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昼眠闻言点头,他道:“我知道了。” 秦三姨一听这话,立刻急了,道:“仙师,您知道什么了?要是您能把我女儿治好,别说之前您要的价了,再多我都愿意给!” 林昼眠的口中吐出了五个字:“雄狐桃花煞。” 不光是秦三姨听的懵懂,连白罗罗听的都是一脸懵,林昼眠道:“你女儿惹了不该惹的桃花。” 秦三姨道:“那她是中了?” 林昼眠道:“不,是被人下了局。” 秦三姨道:“那、那她还有救么?” 林昼眠道:“自然有。” 秦三姨面喜,道:“那太好了,仙师,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 林昼眠道:“但是我不能救。” 秦三姨听到林昼眠这句话,彻底呆了。 林昼眠冷冷道:“你在问你女儿能不能救之前,应该先去问问你女儿,她自己做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剧场由林昼眠给大家表演剥萝卜皮,碾萝卜渣,萝卜汁。 林昼眠:吱溜…… 白罗罗:卧槽你他妈哪儿呢。 第63章 听说我五行缺你 秦三姨听到了林昼眠的话,面微变道:“林仙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女儿惹了不该惹的人?” 林昼眠道:“秦三姨,你既然生在东北, 那就不会不知道东北两种姓氏的人, 是不能惹的吧?”一是黄,二就是胡。 秦三姨瞪大眼睛, 道:“您的意思是——” 林昼眠道:“姓黄的和姓胡的,惹了这两种姓氏的人, 说不定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直接没了命。” 秦三姨口不住的起伏,她也不笨, 结合之前自己女儿的表现已经想到了林昼眠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 林昼眠冷冷道:“虽然黄皮子的心眼小,招惹了可也有解救之法,但是如果在情上辜负了成了的狐狸, 那当真是神仙难救。” 听着着林昼眠的话,秦三姨的脸越来越难看,最后已经是惨白如纸,显然,她是通过这些话已经联想到了什么。 “这狐狸布下的桃花煞,分为雌狐桃花煞和雄狐桃花煞。”林昼眠继续淡淡道,“雌狐桃花煞倒还好解,但若是谁真惹上了雄狐桃花煞,就算是林家进来了这儿也帮不了。” “林仙师,林仙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秦三姨见林昼眠毫无动容,直接哭开了。 林昼眠无视了她的哭腔继续道:“成了的狐狸里,雄狐狸万中无一,可一旦成雄狐就比雌狐狸厉害的多。雌狐狸布下的桃花煞,不过是让被煞住的人永不移情。但雄狐狸布下的桃花煞,却是让被煞住的人会被扭曲神志,不断的找人合,但她偏偏却又只能从合之中得到痛苦,唯有在五更天气最重的时候。方得片刻清醒时刻。” 秦三姨嘴发抖,她边哭嚎边对林昼眠哀求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男孩子有问题,仙师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 林昼眠神情冷淡,解释完了之后就没有再开口,由着秦三姨啜泣哀求。 “仙师,仙师,您真的不能救救汝佳吗?”秦三姨泪眼婆娑,道:“她才二十多岁啊,难道下半辈子都要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林昼眠闭着眼睛,不言不语的模样像一尊无情的佛,他缓缓的开口,道:“我救不了她。” 秦三姨撕心裂肺道:“仙师——” 林昼眠道:“这雄狐桃花煞,只有那只布下局的雄狐可以解开,我能做的,不过是帮你女儿获得片刻清醒。” 秦三姨却本不愿意接收这个残酷的现实,道:“林仙师,您救救汝佳吧,我愿意给你两倍,不,三倍的价钱!!” 林昼眠还是摇头。 秦三姨见林昼眠态度坚决不肯松口,表情忽的一变,她恶狠狠道:“要是汝佳好不了,那你也别走了。林昼眠,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神而已,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白罗罗没想到秦三姨突然和他们撕破脸皮,他也被这态度晴不定的老太太搞的有点生气了,他站到了林昼眠和老太太之间,怒道:“老太太,您这也太过分了吧。先生说救不了,那就肯定是救不了,况且们自己惹的情债,来威胁别人做什么!” 秦三姨冷笑道:“我可不管那么多,我只有汝佳一个女儿,要是她不好,我也不活了。