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有时开着车去接人,见着他们师生二人,都能 觉出一丝格外的尴尬来。 年晓泉被逗得乐不可支,大三开学后的第二个星期,把白宴送上了飞机,趁着好不容易的清闲,终于开始筹备起自己工作室的来。 年晓泉的护理油品牌“思泉”这一年销售得不错。 傅娉婷看得出是用心打理了,年初时推出了两款同类型的限定护理产品,反响出众。傅娉婷延用了当初谷平安对于护理油的产品理念,专走高端路线,加上郑泽偶尔不经意的宣传,一时在网上算是小火了一把。 容绪得知这件事,便时常开始打趣年晓泉小老板的身份。 他这一段时间正式将资产投入到了奢侈品行业里,以后的工作重心会随之顺移,见年晓泉有开设个人工作室的想法,便正好起了扶持的意思。 程茜这一阵在金锣巷混得不错,跟周围一群大妈大爷称孙道 ,俨然成了城北五大巷里的一号万事通。 她一早知道年晓泉有开设个人工作室的想法,一直帮着打听合适的店面。如今被人介绍了一处城东二环外的老式洋楼,觉得非常合适,四百多平米的地方,总共三层,前面一块大平地,后面带了个没有打理过的小花园,虽然公共 通离得远,但周边环境不错,总价也合适,两百来万还能聊聊。 年晓泉听罢觉得 有兴趣,于是周末特地带着米娜,三个人一起开了车过去。 没想到了地方一看,房东竟是 人,柳梦莹那位美国的闺 胡雯娴。 胡雯娴前些 子毕了业,回到国内,开始筹备自己下半年的婚礼。 她名下有几处成年前长辈们送的房产,此时资产整合,便想着挑些不大用得上的转手出去。前两天来到潭城,跟身边好友提了一嘴,此时便见到了过来看房的年晓泉。 她起初见到年晓泉时只觉得有些 悉,等听见程茜喊她的名字,忽的才记起来了眼前这人是谁。 米娜跟在年晓泉身边,看见胡雯娴上下打量的眼神,心中很是不悦,走过去问:“怎么你卖个房子?还要挑买家穿着打扮的?” 胡雯娴抿嘴笑了笑,指着年晓泉的鼻子,扬着脑袋道:“我倒是不挑人穿着打扮。只不过是担心她能不能出得起这钱。” 在一旁跟年晓泉说话的程茜此时听见了,暴脾气一起,上来就把人往后一推,嚷嚷着:“你这人有什么 病,不就卖个破房子嘛?还担心出不起钱,你知道我老板男朋友是谁吗?” 胡雯娴平时见惯了狐假虎威的人,此时也不在意,只是耸肩笑笑,回答:“怎么不知道啊?北城白家的白宴呗,抛弃初恋女友跟你这老板苟合的负心汉。我是担心啊,你这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被抛弃,人白少爷不肯出这个钱了。” 她这话说完,米娜便脸 不好看起来,看向一旁的程茜道:“你说你这选的是什么地方?来看个房这么多破事儿, 卖卖,不卖滚蛋。” 说完直接拉着年晓泉往外走。 胡雯娴见状倒也没拦着,只是忽然对着年晓泉喊了一声:“不过从人家那里抢来的到底是抢来的。现在白宴不还是跟梦莹在一块儿了吗?” 她这话说完,年晓泉停下了步子,转过头来,看着她问:“你什么意思?” 胡雯娴于是歪了歪脑袋,笑嘻嘻地回答:“白宴现在不是在英国吗?梦莹前两天就过去了,他们这几天一直在一块呢。” 白宴如今去了英国一个多月,年晓泉每天晚上跟他通话,从没有听他说过柳梦莹过去的事,于是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她洗完澡出来,想了想便给白宴去了个电话,没想连续打了几个没通,年晓泉坐在沙发上,右边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手里抱着叮当猫,一点一点地抚摸,愣愣的像是出了神。 白宴下午在机场接到顾析,因为第二天还有课,两人便只是在学校外的餐馆里吃了一顿,中途喝了两瓶酒。 第二天白宴在陌生的 上醒来,头昏脑涨,侧身看向身边躺着的柳梦莹跟顾析,一时脸上表情顿住,脑袋里的零星睡意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柳梦莹此时身上只盖着薄薄一层被单,苍白的皮肤上带着许多暧昧的痕迹,过来人一看便能知道那是什么。 白宴一时接受不了,怒目圆睁,等深 两口气,平稳下心情,他才猛地从 上下来,一把掀开了顾析那边的被子。 顾析被他的动作 得一瞬间惊醒过来,睡眼朦胧地挠了挠头发,怕打搅到柳梦莹,便连忙起身拉着白宴离开房间,去了外面的客厅。 