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晚饭便在燕归的脸红心跳下结束,祁煊逗了对方一番,心情愉悦许多,就连即将回到里,似乎也不是这么难受了。 用完饭后,他便回到自己的房里,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燕归有多特别,他的行为在内侍和铁骑眼里也代表了许多意思。 皇上要见燕小将军,竟然不是传唤对方,而是亲自到对方房里,这是天大的恩宠和殊荣,看来燕小将军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当晚,等到街上灯火尽灭,祁煊一行人才从客栈离开,来到门前,祁煊的内侍跳下马车,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守在门前的守卫立刻惶恐的跪下行礼。 祁煊的马车顺利的进了,他倚靠在软垫上,一脸似笑非笑,对着内侍吩咐,“先到凤仪和母后请安吧,朕离开这么久,对母后甚是想念。” 此时凤仪中,太后正坐在前殿,坐在她下首的,赫然是樊相。大祁王朝规矩,朝堂众臣不得接近后,更是不得出入后,可如今樊相竟然出现在太后的殿中。 而且太后还将众女挥退,和樊相孤男寡女独处,这若是让人给知道了,就连太后都逃不过秽后的罪名。 太后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不过是仗着祁煊不在内,谁知她和樊相正在低声议事时,门外女突然慌忙求见,太后皱了皱眉,淡淡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女禀报,帝王的御辇已经快到凤仪前了,太后和樊相俱是吃了一惊,挥退了女之后,太后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大军还在路上吗?” 樊相也被祁煊突然回来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眼下不是追究祁煊为何回了,而是他得赶紧离开,免得和祁煊撞上了。 只是他正准备往殿外走,就传来女向皇上请安的声音,危急之下,他只得赶紧闪入旁边的一扇屏风后,他才刚藏好身形,祁煊正好走进里。 祁煊噙着一抹笑容,向太后请安,太后神淡淡,一脸从容,一点也看不出前一刻的慌,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太后紧扣在扶手上的手指,已经泛白。 祁煊瞥了一眼,只当没看见,坐在太后身旁,笑着说道:“朕离这么多,对母后甚是挂念,不知道母后是否安康,所以一回来便赶紧来向母后请安。” “皇上有心了,不晓得皇上怎会突然回?大军不是还在路上吗?”太后淡淡的说道。 “母后怎知大军还在路上?”祁煊双目灼灼盯着太后,温声问道。 太后心下一凛,暗骂自己失了分寸,大祁王朝规矩,后不得干政,就算她是当朝太后,也万没有得知大军行踪的理由。 “定是些碎嘴的奴才,在母后面前传消息。”祁煊拂了拂衣袖,替太后找了个台阶,太后虽不知帝王的用意,却也顺着台阶下来了,谎称自己也是听来的。 “母后,这般不懂规矩的奴才,可不能留着了。”说完还没等太后反应过来,大手一挥,整个凤仪的奴才都被拖下去杖毙了。 太后铁青着脸,只得任由祁煊将自己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心腹给除了。她在心里暗恨,却也无可奈何,刚才台阶下就是个陷阱,只怪自己心急说错了话。 祁煊好不容易找到由头,将凤仪里的奴才都给打杀了,心里顿时舒不已;尤其看见太后强忍着怒气,故做镇定的模样,更是让他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天不早了,母后您早点休息,朕先回去了。”祁煊笑着说道,太后僵着一张脸,干巴巴的说道:“皇上也早些休息,千万保重龙体。”祁煊笑着应下,离开了凤仪。 他坏心的想,凤仪的奴才大换血,太后的心腹都没了,这下子看樊相要怎么离开凤仪。当朝宰相不只未经传召便进入后,若再加上在后宿了一夜,宰相就可以换人做了。 他也没想到太后会落了把柄给他,想来是被自己的突然回吓得了分寸,好不容易逮着太后一个错处,不好好利用就是傻瓜。 他心情愉悦的回到朝,等着明就可以换掉樊相,本就愉悦的心情,瞬间又好上了几分。他匆匆回,为的就是这一刻,他要一举扳倒樊相,彻底将对方赶出他的朝堂。 太后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她的心腹都牺牲了,不过内其它各处还是有她的钉子在,她费了一番工夫,终于在天亮前,将樊相送了出去。 祁煊得到消息后,脸沉了一瞬,他倒是小看了太后,难怪上一辈子太后能够发动变,还差一点成功了,看来是心策划许久。 内各处埋的钉子也够深,有几处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若不是这一次太后动用了,他怕是还会被继续埋在鼓里。 为此,他自然是又发了一通脾气,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全怪罪打探情报的侍卫,毕竟太后的基由来已久。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樊相逃过一劫,让祁煊气得牙的,他本想趁机将樊相的势力给端了,现在只能慢慢来了。 昨天祁煊离开之后,太后稍微细想一番,也猜到他的举动背后有什么用意,所以不惜冒着钉子被发现的风险,将樊相给送出去。 若樊相倒了,她就失去了左臂右膀,更甚者,她便完全无法得到朝堂的消息了。这对她的计划来说,是致命伤,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樊相。 