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方副将(举麦昂):玩家夏侯召忽然放弃使用坦克,不再进行越塔强杀这一危险系数极高的作玩法,转而选择法师进行蹲草,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前方战况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九十章 辗转多, 夏侯召的信方才寄到木宛童的手里, 战事吃紧, 路上不免耽搁, 信足足写了十几页纸, 可见写信人的惦念。 木宛童看完信,倒是顾不得思念和惦记,信中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她急忙招来了管家。 “你可知那陈洵住在哪儿?” 管家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 好在心里有点印象,只片刻便讲出一个地址 “就住在城内最大的客栈永福楼, 夫人是要传他?” 木宛童蹙眉点了点头“让他过来,我再见一面,上次身子不适, 未考问仔细便让人走了,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合适,此事就劳烦管家了,务必客气些。”有些事,到底不方便同管家说。 管家忙的点头“夫人放心, 陈公子每隔一就来问一遍夫人可愿见他,若是得知夫人叫他, 不知该怎么高兴呢。他对咱们府上倒是诚心。” 陈洵换了一身又一身的衣裳, 想起木宛童上次见他时候,穿的是一身浅紫的香云纱襦裙,便红着脸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浅紫的袍子套在身上,仔细对着镜子打量了, 方才肯出门。 永福楼与将军府相隔并不远,不行只两炷香的,但因他急切,硬生生缩短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到了将军府的时候,额上沁出了几分细汗,又急忙用袖子擦了,整理了衣衫,这才忐忑的进去。 只是一进书房,便见木宛童穿着一身素的襦裙,手里虚握一把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发髻上的白玉步摇随之晃动出温柔的幅度,他心神漾之余,免不得有些失望,低头看了眼自己浅紫的衣衫。 木宛童指了指下首的座位,示意他坐下说话,白浔一礼,便应下。 “上次你走的匆忙,实在是府上事务繁杂,我未能仔细询问你。”木宛童语气中微微带了些歉意,温柔又动听。 白浔脸一下子红了,急忙起身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本就是我叨扰……” 木宛童愈发觉得他怪异,却又说不上哪儿怪,装模作样的问了几个问题,心中的确认定这人是个极为有才华的了,但可惜…… “陈公子不若留在府中,我家将军惜才,必定会重用你。” 白浔求之不得,再起身拜过。 木宛童抬手示意管家安排房间给他。白浔依旧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木宛童,脚下步伐迟疑的随着管家去了客房。 他心思活络起来,原本并无意图在北越的皇位上,但现在隐隐动了念头。 母亲就是丧夫后再嫁给父皇的,如果夏侯召死了,他又成了北越的皇帝…… 若是如此,那母亲恐怕会不高兴,她这次肯放他来樊门关就是想让他远离北越皇位的纷争。 父皇在外征战,皇城必定会被他那些兄弟搅得大,母亲意图让他身,这才假意应和父皇,打着来送他来樊门关打探情报的幌子让他留在这儿。 木宛童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找人看着,事无巨细,皆及时汇报,别让他发现了。” 陈贵妃与夏侯召达成的协议,白浔并不知晓。他还当陈贵妃送他出来是不想让他卷入储位之争,实际上陈贵妃是为了保护这个儿子,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母亲杀了他的父亲,又败了他的国。 但夏侯召对陈贵妃和白浔都不放心,白浔是陈贵妃的心头,因此传信来让木宛童控制了白浔,以此要挟陈贵妃,迫陈贵妃一条路走到黑,没有反悔的机会。 