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两个小女佣,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尽职尽责的问候了一句:“夫人,您没事吧?” 听到女佣清脆的声音,邵夫人立马就回神了,冷的眼神瞪了那个问话的小女佣一眼,随后抬着冰冷倨傲的脸庞离开了邵锦澜的房间门,只留下地的藉。 那个小女佣被邵夫人的眼神吓了一跳,颤抖了身体两下,另外一个女佣皱了皱眉,关心的问候道:“没事吧,这是我来处理就好了!” 小女佣牵强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 另一边,意大利,苏倾的总部。 “少爷,京城那边已经知道是我们做的了,据最新情报,邵锦澜好像是跟杜雨生联手了。”黑衣男子生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苏倾慵懒的倚靠在黑天鹅绒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里夹着一只高脚酒杯,里面装着红的嗜血的红酒,凑到边,的薄微张,淡淡抿了一口,整个人显得惬意而又魅。 再配上那惊为天人的容颜,苏倾凉凉一笑,那双碧的瞳孔里却犯起冰冷嗜血的杀意,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充了迫:“这种事还需要我去吩咐吗?”这是属于天生上位者的迫。 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那个俯首的黑衣男子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从骨子里传来的恐惧。 主子从被邵锦澜威胁着回来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那身凛冽刺骨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是,属下知道了,还望少爷再给一次机会。” 苏倾不悦的抬眸,那个黑衣脑子心头一紧,知道他的意思,马不停蹄的滚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了,苏倾的耳子终于清静了。 手里拿着京城的资料,这场婚礼最终不还是被他破坏了:邵锦澜,你真以为,长安美人是这么好娶的吗? 苏倾仰头,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柔软的舌头轻轻的舔了微凉的薄,整个人显得异常的诡异又带着致命的魅惑。 只要他一天还在乎那个叫邵景然的女人,他就一天还有机会将长安美人抢过来,以为把他赶出京城,垮苏家,他就没有办法了,好歹,他也是唯一能当他对手的人。 只是,他竟不知道,苏家竟然被一个叫黑煜丞的男人给接手了,这个男人很神秘,就连他的人都没有查出半丝线索,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这点让他很在意,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在邵锦澜手底下抢食,如果识趣的话,说不定会是一个对付邵锦澜的好帮手。 苏倾险的勾一笑,那双气的凤眸中是算计的光芒。 “扣扣……” “阿倾,你在吗?”一道温柔如水的女人声音响起, 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苏倾脸上的煞气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被儒雅之气取代。 他忙从沙发上起来,打开门,一个面容皎好年纪大概近五十岁的女人现在门口,手里抬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见此,苏倾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无奈道:“妈,你怎么又做这种事了,不是都告诉你让佣人去做的吗,你只需要好好享受就行了。” 儿子这么有孝心,苏母自然很开心,可是一想到儿子从小就吃了这么多苦,她这个做母亲的本就没有保护过他,她心里就愧疚,一心想着要补偿他,笑道:“佣人做的哪里有妈做的味道,赶紧尝尝,你看你,这么瘦,得好好补补。” 苏倾无奈的勾一笑,自从跟母亲相遇以后,她就变着花样给自己做吃的,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心里对自己的愧疚,可是,正是因为他,母亲才吃了这么多苦,他又怎么忍心呢! 况且,他的身材已经是最标准的了,真不知道她哪里看出他瘦了。 “是是是,妈您做的最好吃了,谁都比不上你的手艺。”苏倾调笑着,带着苏母进他的书房,母子俩一边喝汤一边聊聊心事,好不惬意的样子。 此刻苏倾这副二十四孝好儿子的模样跟刚刚那副杀气腾腾,险诈完全就是两个人一般。 见他吃的差不多了,苏母见针的问道:“儿子,有没有喜的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媳妇了。” 正在喝汤的苏倾被苏母这话猛地吓了一跳,差点噎住:“妈,什么老大不小了,我还年轻呢,不急。” “什么不急,你这都二十八了,再过两年就是三十了,有些比你还小的都是两个孩子的爸了,你还不急,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以后两个小子在你身后叫你爸爸的场面。”