!拂晓心口一窒,紧张问,“那怎么办?” 顾太医沉着脸,取出银针,按着上次的位施针,可这次不知为何,几针下去,姜芙竟未像上次那般醒来。 “怎么会这样,上次明明也是如此施针的啊,这次怎么就没用了。” 顾太医惊怕看着那颗红痣以眼可见的速度向上移动,眼看就要到手腕。 上的人呼逐渐减弱,瓣的血快速褪去。 顾太医急的头大汗,“快去找景天,现在只有他能救娘娘。” “好,好,我这就去。”拂晓慌跑开,刚出门没多远忽然被一道冷冽的男声喊住。 “拂晓,芙儿呢?” 拂晓本能停下,脸上难看转过身,看着施恒不知所措。 施恒面冷沉,声音又冷上几分,“说话,芙儿呢?” “娘娘……娘娘她,她犯了心疾,现在顾太医住处,奴婢奉顾太医命去寻景天太医,顾太医说,娘娘的情况比较危险只有景天太医有法子。” 拂晓身子紧绷,低头随口编了个说法。 娘娘先前死活不肯让陛下知道红鸾劫的事,她若是说漏了,娘娘指不定得多恼自己。 所以,主子对不住了。 施恒身上冷意更盛,提气飞向顾太医住处。 到了地方,他站在门口,凤眸落在上,女子双目紧闭,面无血。冷硬的心忽然有些慌,这觉如同上次在外,害怕,慌张,暴躁。 他不想她死,一点都不想。 抬脚进去,声音暗哑的问:“她怎么样?” 顾太医眉头一跳,陛下怎么来了?紧张转身,如实道:“见过陛下,娘娘情况不好,这次,与上次不同,银针已经没用了。” “你不是说她的心疾无碍吗?顾庭之,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冷冽暴怒的凤目落在顾太医身上。 顾太医诚惶诚恐跪下,“陛下息怒,臣真的已经尽力了啊。” 红鸾劫本就无解,他如何能治的了? 除非,给娘娘找个男人,渡了她身上的蛊毒。 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一闪即逝,后又被他立刻否定,那样还不如让皇后死了干脆。 施恒僵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姜芙,修长的身子弯下,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冷冽的声音带着疯狂,“芙儿,不怕,朕不会让你死的,哪怕是掀翻地府,朕也要把你留下来。” 修长的身子坐在前,执起姜芙的手,手腕上那颗鲜亮诡异的红痣落入施恒眼底。 剑眉紧皱,他怎么不知道芙儿身上有痣? 低头,凝视红痣,瞳孔大震。 不对,这不是痣! 痣怎么会动。 抬头猛地看向顾太医,对方心虚的样子一闪即逝。 “这是什么?” 顾太医擦了擦额头,心虚看了眼姜芙,尴尬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咳,主子啊,真不是老臣不说,是皇后她不让说啊。” 说着后退一步,悄咪咪看着施恒冷冽的脸,小声又快速的说:“皇后几天前中了蛊毒,名字叫作红鸾劫,唯一解蛊毒的办法便是同男人同房,将蛊毒通过房事传给那个人,但是男人中了蛊,便无药可医。 娘娘这是第二次发作,红鸾劫共发作七次,六次后,第七次开始中蛊者将随着蛊毒发作而被蛊虫噬,最终……尸骨不存……”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