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维瞪他一眼,“殿下想做什么是你能够编排的?再者说,放眼望去,你去看遍这整个京城之人的长相,下到马夫商贩,上到皇族贵子,哪个及得上阿刃半分?” 寻思了一圈脑中大部分人的相貌,著雍认同地点点头。 回到兰苑也没什么事情做,平 里便愿意和屠维腻在一起,著雍吃了馅饼后,索 也没有回去,反倒上了树,跟屠维继续趴在一起盯着舒刃的卧房。 从晨星微芒到晌午过半,舒刃的卧房门自始至终纹丝未动。 怀颂 觉自己要装不下去了。 这小侍卫未免也太能睡了,都已经到了这个时间段了,竟然还能无所顾忌地安睡。 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做了什么偷 摸狗的行当,他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他 在哪里睡便在哪里睡。 想到这里内心便自信了许多,甚至有些自负地想要倒打一耙。 “你怎么躺在我旁边?” 舒刃:“?” 又开始了是么? “殿下昨 喝多了酒,不知怎的就跑到属下这里来了。” 外面 头高照,自家主子脸上被她打出来的巴掌印儿清晰可见,舒刃心虚了一瞬。 你要的面子,咱一分不差地给你。 如若你想飞伤痛我背。 “你竟敢挟持本王到你的卧房歇息?大胆!” 舒刃嘴角 动了一下,眼皮狂跳。 好家伙,给脸不要。 咬牙切齿地准备对自家主子动手,反正他那一阵火过去,也不会将她处死,索 干他一场。 可还没等到舒刃抬掌,怀颂就抱着肚子哼哼呀呀地缩成了一团。 “殿下?” 这他娘的该不会不是个王爷,是个公主吧? 似乎还带着点醉意,怀颂窝在被子里叽叽歪歪地拱着枕头。 舒刃刚将他的身子转过来,便对上了一双泪眼朦胧的委屈双眸,修长皙白的手指戳着自己的肚腹。 “肚肚痛。” 。 作者有话要说: 娇 颂颂,狂暴舒哥值得拥有 第25章 chapter 25 还没等舒刃思前想后地准备坦白,那边怀颂已经开始 衣服看自己的肚腹了。 “你看,小侍卫你看啊……”  的肌理上赫然印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淤青,叫她这个狠人都有些心生 怜。 “啊,殿下,这是如何 的,”舒刃状作心痛的模样,手指配合地轻颤着抚向怀颂的肚子,“殿下可有线索?待属下前去制裁于他!” 对舒刃的触碰全然未觉,怀颂只顾着琢磨自己的伤处到底是何人造成的,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遭,视线落在了小侍卫的身上。 只有他能近得了自己的身。 可他是绝不会对自己动手的。 对自家小侍卫的极度自信导致怀颂瞬间忽略了真正的犯案者。 “我也不知道昨 都接触了什么人,从听雪阁回来之后,我便喝了酒,醒来就这样了。” 指腹轻蹭了一下张牙舞爪的云螭,怀颂嘴上撒娇抱怨着,面上却清冷地盖好了里衣。 “殿下……” 明显地 觉到怀颂周身的气场不是太对,舒刃向 榻外退了半尺,迟疑着开口。 她想问问那云螭的来历。 怀颂低垂着头,听到舒刃的声音微挑眉梢看了过来,眼尾有些发红,方才故作稚童的模样已然消失不见。 舒刃突然不敢问了。 习武之人耳力非凡,距水木芳华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兵刃 接的声音。 低低道了一声‘殿下恕罪’,舒刃持着 间长剑便从半开着的窗棂中一跃而出。 著雍和屠维已经同来人 斗起来。 他二人的武艺不算极高,但在京稽暗卫营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之人,而此时竟被仅仅四个刺客便牵制住。 未再迟疑,舒刃提剑便冲了上去。 手中的剑是到了慎王府后,由司徒家的铸剑师专门为暗卫们量身打造的,名唤清疏,整柄剑的周身都泛着银光,在月下更是熠熠生辉。 