听到儿子这么说,苏母立马就动起来了。 没有陪伴儿子长大一直是她心里遗憾,被囚了几十年,若不是一年能跟儿子见一次面支撑着她,她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所以她才迫切的想要一个孙子。 苏倾脑海里滑过杜长安的身影,再联想到,如果是他跟杜长安的孩子的话,是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还是跟她一下是个小辣椒,想到这些,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情起来,这一幕正好被苏母看到个正着。 苏母也活了这么久,更何况这人是自己的儿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打趣道:“看上哪家姑娘了,给妈说说,妈去看看那姑娘人怎么样!” 她不要求门当户对,只要品好就行了,再说了,她也不是什么豪门千金。 苏倾被苏母的话猛地打醒,垂眸掩饰住眼眸里的情绪,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行了妈,有我会不跟你说吗,我要工作了,你别来打扰我了!” 知道儿子是害羞了,苏母也没有多说什么,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 她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姑娘能让他心高气傲的儿子看上,想必也是不差。 在距离那场悲剧的婚礼三天后,邵锦澜再也忍不住了,又把夏末从实验室里拎出来。 “够了邵锦澜,我都说过了,是她自己不愿意醒的,你让我过去也没办法,除非她自己的意愿。”身材矮小的夏末被他拎着走,张牙舞爪的,也没能从邵锦澜手中逃掉。 邵锦澜黑沉着一张俊脸,脸戾气的说道:“如果什么都要看病人的意愿,要你们医生来做什么,少废话,否则……” 后面的话,邵锦澜没有说出来,只是用这威胁十足的眼神瞪着夏末。 夏末心里藏着一股巨大的怒火,这是在邵锦澜长期的迫之下产生的,奈何他又不是邵锦澜的对手,更是知道他的手段。 气得他脸通红,却只能生着闷气。 心里无比的郁闷,为什么都来欺负他,国家真的该考虑一下如何处理医闹问题了。 最后,还是认命的被邵锦澜上了车,一路无话来到了邵家老宅。 老宅的气氛尤为沉闷,这多半是邵锦澜造成的。 他脸不好,连带着整个老宅佣人也都不敢笑一下,生怕下一个被处决的就是自己。 房间里,夏末沉一张娃娃脸给杜长安检查身体,一边的邵锦澜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为什么还不醒?” 夏末给了他一个白眼,收了听诊器,再一次道:“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她心里有心结而已,你对她多说话,说不定她就会醒了。” “这几天我说得还不够多吗,口水都说干了也不见她有丝毫动静,你这个庸医,必须给我想办法,让她马上醒。”邵锦澜霸道的说着,更多的是心痛。 “你才是庸医,你全家都是庸医,邵锦澜你别太过分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而夏末选择了爆发,憋在了心里这么久的气,再不说出来,他恐怕会被自己憋死的。 邵锦澜沉着一张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脸,眸光凶狠的瞪着夏末,房间里气氛变得危险起来。 夏末猛地了一口口水,在心里暗骂着自己:该死,明知道只要牵扯到杜长安的事这个男人就没有理智,他怎么会这么傻的去触霉头,尼玛,冲动是魔鬼啊! 干咳一声,心里万分后悔,不自然道:“我再试试吧!” 话音刚落,直向他的如冰刃一样的眼神终于消失了,不过,还不能放松,夏末硬着头皮在他的医药箱里翻腾着。 很快,他找出一个布袋,打开,里面装着密密麻麻各种大小的银针,这是用于中医治疗的针灸。 光是看到那些针邵锦澜就觉得头皮发麻了,冷着脸问:“你拿这些针做什么?” 夏末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了,拿着最小一号的银针在被酒灯上烤着,漫不经心道:“刺她的痛,说不定能有反应,能醒呢!” 听到这话的邵锦澜,脸‘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仿佛天塌了一般,不,简直比天塌下来了还严重,他猛地冲过去,习以为常的拎起夏末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敢伤她?” 夏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个半死,一脸的无辜的解释着:“大哥,什么叫我伤她?这是针灸好不好!” 什么针灸? 这本就是清十大酷刑,邵锦澜的脸越发的难看:“我管你什么针灸,总之不准用这样的方法。” 他的杜小姐,他连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怎么能让这个庸医给她针刑呢,她得有多痛啊! 想到她会痛,邵锦澜的心就一一的疼起来,这简直比扎在他身上还让他难过。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