你们要想走,就先把我女儿给治好,不然,就永远待在这里吧,反正我秦家也养得起两个闲人。” 听到秦三姨这么无赖的话,白罗罗本来以为林昼眠会非常生气,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林昼眠居然笑了,他不但笑了,还笑的特别好看,他道:“老太太,您确定要我解了这桃花煞?” 秦三姨道:“自然!” 林昼眠站起来,脸上的笑意凝成了冬里的冰棱,他说:“好。” 白罗罗闻言一愣,他锐的觉到,林昼眠应下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秦三姨就没白罗罗想的那么多了,她还以为是林昼眠怕了她的威胁,脸上还出一丝得意之。 林昼眠道:“走吧,破煞。” 白罗罗跟在林昼眠的身后走了出去。 秦水一直在门外等着,见到三人出来,白罗罗和林昼眠的脸上都不怎么不好看,而他三姨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生出些不妙的觉,他赶紧问道:“林仙师,三姨没对您说什么过分的话吧?她岁数大了,您不要同她计较。” 林昼眠本懒得理秦水,直接绕过了他。 秦水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可惜秦三姨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什么,四人一齐回到了秦汝佳的别墅楼里。 林昼眠站在外面,本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他懒懒道:“把屋子里的家具全部搬出来,烧了。” 秦三姨听的莫名其妙,道:“烧家具,为什么?” 林昼眠道:“你女儿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特殊处理过的桃木。” 秦三姨有点不敢相信。 与其说是林昼眠在同秦三姨解释,倒不如说他更像是在为同样一头雾水的白罗罗解惑,他扭头对着白罗罗道:“这雄狐桃花煞,有一个最重要的媒介,媒介不被破坏,就会一直复返,生生不息。而被煞住的人则永远不会困。” “这家具就是媒介?”那股腻人的香气,仿佛还萦绕在白罗罗的鼻间,白罗罗似懂非懂道,“怪不得我能看见屋子的桃花。”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秦三姨已经迅速的唤了佣人过来,将屋子里的家具搬了出来。 屋子里的秦汝佳见到这场景一脸莫名其妙,她道:“妈,你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要动我的家具,这些家具可都是我亲自定做的。” 秦三姨道:“你别说话,就在旁边乖乖看着。” 秦汝佳有点生气,但她知道自己这个妈脾气倔强,见自己拦不住干脆在旁边点了烟吐起来。 秦三姨见家具搬的差不多了,脸上挂上笑意对着林昼眠道:“林先生啊,您看着家具已经搬出去了,我家汝佳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己的意识?” 林昼眠道:“先烧了再说。” 秦汝佳在旁边很不高兴的说:“这么好看的人何必来当神,真是恶心。” 林昼眠脸上没什么表情。 秦家不亏是大户,拖出去的家具迅速不过两个多小时就被处理掉了。 秦汝佳在此期间了差不多一包烟,她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家具烧掉之后,林昼眠又叫人准备了一碗水和一把小刀,然后让秦汝佳在他面前坐好。 秦汝佳翘着二郎腿坐在林昼眠的面前,懒懒道:“吧吧,完了我晚上还有约呢,别耽误我的时间。” 林昼眠不语,拿起小刀就往秦汝佳脸上划去。 秦汝佳被林昼眠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条件反的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昼眠拿着小刀在她额头上划了一条口子。 那条口子一厘米左右,从秦汝佳的额头上竖着划开。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她的额头会出血,但让众人惊讶了的一幕发生了。 秦汝佳的额头上竟是一滴血也没有,林昼眠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虚虚一按,居然从她的额头隙里扯出了一片粉滴的桃花。 林昼眠随手将那桃花放到水中,然后让秦汝佳将桃花喝下去。 