不过也因为这次的凤仪事件,祁煊和太后的矛盾,算是渐渐的浮上了台面。原本祁煊还会偶尔和太后演一番母子情深,经过了昨晚,他也就不再主动到凤仪。 对于被太后进的樊婉如,更是看都不看一眼,将对方晾在秀女,当作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反正里也不缺那一张嘴吃饭,他大祁王朝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闲人。 ****** 内最近气氛有些凝重,上一次的凤仪事件,惹得大家人心惶惶,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小命;平时喜碎嘴的奴才也都闭紧了嘴巴,就怕祸从口中。 这一祁煊刚下早朝,御辇来到御花园,正要回朝时,被不远处的一阵琴音所引,他开口说道:“去看看。” 御辇停了下来,内侍领命而去,不久之后回来复命,“启禀陛下,是从秀女传出来的。”祁煊听了,原本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 “摆驾秀女。”祁煊淡淡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果然不能小觑了太后找来的人,这才过多久,就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了。 御辇来到秀女,祁煊没有让人通报,径自走了进去。在秀女的花园里,一个穿着粉装,容貌致的女子,正坐在园中的亭子内抚琴。 周围的女见到祁煊,吓了一大跳,赶紧跪下请安,女子听见声响,回过头来。祁煊心里一震,眼前的女子,容貌竟然和蝶妃如出一辙。 他心里大为震惊,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神淡淡的站在那里。女子惊呼一声,婀娜多姿的起身,仪态万千的盈盈跪拜。 祁煊冷眼看着女子向他请安,却迟迟未叫起,他真的没有想到,樊婉如就是蝶妃。他原以为阻止了太后的变,就不会再见到蝶妃;却没想到这一次,蝶妃早了一年就进了。 樊婉如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等着,却久等不到皇上叫起,她又不敢随意抬头,只得咬牙忍着膝盖的不适,静静的跪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煊才冷声说道:“起吧。”樊婉如在女的搀扶下,赢弱的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娇羞。 祁煊撇开脸,走进亭子里,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淡淡的说道:“刚才是你在抚琴?”樊婉如恭敬的答道:“回陛下的话,是的。” “嗯,继续。”祁煊闭上眼,摆了摆手,樊婉如赶紧坐下,双手放在琴弦上,动作优美的拨了起来。 樊婉如一边弹着琴,一边拿眼偷觑着年轻的帝王,可惜祁煊自始至终都闭着眼,她的秋波算是白送了,她不有些哀怨,不解皇上为何不愿意看她。 等到她一曲弹罢,祁煊只是淡淡的说道:“继续。”她便只得继续弹下去,一连弹了好几首曲子,祁煊终于喊了停。 樊婉如的指尖都红了,她也不敢抱怨,怯怯的等着帝王的吩咐。谁知祁煊只丢下一句,“果然人如琴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秀女。 樊婉如摸不透皇上的心思,却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不喜。等到看不见皇上的身影了,她才冷着脸站起身,一把将桌上的琴扫掉,冷哼了一声也离开了亭子。 ☆、第十五章 新宠 樊婉如以为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见到皇上了,谁知道隔祁煊下朝之后,竟又到了秀女,一样来听她抚琴,一听就是一整个下午,期间仍然一句话也没说。 一连好几,皇上下朝之后,都直接摆驾秀女,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后的耳里,不过太后并没有什么表示。 祁煊每都去听琴,在心里估算着时间,直到半个月后,凤仪终于有了动静。这一他刚下朝,太后就遣人来报,说是请皇上到凤仪一块用膳。 祁煊心里冷笑几声,命人摆驾凤仪,到了凤仪,果然樊婉如已经随侍在太后身边。他神如常走了进去,先向太后请安,接着在樊婉如请安时,表现出一副怜惜的模样,立即叫了起。 太后的表情没有变化,不过眼神中透出一丝意,待众人上座之后,便命人传膳。用完膳后,太后拉着樊婉如的手,亲热的说道:“哀家听说你会弹琴?”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只是略知一二。”樊婉如自谦的说道,太后笑着说道:“你不用这般自谦,哀家听说皇上可喜你的琴音,每都要去听你抚琴。” 祁煊每雷打不动,下朝后就摆驾秀女,本意就是要做出他对樊婉如兴趣的假象,所以光明正大的很;他还故意让人放出消息,所以太后会知道也无可厚非。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惶恐,是陛下不嫌弃。”樊婉如娇羞的低头说道,祁煊冷眼看着她和太后的对谈,没多久太后便将话题绕到他身上来。 太后的心腹、眼线都被祁煊除了,她现在只能得知祁煊想让她知道的消息,所以对于祁煊每到秀女,到底是否真的纯粹听琴,也不得而知。 祁煊自是知道,只要他不表态,樊婉如也不会主动提起未被宠幸的事,毕竟这可是很打脸的,皇上到秀女,却从未临幸过她。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