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安垂眸,掩饰住自己的异样。 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再次扬起头,目光直视卲锦澜黝黑的眸子,声音里带着点点暖意,“既然锦少您这么相信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为您做一次间谍吧!” 闻言,卲锦澜锁紧了眉头,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身上看出一个来似的,当机立断的就驳回了,“不行,太危险了!” 二叔那一家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就单单卲墨凡来说,虽然给人的觉像是草包废物,不过有一对那么明的父母,又怎么可能简单呢,恐怕他们现在所看到的不过是一面,虽然他没有什么证据,不过他的觉从来就没有错过。 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况且,他并不知道,卲墨凡这么大张旗鼓的在老宅里就拉拢她的用意。 二叔一家隐藏的势力,他到现在都没有查清,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 听到他这么说,杜长安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锦少,相信我吧,像我这么惜命的人自然不可能去做卖命的事,也许你没办法的事,我能做到呢!” 卲锦澜看着怀里这个一脸自信的女人,他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不过这一刻,他却愿意选择去相信她。 “好,就给你一次机会,搞砸了,就乖乖的做一个女人。” 听到这话,杜长安整张脸都黑了,尼玛,这话是啥意思,她现在不是女人吗?看着卲锦澜那张带着戏谑的笑脸,她真想去上一巴掌,叫他得瑟! 这种双面间谍的事,的确存在着危险,所以她要不要收取一点酬劳呢! 想着想着,杜长安就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一脸期待的问,“锦少,人家为您这么卖命,您是不是也还给点酬劳呢!” 听到这话,卲锦澜一脸惊讶的看向她,“我亲的杜小姐,我以为你说的是免费的呢!” 杜长安干笑两声,免费,免费你个头? 尼玛,想用白工,门都没有。她杜长安可是号称血鬼的女人,不把目标身上的最后一点资金完怎么对得起那个称号。 见她一副不给钱就罢工的样子,卲锦澜笑了笑,“放心了,你要是成功了,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闻言,杜长安眼前一亮,心期待,“什么惊喜?” “佛曰:不可说!” 这句话像是一盆凉水一般将她从头浇到底,腔热血都熄灭了。 杜长安生着闷气,决定不理他了,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噌了噌,安心的睡去。 见她难得的孩子气的动作,卲锦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心里却在担忧着,一定要制定好万全的计划,他才敢放心让她去做,此刻的他,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她的世界,该怎么去生活。 这个一样的女人,就这么住进他的心里了。 抱着她又用力了几分,谁都不可以将他们分开。 他的动作,睡在他怀里的杜长安觉到了,虽然眼睛闭着可是脑子里却是一片清醒,为什么会心血来的去做间谍,她不停的问着自己却也没问出个答案。 只是,现在,她很贪恋他的这份温暖,心里竟然有些不舍起来,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习惯吧! …… 作为跟卲墨凡的合作伙伴,杜长安很称职的把卲锦澜接下来的行程全告诉了卲墨凡,那个人心里防备很重,要想取得他的完全的信任,短时间内怕是不可能。 所以,她只能先下手为强。 接受到消息的卲墨凡眉头紧皱,脸上不再是温和的笑,取而代之的布戾的脸,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气息。 整个人靠在天鹅绒沙发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他在斟酌着,那个女人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这次的竞标,他们暗地里的公司,也有意去竞争,而那个女人竟然轻易的就知道了卲锦澜竞标的低价,这点实在是可疑。 不行,他得去找父亲商量商量。 走到书房,推了门进去, “父亲。”恭敬的喊了一声。 站在落地窗前的中年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不过那张犷而又不失英气的脸,足以可见,年轻的时候也是能倒一片女人的。 卲墨凡把杜长安带给他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转达给邵继祖。 邵继祖冷哼一声,不屑的笑了笑,“凡儿,你以为如何?” “父亲,儿子认为,这个消息还有待考察,不如咱们就先拿这件事为标本,看看卲锦澜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的一样,虽然这个女人看起来非常钱,不过能够让卲锦澜动心的人,恐怕也是不简单。” 闻言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不错,凡儿,作为我的儿子,不能只考虑到一方面,就按你说的做,切忌,不可掉以轻心。” 