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必须让她喊他爹,乖乖给自己跪下认错。 想想以后的美景,顾太医咧嘴笑的灿烂。 老六捂着受伤的胳膊,痛苦喊道:“我说顾太医,您老能不能看看小的在想别的,小的快要疼死了。” 顾太医收回心思,忙拿着药箱过去,“嚎什么嚎,一个大男人还没个女子抗痛,一点小伤至于喊得跟要死了吗?” “小伤?顾太医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疼啊,我这胳膊都快被砍下来了,您要是再慢点就能给小的收尸了。”老六靠着树干脸惨白的打趣。 他们一共去了十八人,回来的只有八个,他能活着就是命大了。 顾太医面凝重为他包扎,小声问:“你们在上面究竟经历了什么?其他人呢?太后怎么也跟着回来了?” 老六苦笑,“其他人都死了,楚相叛变,带着死军围剿我们,若不是娘娘和那只羯族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顾太医面一沉,手上动作顿了下,“楚相呢?” “死了,被娘娘割了脑袋。嘶!顾太医您轻点儿。”伤口猛地被人按住,老六疼的头冒冷汗。 顾太医了嘴角抬起手,“抱歉,抱歉,走神了,咱们继续。” 抖着手为老六包扎好,顾太医一身冷汗,心里止不住想以往有没有做得罪姜芙的事。 都说老实人发起狠是最可怕的,一剑砍了楚相脑袋,试问有几人能做到。 瞧瞧看了眼施恒,头皮发麻,现在陛下带着太后回来,姜丫头心里怕是要难受。 楚家与姜家自来不对付,现在姜丫头又杀了楚相,楚太后怕是要恨死姜丫头了。 “顾太医,快来看看,都督昏过去了。”那边一阵慌。 顾太医深一口气,下心中担忧忙奔了过去,这一夜他怕是有的忙了。 这么多伤员,也不知道药够不够。 太缓缓落下,林子里温度猛降,不少人冻的浑身打颤。 篝火升起,四五人成堆坐着。 姜芙自从同拂晓进了马车再没出来,拂晓看着她郁的脸,小声问:“娘娘是否饿了?奴婢去给您打猎吧?咕噜噜……” 拂晓脸上通红,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笑了笑,“咳咳,那个,一天没吃东西,它估计想造反。” 姜芙勾淡笑,无奈点了点拂晓额头,“饿了怎么不早说,在我面前何须忍着。” 起身,“你受伤了,我去打猎。” 说着跳下马车,独自朝远处密林走去。 施恒凤目微抬,回被太后紧紧拉着的衣袖,淡声道:“朕有事出去一下,母后先歇息吧。” 楚太后惊魂未定,白着脸紧紧抱住施恒胳膊,带着哭腔喊道:“恒儿,母后错了,你别丢下母后,你弟弟没了,母后只有你了啊。” 弟弟?施恒瞳孔紧缩,眼中波涛汹涌,“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朕?朕竟不知自己何时有个弟弟。” 楚太后自知说漏嘴,手从施恒手上滑下,眼神飘忽不敢看他,“哀家被吓糊涂了,皇上有事快去吧,别误了要事。” 施恒薄微勾,脸上冰冷,“舅舅刚走,黄泉路上无人作伴,想来极其孤单,母后是想去找他?” 楚太后惊恐抬头,脸上血褪去,“施恒,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你怎么敢……” 施恒冷笑,“就是念在您生了朕,朕才会容您活到现在。可朕耐心有限,您该知道的。” 这个畜生,她从他出生就该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子凉薄的像个恶魔。 楚太后悲凉苦笑,眼中含泪看向施恒,“好,哀家说,施恒你不是想知道哀家为何会如此恨你吗?今哀家就和你说清楚。” “你本有个亲弟弟,名叫施璟,你们俩一母同胞,却子截然不同。” “你许是不记得,七岁前你们同吃同住,好的如同一个人。那年冬天,护城河里结了冰,你自幼子桀骜不逊,遇到新奇的事定要亲自试过才行。白里哀家叮嘱过你,不能去河边玩耍,不能去。” 楚太后双目通红,看着施恒的目光是愤恨,“可为何你偏偏不听,非要带着璟儿偷偷溜出去,哀家的璟儿啊,那么好的孩子你把他独自仍在了是冰的河里,呜呜……可你倒好,回来睡了一觉发了场高烧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施恒瞳孔大张,鼻尖酸涩,脑子里像是有什么被尘封已久的画面要冲出来,弟弟?护城河? 冰破了,冰冷的河水淹没了他们,两个孩子无助的在河中呼喊,没人理会他们。 岸上所有人都冷眼看着,在他们要死的时候忽然一个粉的小身影跳了下来。 施恒抱着头,双目充血,额头青筋暴起,“阿璟,我的阿璟。” 楚太后诧异看着他,过了会儿忽然癫狂笑了起来,“你想起来了,哈哈哈,哀家装傻充愣这么多年,现在你也终于能体会到哀家当年的滋味了。” 笑着笑着她悲戚痛哭,哭声很大,再没了太后该有的仪态。 施恒双目猩红,眼底是暴,“所以,当年救朕的并不是楚雨涵对吗?朕记得她姓姜,丫鬟唤她二小姐。” 楚太后哭了会儿,目光发直看着地上,无悲无喜道:“是,救你的不是雨涵,但是不是你说的姜二小姐哀家不知,现在楚家没了,璟儿也没了,你想怎么处置哀家,随意吧。”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