白宴此时手臂上的肌 紧紧崩住,克制了许久,面向此时一丝.不.挂的顾析,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愤怒,低声喊到:“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为了柳梦莹给老子下药?” 顾析低着脑袋沉默,目光垂向地面,像是也不知如何直视自己多年的发小,许久之后,他才轻声回了一句:“我也是没办法。” 白宴见他这样一副模样,终于忍受不住,上手将他一拳头捶在了地上,而后 中的怒火像是一瞬间蔓延开来,上去抓着他的脖子,又往他脑袋上来了一拳,冷声说道:“你别他妈装,就算喝醉酒,老子也知道,老子 本就没睡她柳梦莹。” 顾析于是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角边上被白宴一拳头打出来的血丝,哑着声音笑道:“我知道,但我睡了。” 白宴看着眼前顾析的脸,一时间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把人往地上一扔,抬腿又上去踹了一脚,下颚绷紧,拳头握在手里,看着他,磨牙凿齿问:“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叫什么?这他妈叫 / !是畜生才会干的事儿。你这些年跟女人上 把脑子上坏了?” 顾析被白宴一把扔在地上,脸上虽然一片苍白,全无血 ,但他的眼神看起来丝毫没有悔意,甚至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抓住白宴的 腿,见白宴看向自己,便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一掌,开口说道:“我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但我有什么办法,柳梦莹心里的人一直是你,我想睡她都多少年了。” 说完,他见白宴又要来打自己,便干脆一把将他的上半身抱住,低声喊着:“但我不在乎,老白,真的,这事就你能帮我了,反正柳梦莹也跟我睡了,这事你一定得帮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呵 谢在2021-06-01 23:00:36~2021-06-02 23:23: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 的小天使哦~ 谢灌溉营养 的小天使:prou 50瓶;_lemon 10瓶;今天更新了吗 4瓶; 非常 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白宴被顾析抓住, 只觉体内升起一股想要将人掀翻撕裂的冲动,他深 一口气,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顾析, 把他猛地一下挣开, 推在地上,张嘴说话, 显得格外冷漠, “帮你?你他妈还有脸面让我帮你?你老实告诉我, 柳梦莹昨天睡的时候, 知不知道是你。” 顾析听见白宴的话, 手上动作略微一顿, 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拿了衣服穿上, 一边低着脑袋回答:“不…不知道。” 白宴于是手上青筋一瞬间鼓 起来,他抓住顾析的衣领将人反 在沙发上, 手掌 在他的后脑勺上,左手死死扣住他的脖子, 使劲往下按, 直到顾析一整张脸涨红得无法呼 才将人松开。 顾析只觉自己死里逃生了一回, 浑身发软地瘫在沙发上,他此时或许也明白了白宴的态度,知道他真没有一丁点想要帮自己的意思,于是 了一阵,终于抬起头来,很是埋怨地哑声说道:“老白,你变了。” 白宴站在原地,因为顾析的这一句话, 心中忽然之间,涌现出了一股不可遏制的自我厌弃,他好似在这样一个并不适合的时刻,看见了许多自己过去的影子。他想要将它们一块一块的从身体里剔除出来,带着血,混着骨,变得血 模糊,只是它们越是鲜血淋漓,他便越没法否认,那也是曾经的自己,所以白宴低头闭上眼睛,许久之后,终于松开手上的拳头,面无表情地开口说到:“你所谓的变了,只不过是一点生而为人的良知。” 