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叔实在是个豁得出去,也拉得下脸来的人。 当初趁着宋逸尘无暇顾及公司的事情而联合公司的其他股东,谋算着多自家侄子的权利的事情发生才没有多久。 如今就能够跪在唐哥的墓前,诉说着兄弟情深,实在是有些可笑。 在场的不少股东,当初还跟宋三叔一起合谋过,如今看着宋三叔的这副样子,心情都颇觉得有些复杂。 然而宋三叔丝毫都不在乎。 他还在继续哭诉着,话里话外,他跟宋老爷子当年的 情有多么的好,甚至还提及了一些宋逸尘小时候的事情。 每一句话都仿佛在勾起宋逸尘那点儿血脉亲情。 这出好戏看了五六分钟,宋逸尘便有些看不下去。 “三叔还是起来吧。” 他的目光落在宋三叔跪在地上的膝盖上,膝盖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鼓了起来。 宋逸尘寻思着,宋三叔这人也不像是什么,真的能够真心实意下跪的。 也不知道这膝盖底下究竟是 了什么垫的东西。 “我还想跟大哥好好说说话,当年我们两个的 情……” “三叔提起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情。”宋逸尘突然勾 笑了笑,表情一瞬间都变得有些不怀好意。 宋三叔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一股不太好的预 缓缓的浮上心头。 下一秒果然听宋逸尘道:“我记得二叔的忌 似乎也快到了吧?” 宋三叔的表情一僵:“怎么突然……突然说起这个?” 宋逸尘口中的二叔不是其他人,正是宋三叔的亲哥哥,也就是宋逸尘的二堂叔,也是宋逸尘父亲的二堂弟。 说起来这一位,事情可就复杂多了。 宋三叔实在不大想说起这个人。 “这不是三叔一直在说兄弟情深吗?我倒是想起来三叔你跟二叔可是亲兄弟,当年你跟二叔的 情可比跟我父亲好多了。” 宋三叔 了 自己的衣服,干笑了两声,说不出话来。 “在我父亲墓前,三叔的情 都能够如此的诚挚,我想着等到了二叔的忌 ,恐怕三叔……” 宋三叔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宋逸尘这话是暗示他等到宋二叔忌 的时候,也在宋二叔的坟前跪上那么久吗? 简直荒唐! 他都这个年纪了…… 可惜宋逸尘 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三叔还是要保重身体,要真的依照兄弟情深这样过下去的话,我实在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啊。” 宋三叔心里气的不行。 说起来这位宋二叔,知道的人还真不少。 当年宋老爷子接管宋氏集团,也并不是那么的一帆风顺,虽然他是宋家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前一任的宋氏集团董事长是宋老爷子的父亲。 可耐不住几个侄子都肖想着宋氏集团。 其中又尤以这位宋二叔为甚。 他当年做过的事情可一点都不少,只可惜后来在豪门权力的争夺当中还是败下阵来了,最后还因为涉嫌了不干净的手段而啷当入狱。 所谓树倒胡孙散,宋二叔最后是在狱中病逝的。 至于宋三叔,得亏是收手收的快,不然的话,当年的事情未尝不会牵连到他。 所以这会儿宋逸尘提起宋二叔,他怎么能够不心虚? “我这个年龄……”这下也不需要宋逸尘再多说些什么了,宋三叔麻溜的起身不再跪下去了,“逸尘说的有道理,逝者已逝,我们生者还是要好好的过 子啊。” 宋逸尘无声地冷笑了一声。 宋三叔这会儿心里在控制不住的暗骂着宋逸尘,可是偏偏他也奈何不了宋逸尘。 甭管是以长辈的身份来 他,还是以股东的身份,都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了,他就只想着打些亲情牌,能够让自己如今的 子好过一些。 可惜看现在这个架势,似乎也是走不通了。 他烦躁的摆了摆手:“你们不是要击败我大哥吗?还在这磨蹭什么?” 身后的一众股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有点捉摸不透,到底要不要上来祭拜一下。 他们来祭拜送老爷子是为了讨好宋逸尘的,可是看宋逸尘现在这个态度,他们来的似乎不太合适? 于是一群人全都踌躇不定,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先上前去祭拜一下。 “诸位叔伯既然都礼让的话,那我就先来拜祭一下宋叔叔了。”一到清灵的声音从人群当中传了出来。 下一秒就见穿着一身黑 长裙的文千雅走了出来。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饶是宁夏都忍不住调了调门。 宋氏集团的这些股东来,宁夏还能够理解,文千雅她来干什么? 然而他仿佛还真只是来祭拜宋老爷子的。 在墓前放好了花,祭拜完之后就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旁,并不像是要作妖的样子。 有了文千雅起头,其他的人这下也不再犹豫了,纷纷上前来祭拜。 宋逸尘冷眼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牵住了宁夏的手:“咱们走吧。” 意思既然是都不准备看这些股东祭拜完宋老爷子,宁夏有些犹豫。 “逸尘……” “不要紧。”宋逸尘冷笑了一声,“这里不是有三叔在吗?他跟父亲兄弟情深,这些事情想必三叔也会处理好的。” 宋三叔:“……” 偏偏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够打落牙往肚里 。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宋逸尘带着梁穆英宁夏还有宁颂颂离开。 “等等!” 刚出了墓园一阵,带着轻微 息声的呼喊传了出来。 一转头就看到文千雅小 着气追了上来。 宁夏的眉头扬了扬,上前一步拦在了宋逸尘的身前:“文小姐是有什么事情?” 自打上次在医院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宁夏就对这位文小姐没有丝毫的好 了。 文千雅的目光直接越过了宁夏,落到宋逸尘的身上:“逸尘……宋总,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谈一谈。” 竟然是直接无视了宁夏。 宁夏微微眯了眯眼睛,正 开口,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赫然便是宋逸尘。 他轻轻的拍了拍宁夏的肩膀,做了个安抚的动作,随后这才看向文千雅:“文小姐,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既然祭拜完家父,文小姐就可以离开了。”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