铸剑师将剑递给舒刃的时候,不知是在她脸上看到了什么,连声笑称,这清疏果然是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舒刃不以为意,谢过铸剑师后,这柄清疏从此便相伴于她左右。 武器就是用来夺人 命的。 余光看到舒刃加入了战局,屠维微一侧身,将舒刃让进战场。 三人将背后的最致命之处留给彼此,围在一起对峙 近他们的刺客。 向来懒得废话,见那几名刺客看到多来个人后,所 出畏手畏脚的模样,舒刃心中生了怒意。 身为死士,眼中怎能有惧怕存在? 眯起眼睛便向那瑟缩了一下的死士冲去,手上挽个剑花,躬身劈叉从那人的 |下滑过,支起身子反手擦向他的咽喉。 另一侧的死士看同伴有危险,急急地跃到舒刃身后,伸掌便掏向她的后心。 舒刃早有察觉,制住身前人的双臂,把剑尖朝向空中抛起,换手握住那人的喉咙用力一掐,另一只手反向接过下落的剑柄,直直 向身后。 利剑入 ,颈骨尽碎。 屠维那处也已将人处理干净,将尸体拖入了地牢。 刺客的血迹与舒刃脸上的疤痕融在一起,一时无法分辨到底哪处是真。 怀颂负手而立在水木芳华的廊下,隔着院中桃花望向屋顶还未收剑的舒刃,温声笑道,“快下来,小心摔着。” 著雍又是一副‘我看不懂了’的表情瞅着屠维。 暗卫怕摔? 舒刃点点头,垂眸琢磨了下身上衣衫再利用的可能 ,权衡之后估摸着为零,便抬起衣袖抹向仍在滴血的剑刃。 收剑回鞘后提气跃下屋檐,舒刃单膝跪在怀颂身前,“殿下尽可安心歇息。” “你不进来为我擦药油,我肚子那样痛,怎生歇息?” 屠维和著雍闻言齐齐望天,互相为对方胡 着身上的血迹,脚步移向院外的动作没闲着,口中念念有词。 “瞧这血迹,多难擦,维哥,我帮你洗衣裳吧?” “那就多谢阿雍了,你真是为兄的好弟弟。” “维哥客气。” 主仆二人立在院中一时无言。 秉承着主子不动她不动的原则,舒刃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琢磨着今 吃什么,全然忽略了自家主子在她脸上细细打量的举动。 听雪阁中的木棉花红得有些晃眼,连上了那两抹眼尾的红痕,小侍卫就好像是木棉花成了 一般。 说来他倒真的有些像木棉花,不褪 ,不萎靡, 红又不媚俗,自有风骨。 即便再乖顺,也不愿意无意义地跪在这陪着主子赏花吹风。 舒刃饿了一宿,此时胃里正是饥肠辘辘,便忍不住抬眼看了下自家殿下那张看起来一副颓然的模样。 这小倒霉蛋又琢磨啥呢。 顺着怀颂的视线,舒刃看到了 院的木棉花,喉头一动。 目光移回到自家主子面上,“殿下可是饿了?” “你怎知?” 被这声询问轻易地打断了多愁善 的思虑。 “属下为殿下煲汤如何?” 寻思着自家主子那坚定的眼神,舒刃心中隐隐出现了一个想法。 听到可以吃东西,怀颂自然不会拒绝,欣喜地点点头,叉着 继续赏花。 这 院鲜红的木棉花便是他将卧房选在这里的原因,每 看着这令人心旷神怡的花朵,再沮丧低 的心情,都会被它所拯救。 舒刃也是一喜,动作干脆利落,按着清疏便从地上跳起,回身跃到树梢。 “你这是作甚?怎么好端端的又要爬树了?” 对小侍卫的所作所为总是很不理解,怀颂愈发 惑不已。 紧接着便看到自家小侍卫手上动作,目眦 裂地惊叫起来,“哎!别!” 只见舒刃拔剑出鞘,对着木棉花树开得最好的一枝直直劈了过去,正好掉在疾步跑过来企图阻止她的怀颂头上。 舒刃骑在树杈上,惊怔着看着自家主子晕头转向地从花丛中爬起,心慌不已。 这小倒霉蛋空有一身武艺,但她是心知肚明他有多不经祸害。 “殿下?” “你!”怀颂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指着舒刃破口大骂,“ 鄙!你为何砍本王的花!” “属下只是想为殿下做一道木棉花猪骨汤,对殿下的身体很有好处。”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