顾析看着白宴此时低垂的脸,翻身仰躺在沙发上,突然笑出声来,他问:“是吗?那当初胡定睡了他家保姆的女儿。杨潇骗了自己的女同学。你怎么不说自己有良知?怎么偏偏到我这儿,你就有良知了?” 白宴听见顾析的话,侧脸看了过去:“他们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呢,你跟我又什么关系。你侵犯的人,又他妈跟我是什么关系?” 说完,他又伸手抓住顾析的衣领,看着他问:“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前说过的那些话,男人无论做了什么丑事,至少坦坦 的承认,没有回头路可走。但你现在看看,你他妈成了什么样子!” 顾析因为白宴这一番话,一时间也有些回答不上来了。 他在出国之后,所处的圈子其实无比混 肮脏,无人管教的生活也造成了他 益嚣张的肆意妄为。在普通人眼中, 这一件事每每提起便会让人 到羞怯,可在顾析的圈子里,提起真情才会让人觉得羞怯,因为 /体的 望过分放浪过之后,即便一个人有了真心,他也不可能再回归到一段正常的男女关系之中去。 于是,他伸出手来,在自己红肿起来的嘴边擦了擦,回答:“柳梦莹不是我睡了之后能用一张支票打发的女人。” 白宴此时转过身来,他看着眼前的顾析,冷声道:“你还知道她不是那些能用支票打发的女人。你告诉我,给我下药这事儿,到底是你提的,还是她提的?” 顾析沉默一晌,抬头看向白宴的眼睛,在他的 视之下,终于猛地闭上眼睛,放弃一般地和盘托出道:“她被她妈打发来这边找你。我觉得她实在可怜,就跟她说,我手里有药,如果她狠得下心,就…就先跟你生米煮成 饭,反正她对你有恩情,你不会真跟她翻脸。” 说着说着,他的嗓子像是撕开了一半,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拿来桌上的矿泉水使劲喝了一大口,平复许久,才又继续说道:“但是我没想到,你喝醉酒之后, 本就不行。那时候屋里关着灯,我、我见她小心翼翼地进来,鬼 心窍,就干脆把你推到旁边的小沙发里,自己装了喝醉…” 白宴听着他的解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酒店门口响起客房服务的询问声,他才弯 将地上的钥匙拿起来,深 一口气,开口说道:“这种事情我不会帮你,等柳梦莹起来之后,你自己跟她坦白,无论她之后要怎么做,我们两个都没有权利替她做选择。” 顾析听见她的话,一时间肩膀垮了下去,他扬着脑袋,说到:“老白,你真就这么绝情?” 白宴看过去,像是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一般,回问:“这种事做出来,你觉得到底是我绝情还是你绝情?” 他这话说完,顾析还没能来得及回答,卧室那边便响起了一声不小的动静,两人于是抬头看过去,只见柳梦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披着衣服站在了门边上,听见两人的话,此时摔倒在地上,脸上气 全无。 她五个月前才做过手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也不知是受了太大的打击,还是摔得太狠,原本昨夜得到心想之人的娇羞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等顾析迈步走过来时,她的眼睛猛地一下睁大,抬手指着他的鼻子,一时闭气,终于一脑袋扎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白宴和顾析见状,连忙将人送去医院。 柳梦莹的母亲乔静当即买了机票赶过来,听白宴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神情也很严肃。 顾析的母亲当天晚上得知这件事,连夜也带着秘书飞了过来,她原本对此事并不在意,只想着拿钱解决便可,没想到傅家那边发了话,碍着傅姗的面子,她到底还是被丈夫派来亲自上门,对着柳梦莹的母亲道了声歉,只是态度摆得十分高傲,好似这一件事自己儿子也算是一位受害者一般。 柳梦莹因为她的态度,一时病情越发严重,留在英国养了一个多月的病,直到白宴 换生时间结束后,她才跟着他一起回了国。 