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持住,眼前的人年纪可都能做你爷爷了。 她懊恼的同时,上的人却慢慢地睁眼,一双黑的眸子清明,哪有一丝刚睡醒的困意,他仰躺着,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终于轻轻地牵了牵角。 王韫耳畔随即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片刻之后,便是一声带着些疑惑的温柔的问候。 “小友?” 王韫僵硬地放下了手。 荀桢从上直起身,银丝滑落肩头,他看着蹲在他侧抱着头的王韫,眼中似含困惑之,“你怎么会在此。” “我……我来看看先生……”王韫僵硬道。 她神故作镇定,实际上内心电闪雷鸣,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荀桢什么时候醒的?她怎么不知晓?该不会是之前就醒了吧? “小友。” “嗯?” “先起身吧。”荀桢笑道。 被荀桢一吓,王韫都忘记自己是蹲着的了,怪不得看荀桢总有些怪怪的,有种荀桢突然变高了的错觉。 提起身高,老人的身高因为佝偻着总是会缩水显得矮小,而荀桢一直都是宛如青松似的,高出她不少,她平里也要稍稍抬起下巴才能和他视线保持平行。 王韫尴尬的笑笑,双手扶着膝盖就要起身。 然而蹲了那么久,她的腿早就麻了,王韫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地直往后仰,差点摔了个倒栽葱。 !!!天要亡我! 等着摔个四仰八叉的王韫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她宛如瞧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手,荀桢的手很大,把王韫往身前一拉,王韫被拉得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荀桢怀中,狠狠地撞到了荀桢的膛。 埋…… 王韫慌忙想从荀桢怀里起身,想不到的是,她的眼前的情景又变了。 不再是荀桢的卧室,而是她高三是一直租着的房子里? 她高三时在校外租了房子,因为是小县城,房租也不贵,就一直一个人生活着,可是现在怎么会有其他人? 她看到她趴在写字桌上,面前点着盏小台灯,桌上摆着悉的五三。 她戴着个恶俗的大蝴蝶结粉发箍,刘海往后梳得一干二净,额头上因为烦躁冒出了一个痘痘,整个人都埋在了数学题和草稿纸中,恨不得把一双眼都贴上去,猥琐得不忍直视。 而王韫记忆中无人的身侧却多了一把椅子,坐着之前看到的少年。 他握着笔也在写着些什么,但少年的体态好看多了,身姿拔,板笔直,坐如钟。 少年一抬头看见王韫埋在桌上,冥思苦想,皱眉苦脸的样子。 他叹息了一声,放下笔拍了拍她弓着的脊背,“阿韫,太近了,对眼睛不好。” 王韫看到自己一听到少年的声音,顿时神了,从七八糟的草稿纸中抬起了头,一把丢了手中的笔,利落地扑倒少年怀中,揪着少年的衬衣不松手,嘤嘤嘤地撒娇,“好难,不会写。” 少年自然而然地搂着她,轻轻笑了,“我已经不知听了你多少次抱怨了。” 她小幅度地昂起脸看着他,“我好喜你呀……”后面的名字王韫未听清,便看到自己又埋入了少年的怀中,双手环住少年的身,“不喜做题,喜你。喜你喜你喜你,你怎么那么可。” 大胆的告白使少年红了脸,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眼神像浮萍悠悠地飘了一会儿,落在了房间里一只一人高的熊娃娃上,接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快去吧,再不做明天就要来不及了。” 王韫又看到自己嬉皮笑脸地抬起脸来,“做什么?”她抓住发顶的手拉到身侧摇了摇,把某个字咬得格外重。“到底是再不做什么来不及了?” 卧槽!看着眼前一幕的王韫瞠目结舌,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知廉了! 少年脸的眼神温柔地像一汪清澈的湖水,他看着她,宠又无奈地笑了笑,“乖,快去做题。” …… “小友?” “小友?” “啊?!”王韫猛然回神,少年、高三的她、出租房统统都消失不见了,只有荀桢扶着她的肩头,担忧地看着她。 眼神和少年出奇的相似。 “我……” 王韫了太,想告知荀桢她没什么事,叫他不必担心。 然而话还未说出口,就有种莫名的怪异一直环绕着她。怎么哪里怪怪的?王韫皱眉疑惑了一秒,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荀桢怀里啊! 她猛地推开荀桢,慌地站好,“我……我不是有意的……” 荀桢她冷不妨推得一愣,见王韫窘得无地自容的神,又笑了,“我知晓。” “先生你方才什么时候醒的?”王韫硬是憋了点笑意,状似无意道,“我方才竟然都未听到动静呢。” “刚醒。” 荀桢温和地问,“小友可否等我半刻?待我整理一番仪容?” 王韫点点头,荀桢刚睡醒,衣衫不整想要打理一下是人之常情。刚刚被她一打岔,现在想起来自然是要好好整理一番的。 古人都保守的,王韫又问道,“我要不要转身?” 荀桢闻言苦笑。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