丁胜虽心中有疑惑,但还是照做。 木宛童握紧了手中的团扇,神复杂。 黄沙随着马蹄践踏翻涌四溅,厮杀声与惨烈的呐喊混成一片,这场战事来得突然,天方才蒙蒙亮,正是神志最为昏沉之时,北越军营内燃起了熊熊大火。 粮草营帐上浇了油,明摆着是有备而来的,众人忙着抢救粮草之时,夏侯召的军队已经临近城下,这不免让北越慌神。 北越皇帝最后一咬牙,放弃了粮草,火势太大,就算竭力抢救,也无力回天,急急整备了军队开始战。 木左珩的鸿鹄上沾了鲜血,粘稠的红顺着剑锋滴落下来,他已经杀红了眼,举剑动作迅猛的劈向面前的北越士兵,身后却陡然传来“噗嗤”一声。 一个北越士兵绕在他背后,意图偷袭,千钧一发之际,夏侯博挡在了木左珩的身后。 夏侯博捂着肩上的伤口,一剑将那北越士兵封喉,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他指中渗出,他的也变得苍白起来。 双方正打的难舍难分之时,却陡然听得北越那边响起鸣金收兵之声,北越的士兵眼见着如水一般撤去。 夏侯召继续示意追击,众人皆以为是北越的谋规矩,不敢前进。奈何军令如山,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 岂不知北越军营现在已经成一片,人人自危,心中惶恐,只因北越皇帝突然驾崩,群龙无首。 夏侯召是清楚的,若是掐算着期,该是那皇帝毒发之时。陈贵妃难舍旧土,对北越皇帝恨意滔天,那香囊不是白白送的,里头正是放了要人命的毒药,若是整佩戴,几便可见效。 这一场战事打的格外酣畅淋漓,没了领帅的北越恍若一团散沙,被夏侯召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尽数歼灭。 剩下的残兵败勇意图奔袭回都城,却得到了皇城已封锁的消息。 北越皇之中严守的如同铁桶一般,公卿大夫都被集中到议政殿,不许离开半步,后妃嫔也被陈贵妃足,一言一行都有人严密看管。 不要说传信出去,就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敢。 “陈贵妃,你究竟是要做什么?”皇后手脚颤抖的,不安的着佛珠,强作镇定,厉声质问陈贵妃。 “若是为你儿谋取皇位,你大可不必如此,陛下素来偏袒你,旨意本就是要立你儿为太子,不用担心旁人抢了去,只等陛下凯旋归来,便可宣读旨意,你若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恐怕陛下也不会轻饶你的。” 消息封锁的严密,就连皇后都不知道皇帝已经驾崩的消息。 陈贵妃嘴角勾出不屑的一笑,声音凉薄“太子?你当我稀罕?” 她上前勾起强作镇定的皇后的下颚,贴着她耳畔喃喃自言自语“你可知我为何始终不愿坐这皇后之位?” 皇后翕动了,却终究没有一句话。 “我是恶心!我若是成了皇后,便真正与他绑在一起,是他的子了,这是对我丈夫的不忠!他这样恶心的一个人,怎么值得我托付!”陈贵妃尖锐的指甲勾伤了皇后的脸颊,目眦裂道。 皇后浑身如筛糠一般的战栗起来,她以为陈贵妃平里的冷傲都是装出来的,不过是为了引起陛下的注意,毕竟天下最尊贵男人的宠,又有哪个女人不会动心? 原来……原来,她真的不屑,甚至与陛下相处的每一都无比的恶心厌恶。 “所以……所以,你想做什么?”皇后忽觉得喉咙干涩,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 陈贵妃只是一笑,不再说一句话,决然的转身离开。 皇后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哭又叫的匍匐在地上“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做!” 八月底的时候,夏侯召率军一路行至北越都城,甚至可以说是毫无阻碍。 北越的臣民都以为至少会稍微抵抗一下,没想到陈贵妃干脆命人开城门投降。 待到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一身布麻衣吊死在殿的悬梁上了,夏侯召想起陈贵妃写信中夹带的遗嘱。 “两界山的西坡有一棵梧桐树,树下有一座坟,将陈贵妃与墓中人合葬了吧。”