秦汝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上面的确有一条伤口,但她丝毫觉不到疼痛。这太过新奇的体验让她完全呆住,还没反应过来,就不由自主的按着林昼眠所说去做了。 一碗桃花水下肚,秦汝佳起初并没有什么反应。在过了十分钟左右后,她脸上大变,捂着胃就呕吐了起来。居然直接吐出了大堆大堆的新鲜的桃花瓣。 秦三姨见到此景眼神里闪过惊惧,她一开始的确觉得林昼眠只是个骗子,但现在,她已经全然相信了林昼眠的身份。 “好了。”林昼眠拍拍手,冷淡的说了句。 秦汝佳吐完桃花,在地上瘫坐了片刻后放声大哭了起来,她脸上没了之前的妖媚之意,只余下一片恐惧,她哭嚎道:“妈,我好怕啊,我好怕啊——” 秦三姨赶紧抱住了秦汝佳,道:“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么?白罗罗却有些怀疑,站在林昼眠身边的他,锐的注意到林昼眠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冷漠的弧度。 秦汝佳恢复之后,马上断断续续的讲述了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她某次去旅行,遇到了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那少年和她一见钟情,很快双双陷入河之中。两人浓情意,惺惺相惜,都以为自己找到了今生挚。如果故事就这么发展,那这大概不过是个甜的情故事,只可惜接下来的发展,却让这个故事了点别的味道。 原来这秦汝佳和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提出要回家,那少年说舍不得她。秦汝佳便道:“你不如跟着我一起回去,我们那里可好了,什么都有,比这穷乡僻壤有趣的多。” 少年一开始坚决的拒绝了秦汝佳的提议,说自己是不能离开这里的。但在秦汝佳的死烂打之下,少年最后还是同意了秦汝佳,说可以跟她一起回去。 秦汝佳自幼家境优越,秦三姨宠的她无法无天,因此她的私生活非常的混。虽然当时和少年海誓山盟时,她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可一从那穷困的山沟沟回到灯红酒绿的俗世,秦汝佳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少年的确生了副好的相貌,可除了相貌,在秦汝佳眼里的他却变得有点一无是处。 秦汝佳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她说:“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 秦水在旁边问了句:“姐,你是后悔去招惹人家了?” 哪知道秦汝佳居然来了句,她道:“我是后悔没把他早点赶出去!我一屋子的桃木家具全都是他给换的,早知道他有这样狠毒的心思,我哪里会收留他!” 这女孩也实在是过分了头,白罗罗不由自主的皱起眉,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后面的发展。 果不其然,秦汝佳对少年失去兴趣之后,就开始继续之前鬼混的生活,直到有一次,她邀请两个男人在家里玩,被少年逮了个正着。 那少年见到这场景,气的整个人都要疯了,秦汝佳却含着烟在上对着少年冷冷道:“忍不了就滚,这里是我家。” 少年没有滚,他忍了下来,开始不动声的将秦汝佳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换成了桃木。秦汝佳不怎么回家,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她发现自己纵不了自己的身体,不但如此,连之前沉溺的给她带来快也变成了无尽的痛苦。 而最可怕的是她说不出话来,就好像身体里有另外一个纵着她,强迫她去做每一件事。 “还好,仙师,还好你救了我——”秦汝佳哭的眼泪婆娑,她道,“我再也不会去招花惹草了。” “那个少年呢?”白罗罗有点疑惑倒是,“他最后去了哪里?” 秦汝佳擦着泪水道:“我不知道,他消失了,我不知道……” 白罗罗皱了皱眉,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事情似乎非常简单的解决了,简单的有点让白罗罗觉得出乎意料。秦三姨也没有怀疑什么,干脆利落的结了账,道:“谢谢林仙师,林仙师的大恩大德,我们秦家没齿难忘。”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