年晓泉之前就在孙秘书那里得知了英国那边发生的事,去机场接机的时候,看见走在白宴身后的柳梦莹,只觉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温柔清婉的气质里隐约带上了些 霾,也不 说话,上车之后便只坐在后座上看向窗外,独自沉默着。 年晓泉于是偶尔从后视镜里看过去一眼,眼中 情很是复杂。有同情,有怨恨,也有些不为人知的唏嘘。 柳梦莹或许是 受了年晓泉此时复杂的眼神,低着扣着自己的手指,好似要将皮肤抓住鲜血一般。 她实在害怕了年晓泉此时同情的眼神,她甚至在这样的时候,无法控制地想起了年晓泉当初的那一句话,像是在包扎好的纱布外面,不断狠厉地滑刺着,她说,图谋一个不 自己的男人,就像是将自己的尊严丢在地上任人踩踏。 柳梦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被人践踏的女人,她深知自己拥有许许多多的 慕者,她将他们暧昧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无论是顾析,胡定,甚至其他的人,她都觉得自己是他们心中的神女,高高地捧起,远远地望着,遥不可及。 可她唯独没有想到,这些男人会被 风里的暧昧勾引,便也会在月 下的 望面前,为了赤/ 的情/ 丢掉人 。 没有人是白宴,他们都不会是白宴,而她也不可能再拥有白宴。 回到家中时,柳梦莹的母亲乔静正在给儿子辅导英语,她看见柳梦莹回来,脸上带着些许诧异,甚至连一声招呼也不让儿子打,便起身走到厨房里,给她倒了一杯水出来,母女两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一端,开口说话,显得疏离凉薄,“我还以为你在英国待得乐不思蜀,要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家了。” 柳梦莹低头望着手里的白水,捂住嘴巴微微一吐,开口说道:“那边堕胎不方便,我回来是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她这话说完,乔静一时间愣在原地,好几秒之后,她才“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围着茶几来回走了一阵,迈步去一旁的 台打了个电话,回来之后,一脸冷凝地告诉柳梦莹:“孩子不要打掉,明年你嫁到顾家去。” 柳梦莹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母亲的话,抬起头来忽地睁大了眼, 着嗓子回答:“你们…你们让我嫁给顾析?” 母亲见柳梦莹语气里带着不悦,冷哼一声,干脆也重新坐了下来,神情难看,完全没有人前那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她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女儿,轻声说道:“怎么,你还觉得不 意?我教了你这么多勾男人的法子,花了这么多 力让你跟白家那小子牵扯上,可你呢?还不如一个破剪头的。现在你这个样子,身体弱不 风,不趁着肚子里的孩子嫁进顾家,你还想要怎么办?” 柳梦莹下意识捂住肚子,像是意识到自己回国的决定,或许是错的,她一时咬住嘴 ,摇头回答道:“我、我可以不嫁人。就算白宴不喜 我。我也…” “你什么你!?你不会以为自己光凭着一点心机让男人对你有点儿好 ,这就足够了吧。女儿啊,男人可是最朝三暮四的东西。无论你从他们那里得到多少青睐,最重要的是嫁进去,成为合法夫 。嫁得越好,你以后的 子才越舒坦,妈妈,弟弟,才会越有靠山。你也不至于辜负了你爸这些年对你的栽培。” 柳梦莹摇头,难得反驳母亲的话,“但嫁给顾析那种被家里故意养坏的家伙,就一定会有舒坦的 子吗?还有,您凭什么一定让我成为你们的靠山。爸爸?什么是爸爸?一个只能喊叔叔的爸爸吗?” 