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抓耗子的游戏结束后,紧随而来的一夜纵戏码火热上映,险些把妖女的细给掐断了。 男人洗漱出来,恰好撞见小女人将头柜里的那堆安眠药尽数扔进垃圾桶内。 “哐当”几声,在静逸的夜间格外刺耳。 他擦着发走过去,在边坐下,顺手将情绪不佳的小女人拉进怀里。 夏有柒低头不语,坐在他腿上也不安分,非要叉开两腿跪坐在他身上才肯罢休。 “怎么了?”他抚摸她的发,语调轻柔。 她沉默着,许久才憋住几个字,“以后不准吃了。” 男人低眼看着垃圾桶里歪歪斜斜的小瓶子,不免想起那些睁着眼到天亮的无边深夜,孤寂而漫长。 “不会了。”他承诺她,声音很低。 她下巴搁在他肩头,浅浅的鼻音,有些哽咽,“我就是你的药。” 顾翊笑了,难得有兴致打趣,“进口特效,一吃见效。” 她被男人逗得不知是该掉泪还是该咧笑,干脆闭嘴不说话,抱着他不愿撒手,乖乖的窝在他怀里。 “困了吗?” 女人摇头,呼出热气全洒在他颈边,温温烫烫的。 “顾翊。” “唔..” 夏有柒咬着,纠结片刻,那话似乎很难说出口。 “我有一个无聊又狗血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男人呼瞬沉,心一下抵到嗓子眼,沸腾的血,勾起一阵狂热的紧张跟动。 他尽量稳住气息,嗓音微颤,“你愿意...说给我听?” “嗯。” “但你不要说话,也不准看我,就听我说好不好?” “好。”他轻声。 她缓缓支起头,目光空的探向窗外,渗着淡淡的忧伤。 “我外公是个英国商人,所以我有四分之一的混血,外公外婆离婚后,我妈随我外婆回国,机缘巧合下认识我爸,一个腹经纶且一贫如洗的教书匠,我妈骨子里不安分,沉溺在纸醉金的宴会中无法自拔,我爸喜静,除了看书便是练字,他们除了年龄相似,其它一切完全相反,格不合的两人吵吵闹闹很多年,直到我13岁,我妈出轨一个美国人,潇洒的甩了我爸扔下我,跟着那个美国佬颠颠的去了美国。” 顾翊心头刺刺的疼,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像极了年少时耐心哄她睡觉的温情画面。 小女人深一口气,缓了缓情绪,继续说。 “她走后,我爸情大变,一个格温柔,为人友善的人开始疯狂酗酒,沉赌博,还染上了毒品,毒瘾犯了便拿着皮带打我愤,一旦恢复理智,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着向我道歉,可这种承诺从来不会超过2天,我慢慢变的麻木,不哭也不闹,我怕同学看见身上的疤痕,大夏天把自己捂的严实,好几次被热晕送进医院,老师问我,我笑着说自己有病,身体见不得光。” 夏有柒语调淡漠,像是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 “他们结婚纪念那天,他往体内注入过量的毒品,在手臂上划出无数刀痕,写着我妈的名字,等我放学回家,他把自己吊挂在横梁上,成了一具冰冷的,摇摇晃晃的尸体,不会说话,更不会再笑了。” 她苦笑了声,悲凉的令人发冷。 “多傻啊,即算死了,也得不到那个变了心的女人半分愧疚。” 他心绞如针,很用力的抱紧她。 小妖女鼻子,继续说,“他死后,我被接去美国,那女人不待见我,对我非打即骂,加上那个油腻的继父时不时对我扰,我年轻气盛,受不住便逃了出去,同一群社会底层的小混混待在一起,为了保护自己,我开始戴假发,穿的不伦不类,我会随身带一把刀,做好跟人同归于尽的准备,直到后来,我认识了布里。”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街头长大,我们在同一个地下摇滚乐队,他是主唱,我是吉他手,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告诉我他是个gay,只喜男人,让我放心的跟在他身边,他还说,我像她死去的妹妹,他一定会拼命保护好我,我当时就觉得好笑,承诺什么的,是这世界上最虚伪最恶的谎言,所以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后来有一晚,他去城市的另一边演出,乐队里的贝斯手嗑药后发疯,联合几个醉鬼把我拖进黑屋子里,他们撕扯我的衣服,骂我是个欠的婊子,我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可就在我几乎被扒光的时候,布里出现了,他疯了似的跟那些人斗在一起,可他寡不敌众,被人捅了叁刀,腹部,腿部各中一,他浑身是血的倒在我面前,就像我爸当年一样。” “时刻两年,我在医院见到那个女人。她告诉我,布里有先天心脏病,加上现在伤势很重,如果不及时治疗,随时可能毙命,她可以花这个钱,但前提是,我必须回国,安安静静的念完高中,我当时脑子只希望布里能活着,所以我答应了。” 话说到这儿,夏有柒缓慢抬起头,两手着他的后颈,泛水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可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遇到你,那时的我,心早被魔鬼啃噬的四分五裂,不相信,更不相信任何人。但你不一样,你就像是我的对立面,你纯良幼稚,笑又霸道,引我的同时,又让我觉得嫉妒,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一点点的离那个漫无天的深渊。” 男人眼底是疼惜,心似被千刀万剐过,连呼都是奢侈的。 他吻了下她的,喉音干涩,“即然如此,为什么要离开我?待在我身边,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小女人垂眸,扯了扯角,一大滴眼泪顺势滴下来,水花砸在他脸上。 “顾翊,当你曾经像浮游生物一般在这个冷血可笑的世界飘过,你或许才会明白,情,只属于少数幸运的人,对于我这样的人,纯粹是一种奢求,仅此而已。” “布里救过我一命,我理应千万倍的报答他,我可以没有情,但不能不懂恩。” 小女人隐忍着哭意,一字一句的把事情彻底剥开。 “他中后,身体一蹶不振,在医院养了一年多,后来病情加重,需做心脏移植手术续命,手术费极其高昂,那女人撒手不管,只能我来扛。” 她看着他,泪如雨下,“抱歉,在你跟他中间,我选择了他,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男人脑子里嗡嗡的,心疼的给她擦眼泪,谁知越擦越多。 “为什么不告诉我,也许我可以...” “可那是你的17岁,你不该背负我的过去活着。” 她情绪失控的扑进他怀里大哭。 “顾翊,我他妈舍不得。” ———————— (喵不知道说啥了,接近尾声,尽量多撒糖,哎~)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