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送别了齐煜师徒,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告诉齐煜自己已经知道了关于身世的真相。其实,对现在的黄芩而言,身世无所谓,血缘并不能笼统地代表一切。 无论是师父还是镇国侯,他们都将自己视作手心里的明珠,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这一份,并非是简单的亲情能够概括的,她何其幸运,穿越后遇到了他们。 待陆长翊从中归来,黄芩方才知道,一切早已成定局! 陆弋轩比想象的更要雷厉风行!帝后大典刚结束不过三天,新人的被子都未曾捂热,新帝便已统筹安排起统一计划。而对于曾经所向披靡的黑衣战神陆长翊,新帝陆弋轩自然不会放过! 紧紧盯着枕边的人,黄芩心情有些复杂,语气有些愤恨,“阿翊,哎……我不想你再参与战争了!可陆弋轩……这这混蛋竟敢威胁你!” “阿芩,祸从口出。”陆长翊轻轻搂过黄芩,温声道:“陆弋轩现在是皇帝,不是洵王,纵使我是他的皇叔,但君臣君臣,他是君,你我始终是臣!” “哼……我还骂不得他了?” “自然。” 陆长翊轻飘飘的一句,却让黄芩想要打人。她一下子跳起,扑向陆长翊的脸,狠狠咬了一口,“陆弋轩我打不得,你陆长翊我还是能打的!咬死你!” “哈哈……阿芩………………” 黄芩故作凶狠,可动作却轻柔地像是在暧昧与调情。陆长翊一边笑着,一边将黄芩搂入怀中,咬耳柔声细语,“就算为了我的王妃,我也不会出事。” “战场风云莫测,谁说得准?”黄芩闷闷道。 “我陆长翊说得准!” 陆长翊笑着,自信洋溢的模样,宛若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曾经的他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但如今的他早有了牵挂,于己于,他都会格外守护好自己的生命! 为她,在所不惜! …… 飞鸟略过,宋望着红墙之上的蓝天,不由叹息。 转眼四年已逝,风云变幻间,天平大陆仅剩下三个国家。泽国灭了夜国,安国灭了宁国,而南锦烨也在安国的帮助下,重新当上江城城主,并主动归附安国。 曾经的盟友,早已变成如今的敌人,云祁盘踞在寒冷的北方,与泽国以及安国三足鼎立。 云城成了云京,各国细作、宁国复国之人深藏在暗处,伺机而动,随时准备撕裂这个逐渐扩张的国家。 为了她和孩子的安全,陆弋轩用严密的兵力将皇布置成为了云京最安全的地方,明里卫军,暗里隐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皇。 皇终成了囚笼,人为她与孩子亲自建造的巨大囚笼。 “砰!” 果不其然,那只鸟被箭中,落了下来。 “母后,小鸟怎么掉下来了?” 闻声,宋转身看去,只见,粉的小团子跌跌撞撞跑过来,身后有女跟在后面,慌慌张张追着。 “凤染,小心。”她连忙蹲下身,扶住向她扑来的小男孩。 “母后,小鸟好可怜……”三岁的小孩子脸粉扑扑的,好看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宋,活像那只被死的鸟儿是自己一样。 宋动了动,不知道还说什么。她转眸,冷冷看了一眼女,桃缘肯定和凤染说了什么。 女瑟缩了一下,连忙道:“皇后饶命,奴婢奴婢只是跟小皇子说了万物皆有灵。” “母后,你别凶桃缘……”小团子年纪不大,却格外聪明,声气求饶道:“都是凤染的错。” “好吧,我不凶桃缘,那凤染你要乖乖的。”宋将陆凤染抱起,亲了一下他粉扑扑的小脸,柔声道:“小鸟没事,小鸟只是飞累,想休息一会,等会母后叫人把小鸟给你送来,给你看。” “好,母后,染儿你……”小团子说完,嘟起嘴,往宋脸上咬了一口,了宋一脸的口水。 “儿……” 陆弋轩身着龙袍,刚下朝便向奕凤赶来。看到母子其乐融融的模样,陆弋轩疲惫一扫而光,只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父皇,父皇抱抱……”看到陆弋轩,陆凤染立马动地求抱抱,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父皇了。 “这孩子,还在我怀里,刚才还说母后呢……”宋假装不,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孩子递给陆弋轩,“看到你父皇,就不要母后了……” 陆弋轩接过小团子的同时,将头凑向宋,快速偷了一个吻,“染儿可不能不要你母后,母后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染儿……染儿都要,母后最好了,父皇……父皇第二。”陆凤染趴在陆弋轩怀里,着急解释,“可染儿……好久好久没见到父皇了。” “你父皇有国家大事要忙,凤染别闹。”宋连忙提醒。 “染儿染儿没闹,染儿只是……只是太想父皇了。”小团子委屈地将脑袋埋到陆弋轩怀中,闷闷道:“母后难道不想念父皇?” 听到这,陆弋轩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愧疚的神。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小团子,然后又搂过宋的,轻声道:“对不起,儿。” “没事,我可记得你说过的万里山河之约呢,你莫要反悔。”宋靠入陆弋轩怀中,“不过,这里太空了,空到有时候我都会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儿,很快,你信我,最多一年,我定会携你看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我信你。” 不管陆弋轩说什么,她都信。 “儿,皇叔他们远在南方,抵御南蛮的趁火打劫,朝中此时无可信的大将。明,我便要亲自出征,前去征讨云祁,你个和染儿一定要好好待在中,有什么事,告诉幻跃即可。” “为何?左冀不是也可以吗?” 左冀曾是宁国的第一大将,宁国的成功覆灭少不了左冀的功劳。至于吹枕边风的黄琉月,也从曾经的太子侧妃变成了将军二夫人。 “左冀,这种两面三刀,轻易叛主之人不可信。他曾经能背叛信任他的江盛,后也能轻易背叛我。” “原是……如此……”宋神情有些落寞,又不甘心地问:“难道真的没人了吗?竟然需要陛下亲自出征?” “儿,哈哈……”陆弋轩轻轻拍了拍宋的肩,戏谑道:“想曾经你夫君也是征战四方的白衣战神,怎的,如今成了十指不沾水的柔弱公子?” “你别闹,我是认真的。” “知道。”陆弋轩低头,吻了一下宋的脑袋,气道:“你夫君战无不胜,无人能敌。” ……bgMbUILDIng.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