她这话说完,乔静抬起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乔静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过去一向听话懂事的女儿,经历这样一次事变之后, 格就变成了这样一副不懂事的样子,她见儿子走过来,很是好奇地看向这边,便又缓和下脸 ,让保姆带着孩子回房,而后看着眼前的柳梦莹,继续说道:“不要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就能说这些胡话。如果这次不是你自己不小心谨慎,上了顾家那小子的当,发生这种意外。我们用得着拉下脸,给你去跟顾家那老妖婆谈结婚?白宴倒是不嫌弃你,但他一辈子也不会跟你结婚,白家不可能娶一个给别人堕过胎的女人做儿媳妇。” 柳梦莹听见母亲的话,似乎还想反驳,可肚中一时猛地 痛,她一脸倒在沙发上,又只能苍白地 起气来。 乔静见状,便连忙上前将她扶住,低声说到:“你现在就好好在家里养胎吧。等三个月胎坐稳了,再考虑出门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柳梦莹被家里软/ 下来了。 白宴回国之后,开始恢复了过去的 子,他先去学校 了一套 换生学术报告,之后回来,便开始逮着年晓泉夜夜笙歌,一连两个星期把年晓泉 得苦不堪言,直到年晓泉那头来了例假,他才把人放过,回归了纯洁无比的男女关系。 顾析如今被顾家关起来,哪儿也去不了,时常打着电话给白宴求救。 可白玄宁一早从傅姗哪里听说了顾析和柳梦莹的事,对他大为反 。难得手段强硬地出手,专门派了孙倩和另外一位男秘书过来,换了白宴的手机,并将他的一言一行记录在案,就是严防他与顾家那位缺德的小少爷再有来往。 年晓泉的 子在白宴回来之后过得忙碌了许多,十二月份时,她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室场所,在城南潭州省艺术展览中心外的文化街。 潭城如今发展电视艺术产业,特地将城南一大块挨着兰溪湖的地方划出来,专门用做了文艺宣传用,一大堆影视公司,文娱工作室因此拔地而起,一行错落有致的低层建筑物渐次排开,挨着街道两边葱郁榕树,放眼望去,极具上世纪老一代建筑的设计 ,颇受网络上的年轻人们追捧喜 。 只是这里离市区毕竟远了些,年晓泉每次开车过来,都要大四十分钟的时间。 这几 ,白宴跟着林莫之出了差,年晓泉难得有空,便特地在放学之后,过来查看工作室的装修进展。只是没想,她刚把车在公共停车坪上停下来,那边就传来了一群人稀松的呼喊。 年晓泉寻着声音往外一看,发现有人在桥上跳湖。 她出于好奇走过去,定睛一瞧,认出那头站在桥上的人竟然是柳梦莹,连忙扒开了人群,一路小跑了上去。 柳梦莹自从两个月前回了国,之后便跟白宴断了联系,偶尔被人问起,也只听她家里人说是在一处郊区别墅里养病。没想到,如今再一次见面,她的腹部微微凸出来,俨然是一副怀孕的模样,年晓泉一时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只觉恍然大悟,见周围有男人讥笑这小姑娘兴许是在哪里偷了野种回来,被丈夫嫌弃。她一时气急,伸腿就将那男人一脚踹倒在了地上,而后小跑上前,见柳梦莹猛地滑落,下意识地往前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右边胳膊,大喊一声:“来个人帮帮忙啊!” 她这一声喊完,身后两个大叔一瞬间跑了上来,一个 住她的后背,一个伸手抓住她拉着柳梦莹的手。 柳梦莹此时抬头看见了年晓泉,眼神隐隐闪烁一瞬,张嘴像是说了些什么,但年晓泉现在整个胳膊拉扯住柳梦莹的身体,只觉身体都要撕裂开来, 听不见她嘴里的话。直到身边又过来一个壮实的大妈,跟身边的大叔一起把人往上提,三人一起,一点一点的,这才将滑落下去的柳梦莹拉回了桥面上。 柳梦莹被救下来之后,脸 依然还是十分难看,坐在赶来的救护车上一声不吭。 年晓泉跟警察 代了一阵情况,跟着柳梦莹一起去了最近的医院。等给她 完住院费,她便重新回到病房里,看着柳梦莹的脸,轻咳一声,开口说到:“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教你怎么生活,我也不了解你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世上比你苦的人多了去了,人家不都还在努力活着吗。”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