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扭捏捏了一阵,妥协,“这样对身体不好是吗?” 岑旭淡然点头,“嗯。” 冯景觅担忧:“那你怎么办?” 岑旭:“回去冲一下。” 这么惨无人道的吗? 冯景觅微微心疼。 两人在车里什么没干过啊,冯景觅倒不会觉得尴尬,她左思右想,岑旭只要再要求一次,就勉为其难的足他。 等了又等,岑旭都没再说什么。 冯景觅扫了眼岑旭的侧颜,这么一张脸,实在狠不下心来。 于是主动邀请:“要不,我帮你?” 岑旭无声轻笑,关掉车内最后一丝光亮,身子往她身边挪动,月明星稀,晚风习习,树叶婆娑声不绝于耳。 岑旭呼沉重,而冯景觅也有些情不自的时候。 他低低问:“在这之前,我有个请求……” 冯景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请求?” “说出来,你别生气。” “你尽管说。” “……你能不能,用酒巾好好擦下手?” 一秒。 两秒。 …… 半分钟后。 寂静的车厢忽然变得嘈杂,冯景觅找包,找手机,有些鲁的推开门,噼里啪啦一阵,她从车里跳下来。 砰的一声。 车门被甩上。 第50章 岑旭想到冯景觅会不开心,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大反应。 出于卫生和健康的考虑,岑旭虽然觉得这样的要求些许变态, 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而冯景觅的反应属于后者。 他追出来, 晚了一步,冯景觅已经进了李宅, 吩咐阿姨不许开门。 隔着一道门,岑旭凝望纤细的背影,站片刻, 回身到车上,拿起手机。 【别这样。】 等候许久,没人回复。 他看着一会儿隐藏在乌云之中,一会儿又散发银光的月亮。 低下头,思索许久。 又问:【睡了吗?】 发完以后下车, 忍不住点燃香烟, 夜风四起, 仿佛比刚才还大了一些。他靠着车前面的引擎盖,烟递到边,狠狠一口。 夹着香烟的那只手去打字—— 【洁癖的事, 我尽量去改好么?】 发送许久,久到岑旭指尖的香烟只剩下烟蒂, 知道他今晚再怎么等下去都无果, 也没再多停留。 当然,岑旭也可以像那晚一样堂而皇之的闯进去,不管不顾, 让孙阿姨把冯景觅叫下楼,只是同样的事再做一次,别的不说,李老爷子肯定要发疯。 再加上,岑旭那晚是害怕她喝多了来,或者让陌生男人有机可乘,所以行事很不冷静,像这样的情况,显然不好故技重施,还是等她消消气再说比较稳妥。 这么一耽搁,就过去两天。 林文小店歇业,请冯景觅去喝酒。 冯景觅在电话里犹豫着,“啧,岑旭不许我出入风月场所。一旦知道了估计又得炸。” 林文笑说:“你不是生他气,不搭理他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管东管西,那么多事还不踹了他,是酒吧的酒不好喝,还是调酒师不够帅?” “这家酒吧的调酒师是帅的,不过吧,没什么内涵。” “又不跟人过子,要什么内涵?” 冯景觅想想也是,内涵不内涵的,她又不跟人处对象。再说,岑旭够有内涵吧,整天不还是处了擦手就擦手。 想起来这个就气。 怎么不去做保洁阿姨? *** 这两天岑旭到外地出差,不在公司,没机会见冯景觅,自然也没机会解释。虽然没时间见面,他每天多了两道工序,每天早晨问早安,每天晚上问晚安。 冯景觅照例不回应。 不仅不回应,电话也难打通,岑旭今晚回到峄市,跟几个朋友聚会。 心里有心事,半道儿拿着手机出来,终于打通,还是林文接的。 一接听就听见刺耳的音乐声,刺着耳膜,不用猜就知道,冯景觅要么在酒吧,要么在ktv。 林文冷冷问他:“岑总,您有什么吩咐啊?” 上次为了与林文拉近关系,岑旭回去第二天,确实让孙省得划账,一次办了张万元的充值卡,至于林文卖的东西,小作坊,岑旭不敢恭维,所以一次也没消费过。 一听林文的口音,他很上道:“最近生意做得怎么样?” “勉强过得去。” “万事开头难,要有耐心……等我回到峄市,安排孙省得再去光顾你的生意。” 林文立马变了一副腔调,委婉表示:“那多不好意思啊……” 岑旭低笑了下,不想跟她打官腔,直接问:“冯景觅呢,方便让她接电话么?” “等一下,”林文捏着手机看了一眼四周,没见冯景觅人影,吧台靠近舞池,摇头灯晃来晃去,一时还真找不到冯景觅人影,只好说,“觅觅这会儿真不在,要不这样,岑总尽管放心,我帮您劝劝她——” 岑旭听出一丝猫腻。 立马拧眉,“她跟你说了什么?” 林文不好意思笑笑,“你还能发生什么?” “……” 岑旭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在峄市怎么也是个光鲜体面的人,从没想过,因为了个小几岁的女朋友,自己在男女之事上的隐私,就被搬上“大荧幕”。 他很不悦,不过紧接着—— “不过岑总,你放心啊,这次不管你俩发生了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我俩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不像什么都了解的语气。 “不就是她不懂事,跟你斗斗嘴?” 岑旭松口气,“嗯,那麻烦你费心了。” 男人说完话,偏头往楼下看看,楼下诡谲的让人意神,绚烂的灯光照耀着舞池,人群在舞动着。 “你跟她在哪?” 林文被问住了。 听冯景觅不止说过一次,岑旭不喜她去酒吧夜店这样的地方,每次去,两人必发生口角。 她呜咽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岑旭从她的态度就能猜出,“在酒吧?” 林文尴尬,了口气,不说话。 “在哪个酒吧?” 林文为难好久,还是一五一十代了。 林文这边挂断两分钟,冯景觅逆着光回来,扶着吧台坐下,调酒师穿着一件浅马甲,白衬衫,打着纯黑领带,手中盎司杯摇晃,一杯以朗姆酒为基酒的尾酒递上来。 冯景觅端起尾酒抿了一口,淡淡的薄荷味嘴里炸开。 李文凑近她说了句什么。 冯景觅呛了一口酒。 林文重复:“你说人岑旭多优秀,你怎么这么不知足?” 冯景觅茫然两秒,“出门之前,你还让我踹了他。” “啊,我有吗?”林文眨眨眼,摆手说,“不可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怎么可能呢……” 冯景觅放下酒杯,抱起手臂,眼角余光扫她。 林文被看的心虚,很快便举白旗投降:“我刚才受了岑旭的贿赂,你俩前两天闹矛盾的事上……” 尽管被看的不好意思,林文仍旧坚持底线原则:“我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冯景觅当初真是瞎了眼,跟林文这样没节的人做朋友。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