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国占领宁国不久,南蛮接收了宁国残留的皇室,并以匡扶正室的名义想趁着动,分一杯羹。 陆弋轩自然不允许!南蛮之人隔三差五来扰一下,像是苍蝇一样,虽然造成的影响微不足道,但却令人烦躁恶心!南蛮本不在他的计划里,但他这次打算将这躲在南边的苍蝇彻底打死! 他对南方不,不擅在水乡作战。所以他宁愿亲自出征云祁,也要让陆长翊去收了南蛮。陆长翊多次与南蛮打道,拿下南蛮此事对于陆长翊而言,自然是要比他轻松得多。 一个没稳定几年的国家同时向两个国家开战,这是绝无仅有而且艰巨的。但是陆弋轩以参与谋反罪的名义,要求将李、柳两家以功赎罪,两大家族的家产得以上缴过半,大大充盈了国库与粮库。 兵马开战,粮草先行! 有了足够的粮草,加之优秀的领导,自然容易在战争中取得上风。更何况,陆弋轩特意选择在寒冬开战,而寒冬正是云祁最缺粮草与炭火的季节,与云祁相反,这些东西,安国不进不缺,而且充足。 云祁的征讨之路, 比想象中简单得多。云祁自齐煜时期的辉煌过后, 没落了太多,不仅人口大量失,而且国内文武人才缺乏,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巨人, 外强中干。 陆弋轩的军队从曾经的宁国北部, 一路北上,不过半年时间, 已是直云祁京都滨安。 当消息传到昭云的时候, 陆长翊与南蛮的战争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黄芩不放心陆长翊,也不放心自己, 于是自四年前便一直跟着陆长翊行军。陆长翊为统帅, 而她隐姓埋名成为了随军军医,为陆长翊疗伤,时不时也是埋怨的子,随时念叨陆长翊几句。 黄芩望着清云的传信, 神情复杂。师父与外祖父母尚在滨安, 而他们倔强地打算与滨安共生共死! 云祁与安国战, 不可避免, 她阻止不了陆弋轩的统一计划, 也阻止不了战争的发生。但是, 她必须阻止亲人受伤。 “阿翊……师父们还在滨安, 我要去滨安把他们带出来。” “阿芩, 陛下立了规矩, 投降不杀。” “可师父他们怎么可能投降?”黄芩歇斯底里吼了出来,愤怒中带着委屈。 这是多年来, 她第一次对陆长翊生气,也是第一次吼他! “师父不仅是我的师父, 也是你的师父,而且他们是我的亲人!”黄芩声音微微哽咽, 眼眶通红,却强忍泪水不肯出懦弱的一面。 “你冷静一些。”陆长翊无奈扶了扶额头, 想要将黄芩揽入怀中, 但却被后者一把推开。 “我怎么冷静?陆长翊,我才知道你如此混蛋,冷酷无情,铁石心肠!”说完, 黄芩扭过头去,“算是我看走了眼!” 陆长翊无可奈何地挑了挑眉头, 什么也没说, 大步上前,将黄芩霸道地拉入怀中,“听我解释。” 他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没有一点情绪,但动作却格外强势而温柔,将不停挣扎的黄芩锢在怀中,暴了他的紧张。 黄芩挣扎不过, 只好放弃, “混蛋,说!” “就如夫人所说, 你夫君是个混蛋,铁石心肠,冷酷无情。但是, 我半年前已然派人潜入了滨安!” “你……陆长翊,你卑鄙,你怎么可以?”说着,黄芩气得抬脚狠狠踩了陆长翊一脚,“派细作!” “不是这样,你听我说完,离云去滨安不是刺探情报,是去保护师父他们。” “我信你个鬼!你远在南疆,竟然还能空派细作去云祁,我真没想到,陆长翊你有能耐呀,你不愧是安国的好将军,好王爷!” “哎!”陆长翊叹了口气, 将黄芩一把抱起, 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阿芩, 你别无理取闹!” 黄芩撇着嘴, 抬手招呼了陆长翊的俊脸一拳, 然后扭过头去,“我何时无理取闹了?分明是你这混蛋冷酷无情!” “好好好,我冷酷无情。”陆长翊俊脸被揍了一拳,却还好脾气地凑过去,温声解释:“四年前,陛下准备开战之时,我便已与他就云祁之事商讨过。我助陛下统一天平,陛下予我战昭王府自由与世袭,但同时,有朝一攻打云祁时,先礼后武,如果云祁愿意投降,那便不杀,另外,无论镇国侯府如何,也不允许伤他们命。” 听了解释,黄芩心里算是消了气,但还是冷哼一声,“谁知道陆弋轩会不会反悔?” “天子一言九鼎,若他毁约,你觉得夫君又岂会是软柿子,任人拿捏?”陆长翊声音突然变冷,威慑力十足,明明低沉好听的声音,但却让人害怕。 “那我呢?” 黄芩突然轻轻地来了一句,陆长翊微皱眉头,不解道:“什么?” “那我可以捏你吗?”说完,黄芩伸手抓住陆长翊的脸,捏了捏,手硬硬的,并不好捏。 “阿芩,别闹。”陆长翊虽嘴上训斥着,可脸上却尽是无奈,任由黄芩捏。 非一般的铁血柔情,不一般的温柔宠溺。 “我就愿意闹你,咋的?”黄芩女氓上身,捏得更起劲,“我的夫君,我还不能闹了不成?” “……”陆长翊无奈,只好调整姿势,抱紧黄芩,防止她不舒服。他凑过去,轻啄了一下黄芩的脸颊,温柔似水道:“任夫人捏。” “哼……算你识趣。” …… 临近夏天,南疆来了多雨的季节。南蛮之地本就沼泽遍布,夏天更是四处藏着毒蛇与毒虫,玄军虽已占领南蛮边境,此刻却开始变得寸步难行。 急需速战速决,必须在酷夏到来之时拿下南蛮。 越往南走,天气越是热,黄芩热得睡不着觉,反观陆长翊,依然穿着繁重的黑衣,像一个没有温度觉的冰块。 黄芩蒲扇不停地扇着,但耳边依然有蚊虫嗡嗡叫着,令人格外烦躁。这南地常年不下雪,她让人找遍了全城,高价求冰,却依然找不到一点冰块。 陆长翊去了战场最前方,黄芩趁着他不在,自己绣娘了些清凉的衣物,穿着短袖与裙子,扇着扇子,在屋里纳凉。 穿越过来将近七年了,她身体素质相比穿越前,倒是变得差了太多。穿越前,她可以背着一堆东西,穿着不算薄的衣服,在雨林里自由穿梭,而现在,哎,倒是虚了不少。 “咚咚咚……” “稍等!” 黄芩正准备去拿衣服穿上,门却突然被推开。 遭了,忘记锁门了! 望着门口一脸黑线的陆长翊,黄芩哭无泪,站在原地,对着脸半红半黑的男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阿翊,听我解释。”BGmbUiLdINg.Com |