得到父亲的夸奖,卲墨凡眼前一亮,脸上藏不住的笑容。 “不过,这次的竞标,我们一定要拿下。”邵继祖眸光一闪,语气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口吻。 “是,我一定会拿下来的。” 两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与此同时,杜长安坐在卲锦澜的怀里,笑着,“锦少,人家已经把消息传达过去了,您就这样把底价透出去,真的好吗?”还是说,他本就无意这次的竞标。 闻言,卲锦澜勾起一抹似狐狸的笑,眼里全是算计,“这是让他们相信你的第一步,另外嘛,二叔子多疑,必定会暗中观察,不一定会真的出价。” “所以,你把底价透给他,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然后竞标的时候,你就可以拿到手中,也顺便让他们相信我,更能一网打尽他暗中的公司,对吧!”杜长安接下他的话,心惊着,这个男人,好深的城府。 他把每一步都算计进去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她想起来了,上一次对付苏倾的计划,会不会是他早就已经有想法的,而自己还傻傻的给他计划,就像跳梁小丑一样,有这个可能吧! “上次对付苏倾的计划,锦少您是不是早就已经想到了?”她笑着问,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卲锦澜知道,这女人小心眼得很,怕是生气了,一手抚摸上她的脸庞,“你只说对了一半。” 这话是什么意思,杜长安不解的看向他,卲锦澜一勾,“对付苏倾的计划,你说的方案我想过,跟你的有些类似,两个方案综合了一下,所以,你的功劳还是很大的。” 虽然他这么说,可是杜长安却明显的不信,只怕是取到了一点点作用吧! 若要真的比起来,她觉得自己肯定算不赢这个男人,他十八岁就开始再商场打滚,这些丰富的人生经验是她没法比的。 她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无论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个男人,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卲锦澜见她沉默着,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到底怎样才能抱大腿!”男人的声音带着点点蛊惑的味道,杜长安把心里的想法无意识的说了出来。 闻言,卲锦澜哈哈大笑起来,这女人要不要这么可,那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一会儿皱眉一会抿嘴的样子,该死的人极了。 不等她思考,卲锦澜如饿一般扑了上去,准确无语的猎住她的娇柔的红,不客气的攻城略地。 杜长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懵了,这男人又发情了。对付这样的猛将,她真的很吃力的说。况且,还不分场合的发情。 而走进门口,消失十多天的花苗苗一回来,就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锦少抱着长安姐姐在沙发上烈的亲吻着,看到这里,她脸‘刷’的一下通红,脑海里又想起某个男人也这样对自己做过的画面,脸红到耳子。 脚步慌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杜长安的余光中撇到了那抹慌逃跑的身影,急忙要推开已经意情的男人。 “唔,……锦,锦少……快放,放开……”结果她烈的抵抗,却换回来了男人更凶猛的回应。 知道嘴已经被吻到发麻了,他才好心的放开她,魅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宝贝,你不需要抱大腿,你只需要抱紧我就行了。” 杜长安听懂了他话里暗藏的意思,脸倏的一下红了,这个男人,能把下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也真是没谁了“” 突然,意识到股底下似乎有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抵着自己,她脸红得滴血似的,怎么回事,以前更不要脸的事她做起来也没怎么红过脸,最近是怎么了! 心知他下一步想做什么,杜长安警惕的想离开他。 “锦少,这会儿是在大厅呢,这人来人往的。” 闻言,卲锦澜四处看了一下,有不少佣人都是红着脸低着头,这里是老宅,不比在浅水湾别墅,况且,他也不喜别人围观自己的图。 二话不说,在杜长安的惊呼声中,一把将人抱起来,健步如飞的往楼上跑去。 杜长安一脸哭无泪,她就知道,地球人已经阻止不了他发情了。 两人走的急迫,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以后,邵景希从暗地里走了出来,冷的目光死死的瞪着他们刚刚纠过的沙发,拳头捏得紧紧的。 指尖溢出一丝血迹,红微勾,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她不会放过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大白天就勾引她哥哥,她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术? 眸光里不仅有恨,还有深深的嫉妒!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