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都窝在书房,不止送过去的补品没喝,连公事都没怎么处理。 侯夫人诧异于威远侯的异状,亲自端了补汤去书房给威远侯,问了半天这才明白了威远侯究竟是怎么了。 比起威远侯这个看起来接受得很快实际上却没真正能接受的父亲而言,侯夫人却是真正深思 虑过的。 劝了威远侯整整一个傍晚,才终于劝出了些结果。 威远侯也知道自己现在后悔也没用,叹气道:“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就是……唉,夫人你懂我的。” 侯夫人见他这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差点笑出来,“怎么,不是当初侯爷苦口劝我不要纠结的时候了?” 被自家夫人这么调侃,威远侯老脸一红,觉得面子上有点那么挂不住。 但是兵痞就是兵痞,耍无赖总有一手。 他直接抱住了侯夫人的 ,将人挪到自己的腿上,“我着就是一时放不开而已,夫人何必这么调侃。” 猛然被威远侯抱到腿上,侯夫人还稍微惊了一小下,然后就 手拍他,“侯爷。你怎么……一把年纪了还不正经。” 这么丁点大的力道威远侯怎么可能在意,脸皮厚得很。侯夫人也只得啐他一口,反正管也管不了。 “不过侯爷,国舅那边……”放得下手吗? 威远侯心下嗤笑,“他们那些花花肠子整天往我们这里凑,烦人透了。” “所以,侯爷已有准备?” 抱着侯夫人的手紧了紧,“早就准备了,难不成就让他们在那上蹿下跳?” 既然威远侯早做了打算,侯夫人也放下了心来。 她所期望的不多,不过是想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能平安幸福罢了。 ——————————————————————————— 景生回到威远候府的时候,莫薇袇正在和姚 雯探讨女工。 见到景生走进来,莫薇袇还下意识想把东西藏到背后,结果景生居然只是看了眼,没怼她。 虽然景生和莫薇袇已经相认,可是两人早就习惯了 常互怼。然而今天景生居然刹住了车看见她做女工的没反应? 莫薇袇心里觉得奇怪,嘴上也直接地问了出来,“哥?你干嘛呢?” “嗯?”景生侧头看向她,“没干嘛,看你做女工啊。” “……没什么意见?” 景生哑然,“这东西我又不 ,能有什么意见。” 莫薇袇再次肯定,景生绝对有什么事瞒着她。 她想问,结果手在桌子底下被姚 雯按住了,一个问句憋回了自己口中。 姚 雯不着痕迹地摇摇头,莫薇袇莫名其妙,却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姚 雯继续做女工,放弃追问景生如此不正常的原因。 景生看着她们手下的针线一丝一缕地穿过绢帕,彩线翻飞中勾勒出惟妙惟肖的图案。 莫薇袇绣着绣着就忍不住侧头看他一眼,然后就看见景生如同出了神一般一直盯着她们绣花的动作。 她心里 的不解却没办法问出来,简直抓心挠肝。 “哥,你今天去哪了?” 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代价就是被姚 雯掐了一下。 景生还是淡淡地笑,“去见了个朋友,怎么了?” 莫薇袇皱皱鼻子,“去寺庙见的么?身上怎么还有香的味道?” 嗯?景生微怔,他还真没注意这一点。侧过头在自己身上微微嗅了嗅,好像的确有。 回忆了下,那个小师傅的房间里好像是有点香,而且是味道略重的禅香。 “哥?”见景生半天没回他,莫薇袇又问了一遍。 “不是去寺庙,只是那个朋友信佛,家里点了香罢了。” 莫薇袇撇着嘴“哦”了一声,“什么朋友信佛啊?我认识吗?” 景生终于体会过来她在刺探他口风了,挑眉弹了她脑门一下,“你不认识。” 莫薇袇瞪圆了眼睛不忿地哼了声,姚 雯跟着在旁边轻声笑,景生侧身躲过扎过来的针,“逃”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景生又侧头闻了下.身上的香味。大概真的有点重,这么久了还有味道。想了想,还是打算洗浴一下。 威远候府的小厮手脚都利索,很快就 好了一大桶热水,泡在里面景生只觉得浑身都舒服的透进了骨子里。 口中缓缓吐出放松的叹息,头搭在桶沿,刚闭上眼,就听见门口“吱呀——”一声。 还沉浸在热水的包裹中的景生还没回过神,就看见门被人推开,门前站着的人一步跨了进来。 来人也被眼前的景象 得一怔,一时间两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木桶中,沉默对视。 景生脑中思绪快速转过,在坦然坐着和沉进水里快速切换,最后还是继续呆着没动。 而站在门口的玉妄从一开始的微怔,到后来眼瞳变得黝黑深沉,双手从身后缓缓关上了门。 门的折页发出吱吱的声音,和门最后合上的咔哒声让景生的心脏微微震动。 他一手搭在桶边撑着头侧,如同呆住了一般眼睁睁看着玉妄越走越近。 玉妄一步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得无比沉稳,稳定得让他逐渐接近了景生。 而坐在桶内的景生还是一副无比坦 的随意样子,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 热水生出的蒸汽熏蒸在他的脸上、身上,让他本来白皙的身体透出微微的粉红。 景生身上的肌 薄而纤长,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养眼的样子。可看起来纤瘦,却在一举手、一抬足之间鼓 着展现出 的张力。 此时一些不只是蒸汽凝成还是洗澡沾上去的水珠缀在景生的锁骨上,随着他微微抬头的动作从那个小小的浅窝颤动着滑了出来。 一点点地滑动着从锁骨一路经过 口,最后隐没在水面。 只留下一汪涟漪。 “轩松好兴致。” 玉妄立在浴桶前,近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景生。 这个距离太近,他几乎能看清景生水中隐藏着的一切。 景生却一反被他靠近都要逃跑的样子,坦 得让人无法忍受。 他笑了笑,撑着额头的手指 动前额因为沾了水而掉落在眼前的发,将其一缕缕捋到脑后。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