夏侯召淡淡的吩咐底下人。 方副将奉命将人抬下来,亲自将她眼睛闭了,命人又抬走。 她既然想要干干净净的走,那便遂了她的意。 自陈贵妃率北越都城投降,北越便名存实亡了,老皇帝的那些个皇子,除却争权夺利半分都不会,这也是老皇帝特意纵容,将他们养废的。 消息传的极快,不多几便传到樊门关,百姓腾,自然也瞒不过白浔,木宛童命人将他看住了,倒也没闹出什么事儿。 木宛童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这一胎怀的极为辛苦。 她本就苦夏不耐热,为了孩子,房里也不敢用冰,更不敢吃寒凉之物,只靠着人打扇作用寥寥,整吃不好睡不好,瘦了一大圈儿。 直到后来夏侯召传信,已经将北越几乎安顿好了,不便可回城,她才瞧着有几分气神。 九月初的时候,天气凉起来,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不想这孩子偏是个磨人的,开始折腾人,木宛童吐得昏天黑地,半点饭菜的味儿也闻不得,又让人开始提心吊胆。 木宛童原就瘦弱的一个人,现在轻飘飘的像是风一吹就能倒下,两颊凹陷,眼睛愈发显得大了,整懒怠的不动,气神也不好,江氏本就放心不下她,特意收拾包袱前来照顾,见她这副模样,心疼的眼眶红红。 一早,木宛童忽觉得腹痛,刘嬷嬷一看,便急急忙忙的传府医进来,是木宛童见红了!才不到三个月的孩子,怎么就见红了? 第九十一章 “怀孕初期, 这样的问题倒是普遍, 夫人体弱, 营养跟不上, 所以这胎难免坐的不实, 千万仔细调养,不然会出意外。” 府医上气不接下气,摸过脉后拧眉道。 一众人皆是忧心忡忡, 江氏忍不住红了眼眶,却低头将泪抹去。 “夫人身体弱了些, 所以孕吐明显,还是尽量多吃些东西,身体结实了, 胎就稳了。” 就算变着法儿的调理,木宛童依旧吃不下任何饭菜,好歹对水果不犯呕,刘嬷嬷便做了水果蔬菜羹喂。 江氏心疼她,特意淘了个止孕吐的膳食方子, 让人照着去做,她怀了三个孩子, 没有一个如阿宛肚子里孩子这样折腾人的。 刘嬷嬷将做好的汤试探的端了进去, 见木宛童并无异,忍不住与江氏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俱是看到了欣喜。 江氏亲自接了碗来喂木宛童,刚吃了两口, 木宛童就觉得身上有力气了,但不知怎么的,胃里一,又全都吐了出来,江氏赶忙替她顺背递痰盂,刘嬷嬷接了水果茶来给她漱口。 木宛童脸煞白的力躺在榻上,浑身都觉得不舒坦,江氏心疼的摸了摸她微不可见的小腹 “你若是心疼你娘亲,就轻点儿折腾,省的你爹回来把你股揍开了花。” “舅母,你吓唬他做什么?他又听不见。”木宛童回了回神,听见江氏的嗔怪,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打趣。 “瞧瞧,这还没生出来,就已经护上了。”江氏摸了摸她的脸,教她好生歇息。 无法,刘嬷嬷只得做回水果蔬菜羹,好说歹说让她撑过了凶险的时候。 孩子四个月的时候,木宛童的肚子却不显,若是细看才能见着个微微的凸起。但已经有了胎心,木宛童切切实实能受到这个孩子的存在。 她的心软成水一样,对这个孩子愈发期盼。 夏侯召传信回来,北越那边已经将百姓抚恤安置好了,不便可回来。 北越的百姓大多并非北越的原住民,对北越情不深。都是征战之时,北越攻下别的国家城池,随着过去的,所以安抚起来格外容易。 顺帝嘴燎泡,急得茶饭不思,他开始懊恼当初为什么没有听朝中大臣的话,偏听一个深妇人的谗言。 说起来,他已经好几没有见过姚贵妃了,当即招人去将姚贵妃叫来。总要有个出气筒给他撒气才是。 不多时候,前去传旨的内侍跌跌撞撞哭着跑了回来,浑身颤抖,冷汗津津,连牙齿都在打战 “陛……陛下……贵妃娘娘不见了,奴才一到那儿的时候,只见着一只通身雪白的狐狸从面前一闪而过,找遍了里,都不见贵妃娘娘的影子,人们也说娘娘自打昨夜安寝后就再也没见过人。” 顺帝脑袋轰然一声,白狐?难不成姚贵妃是狐狸?也难怪他被得神魂颠倒,竟什么都听她的! 他目凶光揪住内侍的衣领“去把那只白狐给朕捉过来!快去!”朕就不信,朕乃真龙天子,会抓不住一个狐狸! 内侍浑身战栗,显然也是想起了那些玄之又玄的传说。 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