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两人久久未言。 人们更怕了,头死死埋在双腿间,浑身颤抖。 齐子骞看着眼前被拆了近半的殿,只觉头晕眼花,趁施恒不注意,手忙脚跳下御辇,悄悄走到拂晓身后,拉起她的手小声道:“夫人,你闯大祸了,快跟为夫走。” 能躲就躲,他可没多余的银子赔给施恒。 一座上百年的殿啊,就这么没了? 这俩女人可真够能折腾的,今后说什么都不能再让拂晓入了,多来几次,他脆弱的小心脏受不住啊。 拂晓侧头斜了他一眼,出手,皱眉道:“陛下面前,莫要放肆,站好。” 夫人好凶,齐子骞恋恋不舍后退一步,站直身体,明的狐狸眼看向倒塌的大殿内。 忽然一道金光闪过,他眨眨眼,认真看过去。 金子? 青砖里夹着金子? 正想上前去捡,忽的里面响起一道女子喜的惊呼声:“哈哈哈,发财啦,怎么这么多金子,我的天哪,娘娘,快来看……好多金子……” 砰的一声,一块木板被人从里踹了出来,叶儿灰头土脸抱着几块金砖大笑着从里面蹦出,风风火火冲向姜芙,“娘娘,您快看,真的好多金子啊,奴婢刚砸到第三面墙,里面的金砖就呼啦啦的砸了下来,哈哈哈,太震撼了,屋子都是金砖呢。” 姜芙嘴角了,抬眼冲她使了个眼,“陛下在此,不得放肆。” 陛下? 叶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才看到四周的人跪了一地,大门口,金黄御辇赫然映入眼中。 手一松,怀里的金砖哗啦啦落在地上,她慌忙跪下,“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金砖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人们纷纷抬头,一看下倒一口凉气。 金砖? 好多啊…… 福全偷偷看了眼施恒神,眼珠转了转笑眯眯道:“恭喜陛下,陛下洪福齐天,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皇后娘娘这是来给陛下送金子使呢。” 施恒眸光颤动,深深看着姜芙,勾笑问,“芙儿的意思呢?” 福全大惊,陛下这是何意?难不成娘娘不说给,这些金子陛下就不要了? 国库可还急需用银子呢。 姜芙收回视线,看向废弃的院,声音缥缈清雅的说道:“是叶儿砸的,臣妾只是路过顺道看个热闹,陛下该问叶儿才是。” “啊?娘娘……”叶儿惊讶抬头,瞳孔震颤,眼眶殷红。 她好似渐渐明白,娘娘昨为何会那样说。 这么多金砖足以顶了自己砸毁的罪名,并且绰绰有余…… 娘娘能未卜先知不成? 施恒挑眉,看向叶儿,淡然出声,“你怎么说?” 叶儿慌忙擦了擦眼角,低头急声道:“奴婢不敢,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既如此,福全,你带几个人助叶儿清扫,既然毁了,那就将这里干净。”施恒抬脚走下御辇,淡声命令。 修长笔直的腿一步一步走到姜芙面前站定,贪恋注视着她绝美的脸, “叶儿查获赃款有功,芙儿,她是你的人,你看该如何赏赐?” 冷冽的男声细听下是柔情。 姜芙长睫颤动,温润有礼道:“叶儿此举有过也有功,端看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一切等清扫了再说不迟。” 不管怎么说,女贸然拆是大罪,若不能堵住幽幽众口,后少不得又要多生是非。 她不在,拂晓怕是保不住叶儿。 施恒点头,“好,全听芙儿,福全,开始吧。” “是。”福全笑呵呵朝姜芙行了一礼,挥手带着十几个小太监朝叶儿走去,“叶儿姑娘,咱们开始吧?” “啊?奥,好。”叶儿呆呆点头,僵硬起身。 有了陛下准许,拆起来,她更放的开了。 大铁锤舞的虎虎生风,福全领着一众太监搬砖清理,纵然多了人手,但实在太大,想完全清理出来不是一就能成的。 施恒握起姜芙的手,目视前方,淡声道:“这里脏吵闹,对你身子不好,咱们先回去吧。” 姜芙眸光晃动,抿了抿,忍着上扬的角,轻柔道:“也好,确实太吵了些。” 袖下两人十指,没人知道他们握的有多紧,紧到姜芙心跳急促,手心濡。 多久了,他们多久没有这样执手相伴了? 姜芙心中悸动,忍不住想同他多纠一会儿,可……天不遂人意,现在还不是时候。 咬了咬舌尖,出手,佯装淡定,规规矩矩朝施恒行了一礼,淡笑道:“臣妾想寻齐夫人说些体己话,还请陛下准允。” 施恒捏了捏空落落的手指,俊冷的脸上划过一缕落寞,“准了。” “多谢陛下。”姜芙垂下眼,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忍不住扑入他怀里,死死抱住他诉说这么多的相思。 拉了拂晓,顶着无数道好奇的视线,朝栖凤殿走去。 等出了巷子,姜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拂晓。 “拂晓,今请你来其实……其实……” 话到嘴边,脸上发热,那种话真是让她难以出口呀。 拂晓好奇笑问:“怎么了?来时臣妇就在想,您唤臣妇来是何事呢。”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